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楠离开后，客厅里只剩下何亦修和慕相凡。
两人谁也没有先开口。
慕相凡习惯性从口袋里掏出烟和打火机，刚要点上，忽然想到这不是自己家，又收了回去。
何亦修看着他的动作，平静的问他，“慕总那晚未经思楠的允许，私自接她的电话，不像是君子所为？”
慕相凡斜秒了他一眼，不疾不徐的反问，“像你一样欺瞒她就是君子所为？”
何亦修脸色一怔，“什么意思？”
“堂堂C市何氏企业未来继承人难道要我告诉他什么叫君子之为？”慕相凡不咸不淡的问道。
听到他的话，何亦修脸上的震惊溢于言表。
慕相凡查过他，显然他知道他的一切。
“你查过我？”
“彼此彼此，跟何总比还是慢了一步。”慕相凡语气慵懒。
何亦修明白他这么说的意思是，慕相凡知道自己查过他。
“我不告诉思楠自有我的顾虑，但是慕总半夜三更在我女朋友家里，不觉得不妥？”何亦修儒雅的脸庞变得冷峻。
慕相凡不怒反笑，“何总认为我不应该在这里？”
“孤男寡女总归不好。”
“呵……”慕相凡轻嘲一声，“你是不相信自己，还是不相信她？”
“思楠的人品我信得过，应该说我不相信的是慕总。”
“你们男未婚女未嫁，我为何不能来这里，况且……”慕相凡淡淡的睨了他一眼，“我们的关系也由不得你来定义。”
“我们是情侣关系，这一点毋庸置疑。慕总只是她的工作客户，终究是男女有别，还请慕总能自重。”何亦修语气冷硬，间接的指责慕相凡理当自动避讳。
慕相凡冷冷的注视着他，一字一句的告诉他，“不用跟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我跟她之间的关系，你没必要知道，也定义不了。你若是真的信她，今晚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何亦修面上的平静终是起了涟漪，慕相凡知道他的行踪。
“你派人跟踪我？”
“我没这种癖好，你回国的举措就是最好的破绽。”慕相凡一语中的。“如果不是那通电话，你现在还在国外。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她。”
何亦修没有说话，慕相凡说对了。他的确是因为那通电话才提前回国。
“不管信还是不信，这都是我跟她两个人之间的事，就不劳烦慕总操心。”
慕相凡无声冷笑，黑眸冰冷的注视着他，“自欺欺人的人最可悲。”
“我们感情很稳定，他日嫁娶之时必会邀请慕总捧个人场。”
“呵……别说你们现在在一起，就算你们日后结婚，若我想要，就没有失手之一说。当然，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慕相凡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十分笃定，脸上一派平静。
“慕总什么意思？”何亦修脸上浮现怒意。
慕相凡淡然自若的站起身，“没什么，希望有朝一日她得知何总的身份时，希望你还能记住今天所说的话。”
何亦修还想说些什么，看到江思楠出来的身影，不露声色的沉默下来。
江思楠在里面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犯了一个大错。
本来她就担心何亦修会误会她和慕相凡，现在还竟然把他们两个人一起留在外面。
如果慕相凡再说一些容易让人误解的话，何亦修会怎么听？
她将烘干时间调到最小，焦急的等待着。
好不容易烘干衣服，赶紧拿出去给慕相凡。
只是，当她来到外面，虽然两个人均沉默的各站一方，并没有发生她担心的那些事。
但是她总感觉两个人之间环绕着一股奇怪的气息。
她不在期间，他们发生了什么？
江思楠走过去将衣服递给慕相凡，“慕总，衣服已经干了，谢谢你。”
慕相凡接过，柔柔绵绵的温暖从衣服里散发而出，他的神情蓦地变得柔软，黑眸褪去凛冽，换上温和。
“有劳，我先走了。”
江思楠点点头。
慕相凡转身大步离开，经过何亦修身边时脚步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