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树林吗?可是他去树林干什么?
不会是觉得这个部落呆不下去了想要去树林里生活吧?
苏冉摇摇头,甩掉了这个想法,不可能啊这现成的人类居住地不生活,独自跑去树林里生活,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呢吗?
奇奇怪怪。
刚一走进树林里的龙奕打了个喷嚏。
这树林里还是有些冷啊,可能是因为现在还早吧,早上是会有一些冷的,等太阳升高了就好了,他抬头看了一眼被树影遮挡得有些严实的天空,心想道。
只是很可惜,今天是个阴天,太阳并无法穿过重重云层照射到地面。
龙奕将身上的兽皮裹了又裹,部落里的兽皮基本上都是属于自己打下来的战利品,谁也不会嫌多地给他,身上这件都是看他可怜施舍给他的,所以一般没有自己狩猎的猎物,家里没有兽皮是很正常的事情,大家大多数时候还是很接地气地穿着耐磨的草藤编织的衣物用来蔽体。
可是再怎么裹紧,单薄就是单薄,并不能因为裹得很紧就能加厚,这一点龙奕心里也明白。
自己的运动鞋是夏天的网面鞋,刚刚不小心踩进一片泥泞的沼泽里,这个时候已经湿透了的运动鞋因为自己的动作迎着风简直快要冻的他的脚没有知觉了,寒气源源不断地通过双脚传到全身,原本感冒就没有好的身体,这一下更是鼻塞又头晕。
可太难受了,龙奕无力地坐靠在一颗被雷电击中而枯死的树下,从怀里掏出刚刚在路上捡的野果,也没嫌弃地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直接咬一口。
口感有些老了,水分也没有自己在部落里吃到的足。
没办法,首先自己不是什么很会挑选野果的人,其次就是那些果树,也太高了自己没有工具和配合根本就摘不到新鲜的果子啊!
为什么从来都没有人跟他说,果树的表皮还能长得那么光滑细腻的吗?他试了好几次根本就上不去,部落里的人估计是有什么特殊的工具,反正在他这里,想要上树摘果子,那难度和耗费的精力确实是有些与收获不成正比。
地上的就地上的吧,现在正是秋天,果实成熟了掉在地上,除了有些干瘪,果腹的程度都是一样的,更甚至还因为完全成熟而更甜,最主要的是,自己可以完全不费吹灰之力地就获取食物。
龙奕完全不讲究,能吃就吃,总不能饿死啊,他可是天选之子,就这么饿死了岂不是太丢主角的脸了?
要是苏冉知道他这个想法估计会被整笑来,可惜她现在并不在这里。
翘着脚在屋顶上的她看着下头忙忙碌碌的部落众人,别提多悠闲了。
希望那个龙奕是真的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吧,自己省些事儿,少对付一个隐患,至于他的下场怎么样,她又不是圣母原主,是死是活关她什么事?
任务要求是安安稳稳地保佑这一方部落,做到这一点不就可以了?看看现在,这部落里的人们不是生活的挺幸福的吗?
嗯,要是她可以吃好吃的那就更好了,就是完美。
天空是深远的蓝色,云朵是通透的白色,太阳是炙热的黄色,草地是青翠的绿色,人是简单的快乐,她翻了个身,这么算算好像明天又是该附身的时候了,害,真是麻烦。
也不知道明天会是附身在什么上面呢?
前几次龙奕在部落里的时候的附身,都是十分幸运地在一些什么小草小花儿身上,甚至有一次还没有在部落里,而是在不远处的峡谷里,就很轻易地避开了龙奕的目光所及,这一次呢她不知道,希望也是随便什么生物身上吧,不要让龙奕看到就成了。
怀着这样的期许,第二天就到了。
一夜没有睡好的龙奕顶着一双大大的黑眼圈,从一个废弃的树洞里坐起身。
这一夜真是辗转反侧,半梦半醒地简直是要让人崩溃。
首先就是冷,这树林里的温度到了晚上就是骤降,他给身上盖了再多的枯草也没有用,寒气顺着皮肉往骨头里钻的感觉折磨地他都要发疯了,全身冷的发抖,他都怕自己万一睡着了就直接给冻死了也说不定。
其次就是树林里的风声,鸟鸣声,还有不知名的猛兽的叫声,一声声摧残着他脆弱的听觉神经,整夜就没有停歇过,他觉得自己很快都要神经衰弱了,这么睡觉根本就不行啊,要是有个帐篷什么的就好了。
前一天白天他还算好运,不过也可能是还在树林的外围,所以很多动物感觉到他的存在也会自己溜走,不会傻兮兮地凑上来,毕竟这附近可是有一个部落的,动物们都有了警觉意识。所以他走的十分顺利,一路上几乎看不到什么活物,有也是一些小型的没有威胁性的食草动物。
可是他知道,随着自己的深入,遇到的野生动物数量和种类只会多不会少,可是身体状况的不佳严重限制了他的各项身体机能,体力也大大减少,走了一小段距离就会开始需要熟悉然后恢复体力。
而且还有一个让人心情比较郁闷的因素,那就是——今天还是阴天!
本来树林里植被茂密,光线就被遮挡了大半,这一下还是阴天,白天的光线就十分有限,这么走在路上简直分不清是中午还是黄昏,总之就都是很阴暗,让人很郁闷。
苏冉:?嗯,好像是谁在que我?
距离他并不是很远的她这个时候就很郁闷。
还真是倒霉啊,她刚刚趴在被附身的兔子上跟着跳了一段距离,就成功看到了不远处的一个人类的身影,这个身影一看就知道不属于部落里的子民,因为即便上半身是兽皮,下半身他也是穿着黑色的休闲裤,而且背上还有一个双肩包,这样现代人类的装束,用脚趾头想就知道是那个外来者——龙奕。
怕什么来什么,这句话最能形容苏冉现在的心情,她缩在小灰兔的脑门上,尽量想要减轻自己的存在感,虽然这样做很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