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还逗狐狸，看来是没什么事儿了，江璃啪地拍了一下他的手：“那就好，还以为你要走火入魔了。”
“让宝贝担心了，别气。”容墨赶紧哄道。
江璃没接他的茬，爪子一伸：“快被你吓死了，你摸，我腿都吓软了。”
容墨顺势握住狐狸的小爪子，捏了捏，是软乎乎的。
有点好摸，容墨多捏了一会儿，一转头就看狐狸眯眼看着他，讨好地笑了下，赶忙继续顺着毛哄。
又托着说着腿软的狐狸回了小屋，结果人刚到屋子坐下，身上的狐狸就敏捷地借力跳上高处一个台子，哪有一点腿软的样子。
犹嫌不够，江璃化出两个分身围住容墨，俯视地看着他：“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
狐狸会审吗？
容墨看着三个方位一模一样的三只狐狸，都做着相同的表情，眯眼威胁地盯着他，场面有点好笑，但是他忍住了，不然今天可就哄不好了。
端正态度跟狐狸讲：“嗯，之前不是跟宝贝说过大乘期是可以窥探一点天机的……”
他说这个这个江璃有印象：“啊！所以刚刚是因为这个吗？”
江璃眼睛瞪大一点，随即明亮的眸子又一转不转的盯着人发问：“快讲讲，什么天机？”
说到这个容墨脸色略微复杂一瞬：“……”
嗯？江璃歪头疑惑道：“不能随便说吗？”
“倒也不是。”容墨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之前那个跑掉的和尚还记得吗？”
“万法皆空，因果不空？”江璃立马反应过来，那神神叨叨的签，就这？天机？
容墨无言点点头：“还闪过一些前世的片段，身处其中很真实，带动了一些情绪，所以识海不多稳定，不过很快调整过来了。”
“那这天机有和没有有什么区别？”江璃唏嘘：“看来那老东西应该是有点道行的，可惜让他跑了。”
“若他真是凭靠自己窥破的天机，可能也不一定抓得住。”容墨轻声说。
那个讨人厌的老东西，江璃想想就来气，有点气恼地说：“所以这句话究竟什么意思呢，是好的还是坏的？”
“阿璃觉得呢？感应得到吗？”
江璃拧着眉似乎在思考，片刻后摇摇头：“不好不坏吧，因是可以外力改变的，改变因得到不同的果，但谁又知道是不是想要的结果。”
容墨却笑了：“那就是好的。”
“这么随便啊？”江璃感觉这话不像自家阿墨说出来的。
“怎么是随便，我相信小灵狐的判断，宝贝期待的不是好的结果吗？”
“那当然。”
“那就一定是好的结果。”
江璃跳下台子，收起分身怀疑地把人上下扫视一遍，最后对上眼前真挚的眼睛：“你认真的啊？”
容墨平视狐狸：“真的，如果把我们重生之后做的这些事比作因的话，那我们现在就在等待一个未知的结果，我觉得是好的结果。”
江璃是真没想到有一天能从阿墨嘴里听到这种坚定的充满希望的话，心情不免有些跌宕起伏。
虽然平时总是自己在说他们之后一定会脱离剧情控制这些话，但其实他心里也没底，有的时候甚至还会怀疑狐狸的感应真的会一直有效吗。
刚刚分析的时候，他也有一些话没说出口，比如他总觉得因果论有种撺掇他们逆天改命的荒谬感，就很中二。
虽然他们的确是在改变命运吧……
真要说的话，他自己的态度应该更趋向于尽人事听天命，就比较随意但又不算完全随意那种……
啊，感觉自己要把自己绕懵了，江璃甩甩脑袋，避免自己越想越跑偏。
真是没想到他自己都怀疑过自己，阿墨居然会这么信任他，搞得他现在也莫名热血起来了，觉得逆天改命也不是不行……
“宝贝？”一道声音打断江璃的心潮汹涌。
江璃有一瞬的茫然：“啊？”
“愣着做什么？”那道声音的主人屈指敲了敲他的脑袋。
江璃被不轻不重地敲了下，反应过来之后正对上那双氤氲着温柔笑意的眸子，心骤然停跳一拍，回想刚刚这人说的话，思索一下回应道：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还……挺唯心的？”说完自己咯咯乐了起来。
？这小崽子又说让人听不懂的话，不像在夸人，容墨挑起一边眉。
江璃却好似很开心的样子，笑够了就凑到人前哥俩好一般挥爪拍着人的肩膀：
“阿墨这样像就对了，跟我想的一样嘛，没想到啊阿墨现在思想已经这么积极了，可以顺利毕业啦！”
看来是会审结束了，容墨捏住已经冒犯到他头顶的两只爪子，好笑地看着垫着两脚站着的狐狸：“那我算是交代清楚了吗？”
“嗯，这次不错，继续保持！”容墨本就没使多大力，江璃轻易就挣脱出一只爪子，握紧和人碰了个拳，咧着嘴笑嘻嘻地说。
容墨低头看了一会儿，唇角不自觉跟着一起勾起。
“走吧，闭关结束了。”
“好嘞。”狐狸蹿上肩头，感慨地说：“总算结束了，出去我要好好泡个澡。”
想了想又探着脑袋问：“幽都山这么大，只有碧落泉吗？没有温泉什么的？”
容墨小心地站起身，扶住右肩的狐狸，站稳了才给出了回答：“可以有，一会儿让符泽找人去挖一个。”
“……”啊，一不小心又给右护法派了活，江璃心虚，阿墨真是执行力max
不过很快江璃的注意力就又转移了，他紧扒着容墨的脑袋，随着他站起身向四周看去，真是久违的视角啊。
好像自从他变大只之后，就很少上肩坐了，说起来很是让狐心寒，阿墨肩膀那块地方已经很难容纳狐狸那么大的体积了……
不过今天……开心嘛，就让他稍微坐一会儿：“阿墨扶着我点，我想多待一会儿！”
容墨沉默了一下，没听见回应的狐狸有点奇怪：“？”
怎么？不满意吗，不让狐狸坐了？嫌弃他了？之前还说自己不胖的！怎么能骗狐狸？
头脑风暴着，狐狸嘴是越撅越高，正准备表示不满，被揪着头发的容墨幽幽的声音传来：“宝贝怎么不变小一点？这样不会不舒服吗？”
“……”控诉的话到了嘴边被江璃强制收了回去，对哦，怎么忘了，他刚刚分身还很熟练来着。
念了法咒缩小体型，江璃赶忙松掉被自己爪子拽的乱七八糟的头发，心虚地捋了捋，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咳咳两声。
“对了，这次阿墨超常发挥是不是，才不到一个月欸？”
容墨余光瞥了肩头小家伙一眼，附和了这生硬到十分明显的话题转移：“不是想着有个宝贝等着我陪他早点出去玩呢？”
“嘿嘿，阿墨最好了。”江璃真心实意，一点不是因为刚刚的心虚才说的。
出了识海，容墨解除山洞的阵法，带着江璃慢悠悠往回逛。
“宝贝是不是轻了一点？”
“有吗？没感觉啊？”
“是又想我想的茶饭不思？有偷偷哭鼻子吗？”容墨调侃道，看着肩上缩小的一小只，又想起刚入魔界没陪着吃饭就哭唧唧的小崽子了。
“呀~这都多久的事了。”江璃捂嘴，不许他说：“日日都待在一起，谁想你呀？”
“口是心非？不然怎么会瘦，明明带了那么多好吃的。”
“没有！”江璃铿锵有力地否定：“我减肥不行啊。”
“都是辛辛苦苦养出来的肉，减什么？不许减。”
“切~不许！”江璃学着容墨的语气重复了一遍，嫌弃地咂咂嘴：“阿墨好霸道哦~”
？小家伙要上房揭瓦了，容墨气极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