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硕哥还叫我搬去和他同住，美其名曰试婚，你怎么看？”
罗伊人问得故意又恶意。
“是么。”
参商的愤怒的手穿过罗伊人的腰际，随意把手在她的腿上，白皙的腿，麦色的手掌，一深一浅的撞色，带着点视觉的冲击。
“试婚挺好的，也让你的大硕哥知道知道，你的抑郁症有多严重。”
参商调笑，眼里更冷。
“还有，失眠时，需要男人狠狠*你的事，才睡得着觉，你的大硕哥知道吗？”
罗伊人脸上的散漫，逐渐褪去，紧绷的下巴，肌肉咬得一阵阵起伏。
神色反复几个来回，她强令自己咧出个笑容。
她反击回去：“抑郁症怎么了，失眠又怎么了，你能给我当帕罗西丁，怎么就知道别人不行？兴许……”
她娇笑，“人家比你厉害呢——”
什么叫做狼心狗肺，什么又叫不知死活。
罗伊人被参商掐着脖子，按在沙发上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才是真厉害。
惹谁不好，惹一个为嫉妒抓狂的男人，而且，用什么惹他不好，非得拿这种雄性最在意的事去惹他。
这下好了，菊花残，满地伤，一室月光已泛黄。
空气里，各种响动交织如歌。
·
不管昨晚战况如何，早起就是新的一天。
罗伊人和参商在关键问题上达不成共识，但在装聋作哑上，还是相当默契的。
不就是相个亲嘛，罗伊人装着没发生过，参商也装着从没嫉妒过。
两人对坐在餐桌旁，完全忽略了纪硕试婚的要求，如往常一样交流。
“今天的果汁不甜呢。”
罗伊人说话时，眼睛不经意扫过参商的脖子，那里从耳后到锁骨，一道鲜明的血痕。
她都不记得了，昨晚自己反抗得那么激烈吗？
参商抬眼：“是楼下买的，不喜欢的话，以后我来榨。”
罗伊人甜甜地笑：“好。”
参商脸上的线条这才松了松，他酝酿了一下，问：“今天医院里会很忙吗？”
男和女之间的事，不该全都发生在床上，今天是平安夜，参商想过点不一样的。
就像去年，他们在伦敦，吃过了烛光晚餐，一起去看花车游街表演，人山人海中，罗伊人学着那些洋妞，也要骑在参商的脖子上看。
他本就高，再叠一个罗伊人上去，夜空之下，就看她一个人，笑得比烟花还绚烂……
“今天医院手术不多，不过，罗依发信息给我，说今晚一家人一块过节，叫我过去。”罗伊人聊表歉意，“晚上，你一个人吃点好的，不用等我了。”
她和罗依，甚至和莫靖川都可以叫一家人，跟他参商永远都做不成一家人。
参商扯出个笑，淡淡自嘲，心里的话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也对，如果罗伊人要不是得了抑郁症，可能他连这女人的边儿都靠不上，是他上赶着送上来的，怪不得人家当他是备胎。
早饭有点不欢而散的意思。
罗伊人穿着卡其色的高领衫，把脖颈上的青紫痕迹，裹得严严实实，才出门去上班。
参商目送她出门，逐渐眸色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