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一连串疑问划过心间：
她到底在干什么……
怎么会想起来玩这么幼稚的游戏还玩到乐在其中？连有他在场都没有发觉。
那画面想来就觉得不仅幼稚还透露着一种傻气。
先前的快乐忽然就一扫而空，只剩更大的疑问组成红色的巨大惊叹号——
他到底听到了多少！
没由来地，林晴诗耳后滚烫，只想挽救自己不知道还有没有的形象，她试探性出声，“呃……那个你……听见了多少。”
“你希望我听见多少。”
模棱两可的回答让林晴诗愈发不自在，她仰着头目光茫然窘迫，她下意识抬手拨开刺到眼睑的碎发，动作僵硬。
陆语凉淡淡回答，“没听到。只是叫你名字。”
得到放心的答案。
林晴诗呼出一口长气，心虚使得她找些事情做可以顺便开溜延缓下突然间就凌乱了的情绪。
想起回来时客厅的壁灯坏了，她起身去楼上摆放杂物的房间，花了好一会儿功夫翻腾才在最角的格子里找到替换装。
拿着灯的替换装，林晴诗回到壁灯前准备换上，她踮起脚尖距离手指能碰到的位置还差着约莫一尺的距离，想换到恐怕有些费劲。
再挪椅子又要去楼上拿，拖下来又抗上去的，总是费劲儿。
林晴诗只好回到沙发旁，回想起先前的‘魔镜啊墨镜’她依旧觉得囧极了，走得近了她只低头盯着拖鞋面的花纹开口道，“那个……帮忙换一下那边的壁灯我够不到。”
兴许是她言辞里的‘那个……’代指的意味太生疏，兴许纯粹只是想捉弄。
陆语凉看向她，“腿又细又长的超模你怎么会够不到。”
“……”
听见了，他全都听见了。
林晴诗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有些发懵，用了几秒替自己本来就没有的形象默哀。
她抬眸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为自己的行为辩解道，“最近想练一练话剧所以自己写了剧本找小忆一同练习，没有别的纯属娱乐，如有荒诞之处也纯属幽默。”
说完林晴诗看向刚才同她一起玩得不亦乐乎的智能AI坐着的位置，希望它能为自己话语的真实性加以‘佐证’、或者左证遮盖过去。
——那里不知怎么就变成了空位。
看她一直低头内心丰富表情都呈现于神情之上，纠结窘迫尴尬到接受现实归于平静，再到眼睛都不眨的圆过去拢共只用了几秒的功夫。
就如同前些年火过一阵的电影，被誉为《演员的自我修养》能在几秒内更具不同要求更替丰富表情语言一般的既视感。
极有趣又莫名好笑不已。
林晴诗在心里埋怨不已，没义气的小忆说走就走友情的小船说翻就翻。
大约她是已经忘了小忆只是人工智能，是不需要遵循义气与否的。
她瞄去一眼，余光看到自己递过替换的灯被接过，陆语凉也没再执着于令她窒息的话题。
凌乱的情绪才平静下来。
像是生怕他不信，她又补充道，“真的，骗你是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