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质问对方是不是在某购物App当过售后的客服。
陆语凉的视线在页面的表情符号有短暂停留，键入回复，“不接受建议。”
回复音响起。这次的对话，即使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到截然不同的口吻。
“那么本次攻击将留下痕迹，本公司将沿ip追踪到您的住址，尔后会详细调查您的资料，申请介入之后会有专人请您到局子里喝茶休息的，亲。”
除了惯用的称谓词没改。威胁警告之意溢于言表。
和林晴诗隐隐担忧的目光不同，陆语凉的回复简明扼要，“那就试试。”
说话这句他大概是觉得没有继续的必要，或者在等什么。快捷键关闭了对话框。
窗外有燕雀琢击床沿玻璃的噗噗声。
林晴诗看去一眼，又收回视线，“激怒对方好像不是明智之选。如果不再发来了呢。”
app的弹窗通知亮起，“配送员已在路上，预计32分钟之后送达！祝您用餐愉快！”
“没必要跟客服聊天。——当然不是对职业有偏见，只是需要跟对方经理以上，手中有职权的人交流更方便。不用人在中间转达请示再多浪费步骤。”陆语凉略思忖后作出判定。
是故意激怒对方换人？
对方迟迟没有回复，照这样推算的估计，是在求证技术部门是否属实无法云同步跟踪ip。
只是客服的心态比预料好的多。口吻也一变再变。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到从生疏、威胁、到谄媚，应对自如。
事态没有像沿着预期的想法走。
还是在跟客服对话。从抬眼就可以见到的‘亲’就能判定。
“您好!^-^亲，我们这边请示了一下领导，有没兴趣来入职呢？待遇从优哦亲？每年带薪休假70天，赠送全球游哦亲？”
对方似乎根据那几句简洁的回复判定出性别。
珊珊还补充一句，“附赠嫩模同游哦亲！”
捎带附来文档。
林晴诗好奇点下‘接收’键。
顷刻。
被各色比基尼照霸屏。
高贵风、名媛风、欧美风、小家碧玉、青春靓丽、楚楚无辜……应有尽有。
几乎没有同款。
刺.程度越不亚于进入某些小网站。
生怕诱.惑不够大般，第二个文档追发过来。
林晴诗关都没关完，秒点拒绝。
“您好!^-^亲是已经上一组里面选好了吗？”
林晴诗没好气的回：“？”
对方也回：“？？？”
“选个P！”
对方丝毫不介意收到的回复内容，‘叮咚声’后又发来：“那亲要不要考虑一下入职的建议呢？”
林晴诗秒回，“不要！”像是生怕回晚一步，会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顺着网线顺丰包邮似的。
气氛陷入寂静。
充分验证一句‘人算不如天算’。纵使再从心理学的角度思维，也总有人是在照惯性思维之外生活的。譬如眼前客服。
陆语凉也似乎被这波意料之外的操作秀到，只略过屏幕一眼，打破沉默，“想提醒你别接收的。”
林晴诗只好认命的一张张关，点到手酸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