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后的江思楠完全忘了慕相凡那晚的话。
一上班，她就和邱志明一起去警察局，见到了被拘的张永康。
几天前还气焰暴躁的人，现今只是沉默的坐在墙边。
看到江思楠，张永康的脸上闪过一丝愤怒，但看到她身后的邱志明和边其琛，他将这份情绪掩藏了起来。
江思楠上前一步，旁边的邱志明立刻拉住她，“小心。”
“没事，这是警局。”她侧头给邱志明一个安抚的微笑。
邱志明这这才松开她，但并没有放松警惕。
边其琛在后面没做声，但看江思楠的眼神带着探究。
她跟慕相凡有渊源。
“我有几个问题需要问你。”江思楠直接问道。
张永康撇过头不看她。
江思楠眉头轻轻蹙起。“你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不追究责任。”
“哼。”张永康不屑的嗤一声。
江思楠耐着性子继续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坚决不肯配合，那我们就只能走法律程序。”
鉴于张永康欺软怕硬的性格，江思楠这次语气比较严肃。
果然，见江思楠一脸认真，张永康心里开始动摇。
他想出去，不想坐牢，只是眼前这个被他伤的人会就此罢休吗？
江思楠也一直在观察张永康，见他神色有所松动，她趁胜追击。
“秦秋月的医药费是谁在提供？”秦秋月那边问不出信息，她只能利用张永康这件事来问他。
“她跟前夫的儿子。”张永康终于肯回答她。
“是上次一直坐在床边的那个人？”
“嗯。”
“那她为什么说子女不赡养？”她比较好奇这一点。
“还不是为了钱。”张永康鄙夷的说，“秦秋月想让我们兄妹几个给她养老，趁此机会捞我们一笔。”
“她为什么不问亲生儿子要？”
“老太婆没有脸面对他亲生儿子。”
“怎么说？”
“她在她儿子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之后跟了一个外地男人几年，后来算了之后，回来又跟我爸好上了。这么多年过去，她是对那边有愧。”
原来是这样。
“你们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不是亲情胜似亲情，怎么会……”江思楠点到为止。
张永康脸上带着些不耐烦，“我说过了，我们跟那女人没任何感情，我们从来没有承认过她，她跟我爸也没领结婚证，是她一直赖在我们家不走。别说养她，我们平常看都不愿意看到她。如果不是你的那篇报道，我们压根儿不会去医院。”
“你的父亲是什么态度。”
“我爸心肠好，当初没赶她走，后来就更开不了口。”说道张父，张永康脸上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恼怒。
问到这里，江思楠已经明白了这件事的全部真相。难怪她问秦秋月这些问题时，她不是躲闪就是故意回避。
“你有她儿子的联系方式吗？”
张永康点点头，把知道的手机号告诉了江思楠。
问完这些，江思楠跟邱志明就要离开。
张永康在后面问她：“你说过我要是回答你的问题，你就不追究责任让我出去。”
“嗯，你放心，我说到做到。”江思楠向他保证。
三个人来到外面，江思楠对边其琛说：“边警官，张永康什么时候可以放出来？”
“江小姐如果不立案，最快明天就可以。”
江思楠点点头，对他淡淡一笑，“那麻烦边警官了。”
“江小姐客气。”
确认了对张永康的承诺，江思楠和邱志明直接离开了。
慕天总裁办，慕相凡在专注的处理文件。
严旭和卫文洋恭敬的守候在房中央，
手机响起，严旭连忙接听。
接完电话，严旭叫了一声慕相凡，“主子。”
“什么事？”桌前的男人眼未抬的问道。
“江小姐今天去了警局，刚从那儿离开。”
“她去做什么？”
“边其琛说她问了张永康几个问题，然后说楼梯事件不立案，请他把人放了。”
“继续。”慕相凡看完一份文件，在右下方一气呵成签下名字。
“张永康明天就会出来。另外边其琛有提到，他对江小姐一开始的态度并不好。”
慕相凡放下手中的笔，身体向后一靠，长腿交叠，不疾不徐道，“我知道了。”
“这件事还要继续跟进吗？”
男人思考了几秒继续道，“有种人如果不让他长点见识，是不会知道自己的分量，至于怎么做，你去安排。”
“是。”严旭明白慕相凡话里的意思。
“动作不要太大。”
“属下明白。”
“你先去吧。”
严旭领命后就离开，剩下卫文洋。
“东南亚那边的事处理的怎么样？”
“已经解决好了，属下查出来，我们的消息之所以经常外泄，是因为内部出了内鬼。那人已经抓住，但比较嘴硬，目前为止还没有问出任何有用信息。”
“嗯，我教过你，硬求不来，学会智取。”慕相凡提醒他。“你先去联系上次乔晨说的邵井加教授，约个时间带他去给文煜检查。”
“属下这就去办。”
慕相凡点点头。卫文洋离开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