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姜绾有些尴尬地咬了咬吸管，赶忙笑道：“就，就是我取向正常。我喜欢男的！”
“... ...嗐。”
周蔷翻了个白眼，“还得是你们南城那边发展快，这流行用语我都听不明白。”
“诶... ...我之前听简医生说，你是从南城那边特地过来嫁人的？”
“昨天那个军官，就是你男人吧？”
周蔷眯着眼睛，静静地看着姜绾沉默了大概半分钟。
而后冷不丁地竖起大拇指道：“我算是明白你之前为什么跟我说那些话了。”
“真的... ...姜绾小同志。”
“方朝阳确实连你男人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
说到这里，周蔷忍不住溢出一抹苦笑，“别说你男人了，他连你一个女同志都比不上。”
“你才刚来院儿里几天啊，而且之前我还总找你茬儿。”
“就算这样，你昨天还是义无反顾地冲出去保护我... ...”
“算了算了，我们不聊他了。晦气。”
周蔷气呼呼地抄起汽水儿瓶子直接灌下肚，还痛快地打了个嗝儿。
给姜绾看得直乐，问她爽吧。
周蔷咧嘴笑，说爽极了。
真不知道我以前那么端着是为了啥，累都累死了。
回去的路上周蔷还直叹气，说真烦，从今天早晨就发现院儿里的气氛特别奇怪。
大家都一边躲着她，一边观察她，然后小声讨论。
肯定是觉得她因为方朝阳昨天的懦弱正伤心呢，所以小心翼翼的。
周蔷仰头看了看天，抹了一把脑门儿上的汗，冷哼道：“我以后再也不会因为他伤心了。”
“狗屁不是！”
“噗——”
姜绾笑道：“周医生这是打算放飞自我了？”
“还说上粗话了？”
“... ...放飞自我又是啥意思？”
“... ...”
姜绾沉默了。
她到底是咋回事呀？
是放松了嘛。
怎么还越来越管不住自己这张嘴了。
-
傅景川跟傅老爷子从监狱出来以后没急着走。
掏出两根烟，挨着车门儿站着，递了老爷子一根儿。
傅老爷子睨了他一眼接过去了，知道他是有话说。
慢悠悠地问：“咋？又要放啥屁？”
“... ...”
傅景川掏出洋火儿把烟给点上了，又沉默了会儿才沉声问：“爷爷，姜绾... ...以前是个啥人你听说过没？”
“咋？”
傅老爷子一听自家宝贝孙媳妇儿的名就精神了。
瞪圆了眼珠子道：“你问我这话是啥意思？”
“你俩干仗了？”
“... ...没。不是。”傅景川无声叹息。
他就知道问老爷子肯定不行。
傅老爷子拧着眉，看也看不明白啊。
想了想就道：“我跟他们姜家联系的也不勤快，也就是隔几年给姜老头儿写个信，我们互相报个平安。”
“他从前还真是没提到过姜家有什么养女... ...但你要这么一问我，我也觉得有点奇怪。”
傅老爷子嘬了口烟，眯着眼道：“你看嗷，这等于是姜绾来之前那段时间，他才给我看了他孙女儿，那叫啥... ...姜姗姗的照片。”
“诶呦，给那娃夸得哦，跟朵花儿似的。”
“可你说他要真那么得意，从前咋不跟我说嘞？”
“哎... ...其实我那会儿拉着老脸给人写信想帮你说个亲，也真没抱太大期望。我寻思人也够呛能把那个宝贝孙女儿嫁给你这个老汉。”
“嗯... ...现在看来我倒是没寻思错。人还真看不上你呢。”
“但我告诉你景川，我就相中姜绾这丫头了。”
“切，比他们家那啥姗姗的，俊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还懂事儿... ...诶呦，我现在可是太感谢了，我谢谢他们没把那个啥姗姗嫁过来！”
傅景川看自家老爷子挑眉瞪眼的，扯了扯嘴角。
吐出口缭绕的烟雾，眼神漠然地道：“爷爷，你不能因为从前对人家有恩，就把好多事儿想的理所当然了。”
“我这个条件本来就不好，人姜家在南城也算是大户儿了，看不上我也不奇怪。”
“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些，我也不在乎啊。”
傅老爷子甩甩手，“咱用谁看得起？”
“乐意咋看咋看！”
“我那会儿不也就是心太急了，想着试试呢。谁想到人家把姜丫头给丢出来了！”
“我可告诉你啊傅景川，你往后必须对人姜绾好知道不？”
“那娃已经够可怜的了，你又大人一轮儿嘞！必须让着，听到没？！”
“这还用您说？”
傅景川丢了烟头儿，两脚碾灭了，野肆一笑：“我自己媳妇儿我能不知道疼么？”
祖孙俩又聊了几句后就分开了。
傅景川想了想，还是把姜母给他打电话的事儿跟老爷子说了。
怎么也得通个气儿，统一战线。
傅老爷子听完了也不爽透了。
龇牙咧嘴地骂了几句粗话，说你甭管了，你看她敢给我打电话儿的，我不撅死她！
实在不行我就跟姜老头儿联系。
什么人啊这都是。
傅景川听到这话也就放心了，踩着油门就走了。
他从监狱出来的时候看了看时间，这会儿正赶上姜绾下班。
部队的事情处理完了他也不用回去了。
就直接奔着红十字会开。
等姜绾下班以后挎着小包出来，刚一走出大院儿就看到了那辆彪悍霸气的越野车，还有点儿纳闷呢。
不是跟他说了自己今天要去夜校嘛？
他是不是记错了？
“瞅啥呢？”
傅景川搭着方向盘乐，探头看着她挑了挑眉：“上车啊，您的司机到了。”
姜绾没忍住直接笑出声了，一双莹润杏眸弯成皎月。
她绕到副驾上车，傅景川伸手过来给她系安全带，“我刚才跟老爷子去监狱看钱六筒了。”
“部队也没什么事儿了。”
“正好我送你去夜校。”
“你进去上课，我在门口儿等你。”
“完了咱一块儿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