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相凡看着她答不出话的纠结样，脸上笑意更深。
江思楠侧头看到他含笑的看着她，明白他是在调侃自己，反倒冷静下来。
“没人逼我，当时那么危险，我是出于自保才脱口而出，你不要有什么误会。”
慕相凡挑挑眉，对她的话也不反驳。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问道，“你今晚是过去暗访？”
江思楠心里一惊，没想到自己的行动会被他猜到。
但她依旧保持着镇静：“不是，我是过去找人。”
“找谁？”
这跟他似乎没什么关系吧。
她坚持不告诉他：“慕先生对这个很感兴趣？”
慕相凡竟然认真的点点头，好像真的很感兴趣。
“……”江思楠。
这人不懂什么是婉拒？
“就是去找一个朋友？”
慕相凡怎么会相信她的话，只是他也不直接揭穿她的目的，陪着她慢慢玩。
“什么朋友？”他嗓音沙哑着问。
江思楠发现她如果再接下去，这场对话就会没完没了，而且自己最后肯定会被他套出话。
这个男人的心思和逻辑她领教过，所以索性闭口不言。
慕相凡没有得到她的回答也没追问，他动作从容的拿出一支烟，然后熟练的点上。
不一会儿，灰色烟雾渐渐弥散在车厢。
江思楠闻到呛人的烟味，感知比反应更快一步，她情不自禁的咳了两下。
咳咳——
咳完立刻用手捂住嘴和鼻子，压抑着咳嗽声。
慕相凡瞧了她一眼，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
这是他的车，江思楠也不好主动要求他灭烟，只好自己靠着车门，尽量离他远点。
本来想要开下窗，结果发现上了锁，打不开。
过了一会儿，男人才沉沉的出声，“以后不要独自去云宫，尤其是这种危险的暗访，今晚若不是我在，你现在恐怕早已在人世间消失。”
江思楠刚要反驳，又听到他继续说。
“不为自己，也应该想想你的父母。”
江思楠想反驳的话被硬生生卡在喉间，她转头望向慕相凡。
男人镌刻硬朗的面容笼罩在朦胧的烟雾里，让人捉摸不透。
经过刚才那危险一幕，她发现自己确实考虑的不多，也没想到这次任务会这么危险。
还好有惊无险，不然，想到父母，她微微懊恼自己的冲动。
“我知道了。”无论如何，慕相凡说的话没有错。
慕相凡吸完最后一口，捻灭烟头，“嗯，这件事到此为止，那些人不是你能惹的。回去告诉你的上司，就算知道什么也要装作不知道，更不要冒险，不然，到时候自己命怎么没的都不知道。你也一样，我可不会去替你收尸。”
江思楠明白，他的话看似警告，实则却是在为她和报社着想。
如果不是他，她今晚能不能活着出云宫都悬。
“我明白了。”
慕相凡知道自己的话她听进去了，吩咐严旭把车窗打开。
车窗一开，冰冷的寒风争先恐后的涌进来。
江思楠如得救般，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连冷都顾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