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小白妈妈”就轻易将黎梦雨给驯服了，趁女孩呆愣之际，皇夜阑如愿以偿地摸到了她的小脑袋瓜。
后知后觉的黎梦雨反应过来之后，还是有些不服气：“人家有自己的老师教育，你多管闲事什么。”
黎梦雨知道自己有些得理不饶人，但就是觉得男人刚才对别人展露的笑容很刺眼。
可一想到皇夜阑的职业，黎梦雨又有些泄气。
他作为一名传道授业的老师，必要的职业微笑是常有的事。
想到他在课堂上也会对许多人露出那好看的笑容，黎梦雨心中的那股隐隐的占有欲就开始作祟了。
男友太优秀，想私藏怎么办？
皇夜阑倒是心里窃喜，他抿了抿唇，压住微翘的嘴角，拉过女孩的手，牵着她往公寓方向走。
“小白妈妈教训的是，以后我只教你一个，好不好？”
女孩噘着嘴，口是心非：“谁要你教了。”
皇夜阑笑着不回答，握着女孩的手却紧了一些。
她是他唯一的也是最得意的学生。
他只做她一个人的老师，教会她人生中所有的未知。
可唯独爱，他无法用老师这个身份去教会她。
皇夜阑从不认为自己是老师。
他贪婪而自私，极度缺乏同理心，他表现出来的一切都不过是他的伪装，他这样的人不配肩负“老师”这样高尚的职业。
他不过是个教书匠，知识的搬运工，对于传道授业解惑根本没有信仰。
若真要定义的话，他的信仰只有一个，那便是黎梦雨。
……
回到公寓，黎梦雨照以往一样先洗了个澡。
洗完之后，黎梦雨确认皇夜阑还在书房工作，便悄悄潜入主卧，将事先准备好的礼物放进床头柜的抽屉里。
自认为完美地完成了任务，黎梦雨小雀跃地准备回自己卧室，却在主卧门口恰巧碰到了从书房里出来的皇夜阑。
男人手中拿着茶壶，看样子是准备出来添置茶水的，没想到却把黎梦雨逮了个正着。
“说吧，偷偷摸摸去我卧室里干啥坏事了？”
皇夜阑双臂环胸依靠在书房门框上，就这么微笑着等女孩回答。
黎梦雨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被人当场抓包可还行？
小丫头支支吾吾答不上来，只好低头看自己脚趾丫。
真怂。
只听男人轻轻笑了一声，黎梦雨就被他拉进了卧室。
“是你自己坦白交代，还是我亲自去找呢？”
男人挡住了唯一的出口，就这么居高临下地望着女孩，口气里大有被他亲自发现就会加倍处罚的意味。
黎梦雨没辙，只好乖乖地从床头柜里拿出了那个包装精美的黑丝绒盒子，递到了男人面前。
皇夜阑在看到这个小礼物盒时，脸上神色几经变换，最终定格为复杂的笑。
他接过小盒子，缓缓打开，里面安静地躺着两枚袖扣。
扣面是比较卡通的款式，两只小猫的脑袋，银质的，一只纯色，另一只头上打着中分式的阴影。
“梨梨和夜夜？你做的？”
随着男人的提问，女孩点了点头。
在得知皇夜阑的生日之后，她在附近找到了一家DIY银饰店，在店主的帮助下完成了这两枚袖扣。
为了不让皇夜阑知道，她还偷偷收买了星痕，叫他千万别打小报告，说想给皇夜阑一个惊喜。
结果惊喜没给成，还被当事人亲手抓包，真是糗大了。
“谢谢，我很喜欢。”
皇夜阑盖上了盒盖，弯下腰来和女孩视线平行，“只是，梦梦为什么会想到送我礼物？”
黎梦雨咬了咬下唇，睁大的一双琥珀色眸子里映出男人的面庞。
“先生不生气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
男人语气里带着笑意，但黎梦雨却听不出那笑里有几分是真。
“我听说，你并不喜欢过生日……”
女孩手指绞着衣摆，显得很无措。
她本打算将礼物悄悄放进床头柜，让皇夜阑自己慢慢发现的。
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
“嗯，因为我母亲是在我九岁生日那天去世的，所以我从那之后就不再过生日。”
男人平静地讲出事实，却让黎梦雨一阵哽咽。
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原因，顿时后悔又沮丧。
皇夜阑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没事，你不用感到愧疚。”
“不，我应该事先找你问清楚才对的。”
至少不会发生这样尴尬的场面。
生日是母亲的忌日，难怪皇先生不会过生日。
黎梦雨想着找方法补救，“那阿姨……”
“下周四是寒衣节，往年我都是在那个时候去给母亲上香，梦梦愿意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