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晴诗侧目，正对大婶较真的目光，预感到解释起来会力不从心。只是反驳她的观点，“不能吧，她男朋友在场，也不能同意吧？”
说完，她的目光落在已经快排到近前的那对年轻情侣之上。男人身材魁梧，面容不善。修理整齐的光头正在路灯的映照下熠熠反光。
莫名联想到卤蛋。——话说刚才蹭吃还蹭到了免费的卤蛋。
男人魁梧凶悍的外表和对女朋友唯唯诺诺的态度间以反差之态。引得人群想不注意到都很难。也昭示这一对情侣的貌合神离。
那女子端详了好一会怀抱中的画，掩面同女伴轻声耳语。语毕，二人都痴痴发笑，不断垫脚侧目，间以讨论，俨然是忘记自己在演唱会现场失声尖叫立下的誓言——今生非偶像不爱。
也未必是忘了，只是眼前人比偶像的盛世美颜有过之而无不及。
被目光所聚集到的人并不知道自己所引发的骚乱。
只是用以彩绘铅区分人物以绘画基础的‘九头身’比例。
漫画不同传统的美术素描风景类要区分的那么明确。因而他只是初步判定，就在纸上落笔。
几分钟后。
到手画作的客人却不愿就此离去。
“我可以加你微信支付吗？因为身上没有现金。”妩媚多姿的御姐音，一出口便令人浮想联翩。
不想收获的答复淡漠无意，“扫码。”
抛物线状飞来的卡片，直直落在摊子矮脚桌上。
女客人原地跺脚不已，扫码的动作慢了下来，在‘滴’声的提示后，看到收款方为‘五月’，好像找到了话题，“那个……小哥哥你是五月出生的吗？缘分使然，我有个闺蜜也是呢！”
说罢，从身后拉扯出年纪相仿的女伴。两人复痴痴做笑不已。间以抬首期待对方的接话。
然而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几十秒过去后。
依然是一片空闲期。对方毫无作答的意向。
队伍的身后有人发出‘啧啧’作响的抱怨以示不耐或某种抗议，继而听见人声敦促，“付个款就可以走了，能不能快点。”
“不能！”女伴的回嘴来得也快。
女客人轻咳一声，以掩过周遭纷乱，再度开口：“那小哥哥能留个……”
未说完的话，应声被打断。
“不能。”语气些许不耐。
对方忍气吞声半晌的男朋友，终于被在他看来无比轻薄怠慢的态度惹恼，到这时候似乎找到了出气筒，恶狠狠地出声：“过往的往来照顾生意，都是客。老外都知道‘顾客是上帝’，礼仪之邦怎么放到现在的臭小子眼里狗屁不通！”
说完，抬手掀翻矮脚桌。
桌面置地声引得路人纷纷后退，瞠目惊怪。此时已经无人抱怨。
邻摊摊主的大婶子悄声嘀咕，“快出事了，小姑娘要打起来了！这男的据说是哪家武道馆的教练，会使刀枪棍棒，是个练家子。”
说完将林晴诗推了过去，“快劝劝架吧！要动起手来对方人多，你们吃亏。去劝架，或者低头认个错，和气生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