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快散开！”
云焕见此，连忙扬声唤着楚婉怡。
独孤重更是想伸手将楚婉怡拉开一旁。
楚婉怡神色紧张，颤着手将快要晕倒的春素揽在怀中，手中更是觉得颤抖不已。
“你服毒了？”
这春素如今可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毒？”
独孤双臂裹了广袖背在身后，上前两步看着那春素的神色不对，气息不稳，方才沉声道：“可是方才那一杯酒？”
“大约是吧！”
春素喘息着微微颔首。
面色露出自嘲之色道：“春素早该想到了，这些年，谁又能离开春香楼呢？”
她以为妈妈是真的放她离开，却是没有想到，竟然还是对着她动了手。
她将那杯酒喝下，心中已然是紧张，只过了一路也不觉异常，还以为无事，却是没有想到，在这里等着呢。
见着春素气息不稳，楚婉怡心中酸涩，只连忙颤着声音问着：“时间不等人，我问你一件事，你可记得李全和楚家老四交易的事情？”
虽然这话问的有些无礼，可楚婉怡顾不得什么了。
春素亦是微微露出一笑，猩红的血色映在嘴角，在这夜色中看起来有些恐怖。
“奴家知晓，今日听云焕姑娘说了。”
方才在马车中，云焕已然向着她细细的讲了关于楚家的事情，算是让她提前准备，给她一个警示。
“快说！”
楚婉怡揽着春素的肩膀跪在地上，虽然吃力，可是如今却是顾不得其他了，只红着眼看着春素执着问着。
“小姐既是问了，奴家也不隐瞒......”
春素微微喘息着道：“那日李家公子在我那里，却是给了楚家四老爷八万两的银票，说是要楚家四老爷替他办件事，可是办的什么事，却是他们二人私下商量的，奴家却是不知的。”
她撑着身子，将这句话稳稳说完，便又大喘息了起来。
听见这句话，楚婉怡心中一定，只连忙转眼匆匆吩咐云焕道：“快去拿了纸笔来，写供词。”
身为贵女，出门，马车中亦是常带着这些物件的。
只是云焕去拿了纸笔之后，那春素的气息便变得更是不稳了起来。
“楚姑娘，奴家如今亦算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楚家如今这难，怕是过不去的，你好自为之，身后那人，可不是那般轻易得罪的......”
她口中的话未完，气息便慢慢的消散了去，身子一软，便歪在了隐着下雨，略略有些潮湿的地上。
楚婉怡怀中一空，见着那春素已然沉静了去，仰着脖颈，人似软肉一般躺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你醒醒！”
楚婉怡有些不可置信。
那供词还未得到，便看着这最后能寻到的人证死在了眼前，如何能不崩溃。
可是眼前躺着的春素，却是一点动静也无。
“你醒醒啊！”
楚婉怡双手晃着春素沉静的尸身，眼中的泪也落在了地上。
“婉怡，她没气息了。”
独孤重看着楚婉怡这般，到底有些不忍，只半蹲着身子，以食指探着那春素的鼻息，却是一点也无。
“没气息了？”
楚婉怡呆滞着神色喃喃道：“这么快就没气息了？”
遂又放肆大哭，怒声骂道：“那父亲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