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相凡的视线牢牢的定焦在女孩急于掩饰惊慌的脸上，不移分寸。
江思楠在他紧逼的目光下，脸上强装的淡定轰然倒塌。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牢笼里不停挣扎的动物，无所遁形。
过了一会儿，她才抿着嘴唇，小声辩道，“那……那是我随手放的，诗也是偶然间想到就写了下来。”
慕相凡并没有因为她的否认而表现任何不悦。
他一本正经的嗯了一声，然后问她，“XS是什么意思？”
果然，他看到了。
江思楠恨不得把头埋到地上：“那是……那是……”
她嗫嚅着嘴巴，半天说不说个所以然。
“既然你说不清楚，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合理的答案。”慕相凡接上她的话，不紧不慢的说道。
“什么……答案？”江思楠语气紧张的问。
同时脑海里渐渐浮现一个模糊的想法。
慕相凡勾唇轻笑，似是没看到她眼中的紧张，缓缓吐出三个字，“修和思。”
江思楠闻言一愣，没想到他想到的会是何亦修。
她紧抿着红唇，垂下眼帘，眼中闪过失落之情。
慕相凡没有猜对，她本该窃喜自己的小心思没被发现。
然而，在他说出那个答案之后，她心里除了无尽的失落，再无其他。
而且在他开口之前，她还隐隐有些期待他能猜对。
江思楠突然很讨厌这个因为爱情，变得矛盾又纠结的自己。
慕相凡没有错过女孩眼里的失落，但是现在不是心疼的时候。
“我说的对吗？”他穷追不舍的问。
江思楠很想点头，但是不知为何，她无法做出那个简单无比的动作。
最终，她有气无力的摇头，“不对。”
慕相凡似是有些意外：“哪里不对了？”
“我跟亦修早就分手了。”所以那个字不会是修。
“原来是这样。”慕相凡好像终于知道这件事，尔后又凝眉思索道，“那会是哪个字呢？”
他话刚出口，江思楠猛地抬头望向他。
眼神里有欢喜、有犹豫、有光在跳跃。
慕相凡眸光含笑的对上她的视线，柔声问，“你亲口告诉我？”
江思楠久久凝视着眼前心爱的人，心里有无数道声音在催促着她。
告诉他——告诉他——
慕相凡今晚的耐心出奇的好，她不开口，他也不急。
他有的是时间。
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江思楠像是下了很大决心，红着脸低下头说出一个字。
“相。”
声音细如蚊吟，然后某人还是听到了。
终于等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但慕相凡却并不满意。
他温声问眼前面红耳赤的人儿：“xiang？哪个相？”
江思楠感觉自己在说出那个字后，脸上的温度急剧上升。
然后在听到某人接下来的问话时，更是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哪个相？
慕相凡问她是哪个相？
这么明显的答案他难道联想不到吗？
江思楠有些急了。
但是一想到自己都说到这个份上，若是再继续掩饰，心里的情感怕是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
她拧眉咬咬唇，似是豁出去一般，含羞带怯的说出心里早已酝酿好的答案。
“慕相凡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