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看了一眼，远远看到几辆有着神盾局标志的商务车向这边冲了过来，心中一下子稳定下来。
他们果然早有准备。
踹了一脚还趴在地上的油头法师：“该起来了，趴在地上很爽吗？”
“咳咳~”
大油头轻咳两声，起身拍打身上的污渍。
嗅到空气中开始飘散的臭味，伸手从兜里摸出小玻璃，看眼色有点像风油精，到处几滴药水擦在人中和太阳穴上。
还真是风油精？
“老板来点不。”
既然递来，张林也不拒绝，熟练的拧开盖子往手心倒上几滴。
双手搓了搓鼻尖又揉了揉太阳穴，顺便又到了几滴拍拍后脖子，完全没注意到大油头那跟死了爹妈似的表情。
苦着脸拿回药瓶，收回口袋的时候手都在微微颤抖。
“油头啊，你这玩意不行啊，会不会过期了，我擦这么多一点感觉都没有。”
见他好像有点舍不得，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啦，等这事办完，我让玛雅给你采购几箱正品风油精，绝对够劲！”
“老...老板，我这不是那个什么风油精啊！”
“不是？”
抽动了一下鼻子，好像还真没闻到什么味道。
对了，连空气里的臭味都没了，油头脑袋上发胶的味道也没了？
“这是魔药提取物，一滴一两金。”
张林眼睛瞪得滚圆：“我擦嘞，这么贵？”
一两50克，最近金价波动比较大，取平均数值在两三百左右，我刚才用了小半瓶，也就是......
算了算了，不想了，反正不是我花钱。
小声安慰自己，却又狠狠嗅了两口自己手板心，刚才药水基本都被这双手给吸收了啊。
近万元的药水被自己用了过半，我真是个土豪。
他俩这么一闹，神盾局的增援车也停在了他们周围。
车上下来大批特工，可刚一下车就被空气中弥漫的恶臭给镇住了，一个个趴在车边呕吐不止。
此时的阳光正对天空，洒满一地的恶臭污水正在高温炙烤下迅速蒸发。
滚滚恶臭在空气中蔓延，虽说做不到鸟兽禁绝，但绝对是十里飘香。
张林和大油头就这么站在神盾局特工面前，可这些特工完全没想到会这么臭，一个个面色发青泪花闪动，干呕起来。
他们还留在这里就是为了交涉情报，不过现在这情况，想找个能正常说话的都难。
“真有那么臭？”
深吸了几口气，魔药提取物就是牛，这样也没闻到任何臭味，反倒有种淡淡的青草芳香。
正想着要不然干脆走人，一个呕吐不止的秃顶特工递给他一个耳麦。
刚准备说点什么，面色难看的特工就扶着车边再次呕吐起来。
略带诧异，张林迅速远离这片呕吐物重灾区，把耳机戴上，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赢了。”
眉头轻挑，张林故作糊涂：“什么？”
尼克弗瑞深吸口气，沉声叫道：“我不该用那家伙来试探你，现在他已经跑了。”
“哈？”张林故作诧异：“那怪物是你们故意放跑的？”
“不是故意，是......”
尼克的话没说完，感觉话题被对方主导，话锋一转拉向另一个方向。
“你是我们的科技顾问，现在我以神盾局局长身份下达指令，援助在场特工，追踪逃失的感染体！”
“抱歉。”看着面前被恶臭折磨的特工们，张林嘴角露出一丝怪笑，：“我这里只有两个人，而且是孜然一身的两个人，你的任务太艰巨了。”
说完便直接找下耳机，丢在地上踩了一脚。
啪！
信号中断，尼克的脸色变得有点不太好看。
招了招手，把油头巫师叫了过来：“急匆匆跑过来还没吃饭吧，今天请你吃大餐。”
“啊？”
油头巫师满是诧异，还没回话，白大褂宽松的袖口钻出两个半透明的脑袋。
“哇，有饭吃耶！”
“得了吧，咱们有吃不着。”
哟，这家伙把自己两个幽灵徒弟也带出来了，之前没出现，自己竟然一点都没察觉。
大油头伸手一把将两个徒弟按了回去，低声暗骂：“没大没小，老板请我吃饭，关你们毛事。”
随即才对张林讪笑：“老板，咱吃啥呀？”
张林耸了耸肩，领头转身离开，留下一群被熏得一把涕一把泪，惨兮兮的特工走了。
“等...等等！”全身湿漉漉的矮特工从地上爬起，刚想做点什么，恐怖的恶臭再次让肠胃翻涌：“呕~”
已经走远的张林挖了挖耳朵：“刚才有人叫我们吗？”
“没有。”油头巫师一脸肃然：“这儿就咱俩，怎么可能会有人叫？”
“懂事。”
张林很满意他的回答，左右看了看，确定周围已经脱离监控范围。
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砰！’
原地留下淡淡蓝色烟絮，两人消失在乡间小路之上。
再次出现已经在水饺店后巷，直接从后门进去，正好看到几个小工坐在后厨包饺子。
上次他在后厨请他们吃火锅，面相还比较熟，一下子就把他给认出来了。
“哟，哥，吃饭呐？”
“三盘蒸饺，三份水饺，能做的硬菜全部来一份，就在3号桌！”
“得嘞！”
直接在后厨下单，带着大油头从后面出来，跟老板打了声招呼就坐下了。
原本按规矩，后厨是不让外人进入的。
可谁让他当初吃得多，一顿顶得上人家半天营业额呢，老板也没多说什么，反倒笑呵呵的把蒸饺沾碟端了上来。
大油头是从鹰国那边过来的，都说那边的讲究绅士风度，食物精美华丽。
可惜，这位大油头巫师当年被老派巫师追得很惨，喜欢实用主义，量大管饱才行。
看着面前还没巴掌大的沾碟，面色复杂。
“老板，如果没钱的话我请吧，这么点东西不够吃啊。”
“我看起来像很穷？”
“恩，吊丝气铺天盖地。”
“哈？”
张林满头黑线，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油头巫师嘿嘿偷笑：“我上网学的，咱当巫师也得与时俱进嘛。”
好吧，差点忘了这家伙虽然是个巫师，但也是个有进取心的巫师。
实在太久没听到有人跟张林说这些话，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罢了。
不久后蒸饺水饺先后上桌，老板看出油头是个歪果仁，特别准备了勺子和叉子。
张林还没动，这家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桌上两根筷子，酱料都不沾，直接就往嘴里塞。
刚出锅的饺子，心很烫，这家伙被烫得哇哇叫，可就是不肯把饺子吐出来。
“what？”
张林满头黑人问号：“你还会筷子？”
趁着他问话的时间，这家伙又往嘴里塞了两个水饺，那感觉，简直就像几年没见着肉食的黄鼠狼还贼。
嘴里塞着东西，说话断断续续：“额没说...额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