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不醉人人自醉。她忽而觉得自己思维变慢了不少，突发奇想，“能用灵感为生的人都未来可期。比如说科学家或是画家，导演？你的思维灵感就能团灭一个师的兵力。”
“那到底是哪一种。”
林晴诗没想到他会对醉话般的假设念头感兴趣，认真比对过后又想了想，给出答案，“科学家或者科研人员就特别合适。一生无数种专利，将某一领域带去新纪元。”
“根据什么认定。”依旧是常用的极简型句式，只是语气清冷不复，柔和的语调竟然给她一种征求意见的错觉。
……兴许是景色太美把大神也一起灌醉了？
林晴诗倒是真的被问倒了，本就是兴致所然信手拈来的假象，只是瞄着他的侧脸答非所问：“很帅，莫名有吸引力又有点神秘。”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所有科学家的形象照都是暮年的旧照片，不知道她的总结是从哪里看出来很帅又有吸引力又有神秘感的。
键入搜索已知物理学家或庞杂人物肖像，无非都是暮年骨瘦嶙峋但精神饱满的严谨姿态。
并不能联想出别的总结。
……也许是和腹有诗书气自华同理？
陆语凉颔首，“懂了。”却忽而心生改变职业规划的打算。
顺流而下的河灯独自漂流，将原本忽明忽暗的池子妆点得莹莹发光。
是古镇每逢新年的传统，有商用祈福，有自发放灯。无非是祈求风调雨顺，祥瑞吉泽。
只是首都、梧城等地，科技越发达、越便利，名风名俗越冷寂。
林晴诗来了兴致，蹲在池子边试探性询问，“陆大神，这些河灯我能捞上来看一下，再放回去吗？这样会不会失去原本意义。是真的没见过，倒觉得很稀奇。”
“心诚则灵。”不诚则反之。岂是人为可能干预。
林晴诗看向他，像是得到某种应允，对他说的话莫名信若教条。
她蹲在杨柳倒垂的岸边，身后是闪烁烛火，荷花幽静。回眸望去，陆语凉似乎在看向这边，也许是她，也许是纷繁景致。目光深邃澄明。
她突然飞快转身捞起最近的一只。
折返桌前轻声念：“试问缘何事？不语如痴醉。
我亦情多不忍闻，怕和我，成憔悴。”
“好词。最后一句很伤感。”林晴诗将河灯沿袭原样放回去，“大神，你知道前面一句是什么吗？”
“尊前一曲歌。歌里千重意，才欲歌时泪已流，恨应更、多于泪。”
“为什么总感觉你知道的特别多。”
“碰巧见过。”陆语凉平静看向她，“这是早年母亲写给父亲的最后一首词。”
林晴诗坐回原位，这次却是规整，没有东倒西歪的小动作。心里不免感慨，他父母尚有深情。
最后一首……如果是最后的话，是死生诀别还是别的……都不适合再好奇。
意识到自己无意识的好奇，可能在徒增他人烦恼，她补过般四散眺望，“等我一下。”几分钟后，她已经带了两盏河灯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