司空挥了下手，幽果儿的尸体消失在半空中。
他往深处走去，信步闲庭的样子。
从林深的庞然大物感受到外来者的闯入，发出一声怒吼。
树木震动，石头纷动，司空依旧不动如山。
渐渐的，一抹巨型的黑影出现在司空面前，她咧着嘴，怒视着司空。
她向来不屑于渺小的人类，奈何面前这人实力太过逆天，她龇牙咧嘴了一会儿，无趣地坐了下去。
小苍青兽趴在母亲的皮毛上，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这个人类，滴溜溜的黑眼珠里透露着好奇。
司空负手而立，气质矜贵，眉眼间染着点遗世独立的傲然。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把幽果儿的尸体放到它面前。
小苍青兽被尸体的样子吓到了，呜呜了两声，躲到母亲的毛里。
巨型苍青兽看着这个被腐蚀得很惨的尸体，思索了能有半分钟，才想起来这是哪个。
她冷漠道：“她妄图把我儿子扔到河里，我就把她扔进去，有问题吗？”
高级的灵兽，都是会说人语的。
司空眉毛一挑，沉吟片刻，摇头：“没问题。”
他自认很强势，没想到这头母灵兽说出来的理由更强势。
别人要杀她儿子，她就把那人杀了，有问题吗？
当然没有。
问题解决了，巨型苍青兽就带着小不点慢吞吞往老窝走。
司空回到发现尸体的地方，本欲离开，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
神识一动，他的双手之间水流涌动，渐渐铺画出一张巨大的水幕画卷。
流动的水波纹下，扎着马尾的黑衣少女映入眼帘。
从单挑灵兽、幽雪掐住幽果儿的脖子，到最后巨型苍青兽将幽果儿扔到河里，这些景象一一在司空眼前划过。
半晌，他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这么个能挑过幼级灵兽的人，去举报别人欺凌她。
明明恨透了幽果儿，却还在司马奕面前维护她。
哦对了，还有那个来历不明却能挡住十三攻击的小孩。
可真是有意思。
***
文院。
慕容杨再次拦住幽雪。
他挑眉，一脸玩味，“我听说你有了天赋？”
“……”幽雪无语一瞬，点头。
“哈。”慕容杨眼睛一亮，似乎找到了什么有兴趣的点，“那你肯定很缺修炼书和武技书吧？我回去找两本适合女孩子的送给你？”
“不用了。”幽雪微笑着拒绝，“我有了。”
“什么？你有？”慕容杨肯定不信，一边后退一边摇头道，“幽雪，还是那句话，你想拒绝我能不能换一个我信服的理由。”
幽雪停住脚步，把手中的书举给他看，“看见了吗？跟我一起念，千、面、舞、步。”
“呃……”慕容杨摸摸脖子，看着这个纸页都泛黄的书，汗颜。
她这是从哪淘来的二手书？
名字他也没听说过。
像是知道慕容杨在想什么，幽雪又一次微笑，“这是我喜欢的男孩送给我的。”
这话当然是撒谎。
对于云祁华，她从来只有感恩。
“噗……”
慕容杨笑喷，毫不留情地嘲讽：“你喜欢的男孩懂什么叫修炼吗？送本跳舞的书给你？你不如跟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