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商场的时候，她就感觉不妙。
地砖光亮的可以反射人影，店面高大空旷，只有零散的几位客人。
看上去都是陶惜遥的同款，袅袅婷婷，气势十足，恨不得五个人服侍她一个。
慕添云带着她进了一家店铺：“你随便选。”
这里全是淑女裙子和高跟鞋，那有她想要的牛仔裤运动鞋。
她站在架子面前看了半天，摇摇头：“我不喜欢这里的衣服。”
他像是没听见：“给她配三套裙装。”
导购小姐十分殷勤，马上从架子上挑出几条长短裙：“这些都是我们的新款，每一套大中小只有一套，绝对不会撞衫。”
“撞衫？我不介意。”
“试衣间在这边，您先去试一下吧。”导购小姐半推半拉，直接把她塞到了试衣间，并且还想跟着进去，被她强烈抗议拒绝。
她已经好久没有穿过裙子，每天都是牛仔裤帽衫，换上裙子觉得十分曝露，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舒服。
“女士身材真得不错，适合穿这种丹红色的衣服，趁得皮肤很白。”导购小姐看她一直在里面磨蹭，终于等不及地推开门，把她拉了出来。
慕添云上下打量她一下：“买了。”
她就像个傀儡，脱衣服换衣服，他不满意就换另一套。
试到最后她感觉就像写代码，慕添云就像漏洞测试工具，不停地让她反复更改。
终于试完了衣服，她长长舒了口气，正要换上自己的熟悉舒适的旧衣服，却发现早已不见踪迹。
“我的衣服呢？”她掩住嘴巴。
“又脏又破，扔掉了。”
“什么？”她气鼓鼓地盯着他：“你凭什么扔我的东西。”
“你的胳膊都有蝴蝶袖了。”慕添云往后退了一步，“线条太差，从今天开始，去健身房锻炼，我给你请个私教。”
“我不想去。”她穿着高跟鞋，踉跄地跟在他身后，“我就喜欢穿运动鞋，牛仔裤不行吗？”
“当我的女朋友不行。”
“那我就不当你的女朋友。”
“这也由不得你。”慕添云接过她手中的口袋，“你都被我亲了两次，连反抗都没有，一脸享受，还说自己不愿意？”
“你...”她的脸红透了，“那我不是帮你的忙吗？”
“不如你再多帮我几个忙。”他伸手揽住她的肩：“晚上去我那住吧。”
像被蝎子蛰到了手，她往后一闪：“我不去。”
“那你可要小心那个女人，也许她会找你谈心呢。”
“啊，那我怎么办？”
慕添云捏了下她的脸：“相信你会处理好的。”
相信是什么意思？就是他撂挑子，把麻烦扔给自己了？
她越想越生气，一路上都没说话，慕添云就像没看到一般，把她送到楼下，笑眯眯地跟她道别。
“你就这么走了？”她提着一大推口袋站在路边。
“邀请我上去过夜吗？”他单手搭在车窗上，挑眉笑道。
“那也不是。”
“想我了就给我电话。”他眨眨眼，开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