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的。”
风小慈感动得泪流满面了，眼泪直掉的同时，手也没闲着，撕开一只烤鸡腿。
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哽呜道：“王爷你真好，生我气还能顺路去给我买烤鸡，还有猪蹄，还有女儿红。”
夜暝渊拧眉纠正，“本王没生气。”
而且，这怎么可能是顺路？
小丫头从书房离开后，他就被皇帝宣进宫里。
这从皇宫到万福楼需要跑九条街，再从万福楼回到王府相隔了五条街，这一来一回怎会顺路。
不过是想着，买些吃食回来，小丫头也许会好哄些。
但他没想到的是，小丫头居然会先跟他认错。
可见她刚才客气规矩的样子，他确实生气。
他怕风小慈会一直这样，然后就再也不闹他了。
可是每一次，小丫头都会做出一些出乎他意料的事情。
“王爷，我赚了龙狄十二万两！”风小慈捧着鸡腿吃得正欢，眉开眼笑地同他说起在太子府的事情。
夜暝渊就这么静静地听着看着，风小慈几杯酒下肚，小脸已经有些微红，但却是越说越起劲。
夜暝渊听她讲着如何将龙狄气得七窍生烟，说着她是怎样逼着他签下十二万两的欠据，然后又说到那太子妃生得如何貌美，龙狄是怎么配不上那等倾国美人。
还有范府的人对待她的态度和眼神如何奇怪，风小慈说了很多，夜暝渊也一直都很安静。
“王爷认识范丞太医吗？”风小慈吃完整只鸡，又开始害猪蹄了。
“认识。”
风小慈捧着猪蹄，疑惑地嘟囔道：“我总觉得的范太医和他的夫人在透过我去看什么人，我明明蒙着脸，他们却说神态相似，真是奇怪。”
“你说会不会是他们见过我爹娘啊？”
夜暝渊执着酒杯的手一顿，“你不记得自己爹娘了？”
风小慈也不隐瞒，“三年前在悬崖底下醒来的时候，记忆就全部忘记啦，不然我又怎会流浪街头当了小乞丐。”
“不过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就算是有家人，只怕他们都以为我死了。”
夜暝渊缄默了片刻，才问道：“那你的姐姐是……”
风小慈咀嚼的动作停了一会，长睫垂下敛去了眼底的黯然，似真似假的说道：“姐姐与我不是亲生，是她救了我，如果不是因为她，我可能早死了。”
夜暝渊抿了抿唇，陷入了沉默。
他不会安慰人。
他也从来没有安慰过人。
半壶女儿红下肚，酒精开始有些上头了，风小慈的话匣子一打开便有些收不住，“不说我了，说说王爷你吧，这么大的一个暝王府，王爷一个人住着不觉得冷清吗？”
夜暝渊侧目，沉如深海的凤眸深深地凝着风小慈，温声说道：“不是还有你吗？”
风小慈没有听出夜暝渊的弦外之音，只是傻呵呵的笑着，“万一哪天我也不在了呢？王爷不就又是一个人了吗？”
夜暝渊搭在膝盖上的手暗自收紧，就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他的语气是那样的紧张。
“你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