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我还没说是那种关系呢你怎么就这么快否定？不是因为心虚？”
舒洌冷笑。“网站论坛盖那么高的楼，当我看不见吗？”
“噗……原来正主也会看CP贴啊。里面的内容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呀？”杨悄悄凑得更近了，一脸好奇。
舒洌伸出手指比了个“三”的手势。“真的只有三点。一，我和他是同一时期开始写文的。二，我和他是一起创业的。三，我们俩都是男的。”
“你不还是他婚礼上的伴郎吗？”杨悄悄问。
“假的，我不是伴郎，是主持人。”
“哦……虐点减轻了。不对，好像更虐了，你还要亲自开口问他们彼此爱不爱对方。”杨悄悄想象了一下那种场景，内心十分感慨。
舒洌从座位上站起来，几乎和她脸贴脸。“小姑娘，你不会真的想让我和一个男的演虐恋吧？”
杨悄悄赶紧直起身子远离他。“没……才没有，我就是开个玩笑。”
她只是跟着她们吃瓜好吗？就算现实中是假的，也不耽误她们在脑海里疯狂嗑糖啊。在很多CP粉的世界里，正主是不是在一起不重要，她们认为在一起才最重要。
“那我也不介意和你开开玩笑。”
“什么？”
“这么关注我的八卦消息，是对我有什么想法吗？”舒洌眼里带着笑意。
“我是看你这么大岁数了还没有女朋友，合理怀疑一下而已，才没有很关注。反正你有没有男朋友女朋友，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
“我有没有女朋友，怎么就和你没关系了？”
杨悄悄猛地吸了一口气。“你别吓我。”
舒洌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在她呼吸越来越急促时，开口道：“好吧，不逗你了。员工少关心老板私生活，做好自己本职工作最重要。”
杨悄悄松了一口气。“好的，我努力做好公司摇钱树！争取给公司多多创收，让老板数钱数到手抽筋！”
“你就应该上综艺，不做谐星可惜了。”舒洌说。
“我才不要！我是个演员，除非没戏可演，不然我上综艺干什么？”杨悄悄面露警惕之色。“你不会真的要给我安排综艺吧？”
“我不管你们的职业规划，这是孙晴全权负责的事情。不过说起来，还有综艺找过我。”
“要你参加？”
舒洌点点头。
杨悄悄也跟着点头。“是哦，要是你能参加，收视率一定有保证，还有比你流量更大的网络作家吗？看综艺的本来就是女观众更多，请到你，至少能吸引三分之一女观众吧？这张脸又能吸引剩下那三分之二。我要是综艺编导，我也请你。”
“你想多了，我没那么高国民度。”
“哎对了，刚才还没问完。你说是薛总拉你一起写的，但他写的不是男频文吗？你为什么要写女频？”
“因为我猜拳输了。”舒洌脸一黑。“我们俩都觉得不能把鸡蛋放到一个篮子里，与其两个人竞争，不如各自开拓一个领域，所以就猜拳，谁输了谁去写女频。”
“你们可真是做生意的材料。不过你写女频写得特别好啊，虽然第一部作品《清欢曲》是有一点儿稚嫩，不过后来就越来越娴熟了，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粉丝？”
“也包括你？”
杨悄悄刚想点头称是，突然想起来西铃说过的，这个人不喜欢员工崇拜他，于是违心地说：“没有，我只看过《引凰》，还是角色需要，其他都没看，我才没耐心看那么多字，看剧本还不够累吗？休息的时候看剧多过瘾。”
事实上，她拍完戏休息这段时间，把他的作品看了个遍。
“粉哥哥我不丢人。”舒洌似乎看出了她的心虚，揶揄道。
杨悄悄马上开了嘲讽。“不，会显得我品位低下。”
“果然好话少，可我还没听够怎么办？可以续费吗？”
“你怎么这么闲？不是还有工作要忙？今天又想加班？”
舒洌突然想起什么，对她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抱歉，等一下。”
说完，他快步往里走，拉开另一个门，一个黑色的身影飞快地蹿了出来，杨悄悄被吓了一跳，随即惊喜道：“猫！大肥猫！”
黑猫看到陌生人，警惕地弓起身子，身上的毛也竖了起来。杨悄悄顿时缩回手，转头问舒洌。“它叫什么？”
舒洌拿起一袋猫粮。“Pluto.”
“哦，好的。”杨悄悄慢慢蹲下身，和猫对视。“Pluto！”
黑猫仍然很警惕。
“Pluto?”
“算了。”舒洌叹了口气。“你叫它咪咪吧。”
“咪咪？”
“喵——”黑猫终于叫了一声，算是回应。听到舒洌倒猫粮的声音，它又快速跑进屋子，开始享用午餐。
“这是你的猫？”
“当然。”
“你怎么不把它放到楼下和别的猫玩？”
楼下办公区也有人养猫，还放了猫爬架，猫主子们平时就到处巡视，生活得十分自在。
舒洌表情有些无奈。“它会和它们打架，而且从来打不赢，最后就被其他猫追着跑。”
“哈哈哈不是吧？它明明看起来很不好惹。”刚才还对她很凶呢。
“它也是个色厉内荏的小家伙。”
“色什么？还有，什么叫‘也’？你还养了别的猫？”
“屋子里不就有另一只？”舒洌看着她。
“哪里？我怎么没发现？”杨悄悄认真地找了一圈，最后意识到舒洌的视线终点，反应过来。“你说我？你才是猫，不对，你是狗，男人都是狗东西！”
“喵——”黑猫回应了一声，似乎也认可这个观点。舒洌对它说：“是不是还想被关着？”
“里面是专门给猫准备的房间吗？”
“不，是我的休息室。偶尔也会直接在这里睡。”
“为什么不回家？”
“家？”舒洌眼睛低垂。“在哪里都一样，都是一个人，一只猫。”
“啊，不好意思。”杨悄悄露出歉疚的表情，她好像又触碰到了他的伤心事。
“没什么，有猫就足够了，在哪里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