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解锁成功，打去入耳的却是，“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谢谢！Hello，thenumberyoudialedisempty.Pleasecheckitbeforedialing.thankyou.”
怎么会！怎么能是空号！昨天还可以打通的！
顾嫣颤声质问助理，“你打听清楚了吗？他是怎么惹上的官司！是哪里的总公司要换人？”
“不大清楚……”助理被狠狠剜了一眼后，复又改口：“听说……作风不正……还有偷税……和诈骗……还有好多项罪名被起诉的。”
作风不正……是最最好听的说法，她当然知道这期中寓意着什么。这些年诱骗过无数新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翻车呢？
到底是谁告的。又是谁在短期内能够收集到这么多证据，把那老流氓搞得死死的，近乎死透。十几项罪名压下来，一旦落实，不是死缓就是无期。
仿佛暗中有只命运的手，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几次蠕动唇瓣，都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
助理没给她喘息的机会，怯生生的开口道：“还有……那个顾姐，我家里出了点事……所以那个……嗯……准备辞职，刚才跟经纪人提了下，他们的意思是让你自己……自己结算这部分薪资待遇……还有那个……你额外……”
出去那趟前，她最亲信的助理还在笑嘻嘻，回来就像变了个人。
顾嫣冷笑，不耐烦的打断，“得了。我知道。不会差你那点钱。银行账户发过来。”
才一得到应允，助理客套着说声‘谢谢’便消失在化妆间。唯恐晚走多待一秒钟，会受到什么样的牵连。
方才身边熙熙攘攘的空间，一下子就变得空落落的。
顾嫣从包里翻找出细枝香烟，铜制火机几次点不着，从手中滑落。烟雾升腾，让她的情绪渐渐平静一些。她快速清理掉手机、手提电脑内私密文件和音视频，又删除大串的通讯录。
想起这房间还有第二人在场，她快速起身看向对面普座。
——哪里还有什么第二人。女孩不知何时早已经离去。
“顾姐。”经纪人便扶正鼻梁镜框，便步入化妆室，确认现场已清人，反锁门才开口：“算不得什么大事。那老东西偷渡成功，已经很难被抓了。就算最后落网，时间也够销匿所有证据。”
交谈声低迷且神秘，时断时续。
顾嫣已经彻底恢复平静，面容之上的神情不大有起伏波动，只是在谈及赵姓制作时轻咬银牙，“那老东西倒是真该死！官司缠身是报应，穷困潦倒是活该，病死他乡是便宜了他。”她恨不得食其肉，嗜其血才能让反胃的滋味好受一些。
经纪人迟疑开口：“顾姐你是不是最近惹上了什么不该惹的人。当然，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和人脉。”见她吃过亏能听进劝，才又说，“但是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更比山高的道理大家都懂。有的人看着普通无害，或许别人自己有背景和手腕，只是不被逼上末路不用而已。兔子急了也吃肉，也咬人的。更何况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