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素裹,倾城女知县

沐清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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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英雄美人自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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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茗回了玉秀宫,对自家姑娘说了皇上的意思以后,便服侍她睡下了。

看着姑娘不一会儿就沉沉睡了,觉茗把灯吹熄,拉好门窗出去了。风的确大了。只是难为皇上堂堂一国之君,日理万机,却为姑娘的这些小事操着心。

她回到自己的小屋——因为姑娘受*,连带着整个玉秀宫的人都处处得了好。她这个近婢更是独自有一间屋子,虽不算华丽,但起码玲珑整洁。

暖黄的小小灯光照亮了房中,却吓得她几乎心跳都停了。

只见那边椅上端坐着一个俊美无俦的男子,虽然慵懒,却无比尊贵。

见到她想尖叫,那个灰衣少年已经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了她的嘴,还顺手将锋利的匕首横在她的脖子上。

男子闲闲地倒着茶喝,似是不经意地问道:“觉茗,可还认得我?!”

觉茗摇摇头,但那惊慌的眼神让他不由得笑了起来:“果然不认得?!”他的话说着,少年手中的匕首便加重了力度。

觉茗呆了一下,虽然急得眼眶都红了,但还是连连摇头。

男子惋惜地说:“哎呀,本来见你长得眉清目秀的,也能许个好人家。只是如今,居然有撒谎这样的坏毛病。看来只好将你丢到寻芳院去教一教了。”

寻芳院?觉茗回了一回神,立刻从它的名字中醒悟到它的危险性。

急急忙忙地点头,却又再次摇头。

少年不耐烦了,提议说:“要不,抹了她的脖子了事?!”说着,他手上的力度果然大了许多。

那凉飕飕的感觉忽然变成极痛,觉茗吓得心里砰砰直跳。

男子笑着问:“瞧这小脸吓的。要是这一刀下去,你可还见得成你家姑娘?”

她犹豫着看看还在喝茶的男子。可是,她狠狠一闭眼,还是摇了头。

男子轻叹一声,对少年道:“算咱们白来!送她上路吧!”

少年冷然应了,高高扬起手中的匕首就朝觉茗的脖子往下挥去。

觉茗不由得闭紧了眼,心里虽然不太相信男子会做到这样绝情,可眼中的泪却淌了下来。

那寒气逼人的感觉越来越近,她心里顿时被恐怖所充满了。

就在这时候,灯照不到的角落处,忽然有男子带着忍住的笑意道:“王爷,您就放过觉茗吧。”男子的话虽然从黑暗中传来,却暖得就像那灯光一样。

听到这声音,她一个激灵就冲口而出:“宁大人救我!”这一声,让她慌得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她慌忙看向那坐着的男子,只见他哈哈大笑道:“焕之,你的计谋果然了得。”

破空声传来,灯便灭了。黑暗中,觉茗反而看清了坐在那边的宁焕之。

她接过小麟递来的干巾,擦了擦脖子。奇怪的是脖子上的痛楚早已随着那匕首的离开而消失了。

宁焕之说:“刚才小麟点了你的穴道,你才感到痛楚,并不是真的弄伤你了。”他顿了顿,补充道:“你可是姑娘视如姐妹的人,王爷怎么敢动你!”

听到他这样说,觉茗不由得朝梁逍跪了下去:“王爷,请恕觉茗欺瞒之罪。”

梁逍一改方才的慵懒,正色扶起她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觉茗含泪说道:“当日奴婢久等姑娘不见回来,忽然发现香儿也不见了,正四处寻找却被人打昏了。醒来后就发现在闵国皇宫,他们还说我是一直在这里负责御书房的宫女。不管我怎么解释,他们都说是我大病以后忘记了。至于姑娘是如何被皇上带来的,奴婢确实不知道。”

梁逍当然知道觉茗所不知道的事,只是他更急了,催促道:“那你家姑娘为何日间竟全然不认得我?!”那相见不相识的一幕,快将他逼疯了。

觉茗回忆着,说:“某日,皇上就带我去见了姑娘。姑娘当时还昏迷着,皇上想了很多法子来治她。后来姑娘醒了却什么人都不认得,还很怕生人。我想别人定然不会为姑娘尽心,所以一步不敢离开姑娘。想来皇上把我留下,为的也是让姑娘得到更好的照顾。”

宁焕之沉吟着说:“那按照你这样说,她竟是真的忘记一切了?!”

觉茗回想起当时的一切,眼中泛起了泪光:“应该说是的。我曾经试过跟姑娘说起一些以前的事,可她完全不记得。”

梁逍想起她今早没有与自己相认,不免有点不满,便责怪道:“那你今日为何对我们视而不见呢?”若当时能把她留下来,也许现在就省了这些麻烦了。

觉茗却摇头说:“姑娘现在连性子都变了,从前清冷爱静,如今却像个孩子似的,爱撒娇爱玩爱说话。虽然奴婢相信王爷有绝对的能力可以对付永昌帝的暗卫,可当时若与王爷相认,想来定会吓坏了姑娘,反而不好了。”

听了这番话,宁焕之感慨道:“觉茗,你家姑娘果然没有白教你。”

话虽说着,可眼前又在晃过昔日那个清冷的身影。

听到宁焕之的话,觉茗的小脸微微红了。但她还是提醒说:“姑娘自醒来后日日与永昌帝相对,虽然刚开始很抗拒他,可永昌帝竟真的对姑娘情深一片,事无巨细都为姑娘着想。这些日子来,姑娘也开始变得很依赖他了。”

梁逍听了,脸色不禁沉了下去。

小麟见他心绪不宁,便说:“王爷,以属下看来,倒不必担心这个。等姑娘恢复了记忆,这自然不算什么。”

梁逍依然没有说话,良久,他方默然点点头。

觉茗正要说话,却忽然听到外间有人敲了玉秀宫的殿门,随之伴着一声熟悉的叫唤:“皇上驾到!”

觉茗跳起来,惊慌道:“皇上怎么来了?”

宁焕之问:“怎么?他喜欢这个时候来?!”既然永昌帝极*苏清雨,那么他时常过来看看她,也不是稀奇的事。

觉茗却已经乱了,不知所措地看了看梁逍,说:“平日皇上都是等姑娘找他,才会过来。今日姑娘已经让我对皇上说要早点歇下,他怎么还会过来?!”

话刚说完,便已经听到其他宫人过去开门并高呼万岁的声音。

梁逍自从听到宁焕之问觉茗的话以后,那张脸已经臭得不能再臭了。此时,他恼怒地瞪了那边一眼,正要说话,却被宁焕之轻轻用手止住了他。

宁焕之对觉茗说:“你快去吧。想来他不会过来这屋子的。”

觉茗答应着,赶紧出门。

她一出去,只觉得永昌帝心情甚好,连素日罕见的笑容都挂在脸上。

她急忙对永昌帝行了礼,道:“姑娘刚睡下,不过想来还没有睡熟。奴婢这就去叫。”说着,她就转过身欲要走去苏清雨的房中。

去云却一把拉住她,笑嘻嘻地说:“觉茗姐姐,不用着急。皇上的意思是自己去叫就好了。”

觉茗惊住了,那个还在此地呢,虽然永昌帝只是进去苏清雨的房间,但那个如何会忍得住?!只怕会生出大事!

可是不容她细想对策,莫然已经迈上了台阶,朝苏清雨房间走去。

看着永昌帝越来越近那扇房门,觉茗急得几乎要冲上去,但去云这个不识趣的,偏偏一直在旁边笑嘻嘻地扯着她,让她退后等着。

眼看着永昌帝已经走到了房门前,举手正要推门。就在觉茗左右为难的时候,忽然听到苏清雨的声音从房中传来:“觉茗!”

莫然的手刚想推开房门,却因为这一声而生生停住了。

他回过头来看向觉茗,打眼色让觉茗回答,自己却站在房门外不作声。

觉茗不知道他究竟葫芦里卖什么药,只好应道:“姑娘,我在呢!”

“我想去御厨做点杏仁茶给皇上。他那天喝了说喜欢呢!”房中的灯已经点燃了,只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苏清雨自己起了*。

莫然愣住了,心里却泛起无边的甜蜜。

但是接下来,他却为难了。想当初他可是亲口答应了她,要等她叫他,才能进她的房间。若他此刻现身,岂不是违反了他们之间的约定?可若不现身,她就会去做杏仁茶了。难道真的要她冒着这么大的风去做杏仁茶吗?

他连忙对觉茗做了个手势,让她进去阻止那人。

觉茗会意,忙推门进去,对里面那个说:“哎呀姑娘,这么晚了,皇上早睡下了。”

只听得那个不相信地说:“皇上批阅奏折常到天明,如今还未到半夜,怎么可能睡下了?你肯定是偷懒不想去,才骗我的。我偏要去做!”

觉茗连忙说:“奴婢怎么敢骗您!刚才奴婢碰见了去云,他说皇上今日也累得很,早就吩咐下要歇息的。不信,明天您亲自问去云。”她说话间还带了点委屈,似乎真的被冤屈了一样。

也许是看到觉茗这个样子,那个便有点犹豫了,踌躇着道:“可是,皇上那次说过,不管多晚他都一定会等我的。”

门外的莫然听了这话,蓦地一怔。那天玩笑时,他说过,他肯定会天天等着她。当时看她不在意,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但原来她竟记得。

他从不知道,原来被她记挂着,会是这样幸福的一件事。不知不觉中,心里更是甜蜜。

觉茗好说歹说,终于磨得她同意不去了,可是她却也不睡,只是拉着觉茗在房中说着话。

听二人低声说着如何做杏仁茶,看那个印在窗纸上的剪影如此倾城,他竟丝毫不觉得堂堂一国之君,如此呆呆地站在一个女子的房门前,会有什么不妥。甚至,在他心里,这似乎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忽然,他笑了笑,默默走下台阶,安静而迅速地带着去云离开了。众人见到天子的笑容,呆住了:原来天子笑起来会这样清隽朗然!

临走前,去云对所有人都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众人连忙默然点头。

看着天子离去的背影,宫人们不禁脸上挂起了笑:看来房中的那个真的把皇上给吃得死死的,今后,他们可就有好日子过了!

觉茗又和自家姑娘说了好一会儿的话,终于又服侍她睡下了。

出来时,她毫不意外地看到周围早已不见一个人影。回到房中,当她看见那房间里也早已空空如也,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今夜,真的好险。

可是直觉告诉她,这只是一个开始。

她低声叹了口气:姑娘,难道这真的就是您的命吗?!

次日清晨,玉秀宫里忽然传来一声惊叫:“啊!”

光天化日地,这声音如此惊慌,竟吓得连路过的侍卫都跳了起来。

那叫的人是觉茗。此刻她对着早已空无一人的寝室,正吓得脸青唇白。

那些男人的确没有一个好东西。

先是素来都不讨她喜欢的陵王,神出鬼没地来吓人;然后就是那个冷冰冰的皇上,好端端坐在御书房批奏折,忽然跑过来说什么要找姑娘,还差点和陵王撞上了。害她连番折腾。

于是便睡到了日上三竿。

于是,她一推开姑娘的房门,便只看见一个空荡荡的房屋。

只是,自从姑娘醒来后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不但比以前活泼了,更比以前胆小了。她怎么会自己跑掉了,居然还能躲过玉秀宫里的人和宫中的重重守卫?居然还只剩了一张写着“出宫”的纸条?!

手里捏着那纸条,左右端详了半天,却忽然被人一下子拍在肩膀上,吓得她整个人跳了起来。

“ 觉茗姐姐,在瞧什么呢?这么认真,难道这纸还能看出花儿来吗?”只见去云放大了三倍的脸忽然笑嘻嘻地在她眼前出现。

觉茗吓得连忙将他推开:“作死啊你!吓死人了!”

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人从来都是只跟在皇上身边。昨夜皇上出现的时候就看见过他,今日怎么又来了?难道.......

抬眼一看,她更是魂飞魄散,急忙跪下:“奴婢参见皇上。”她低着头跪在地上,心里有点奇怪: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呢?!

那不知何时进来的皇帝,昂藏的身材笔直站在门边,一身龙袍尚且没来得及换,面对空荡荡的房间,脸上却带着疑惑和未来得及消褪的欢喜。

没有听到皇上的吩咐,觉茗和房门外黑压压跪了一地的人们都不敢起来,甚至连大气都不敢透一下。

莫然脸色重新恢复了冷漠。瞧着他的表情,觉茗不禁腹诽了两句:这皇帝果然没有起错名字,莫然莫然,可不就是他这个冷漠淡然的样子吗?

当然,对自家姑娘的时候,他的表情可不一样。

刚乱想,觉茗却惊讶地瞧见莫然缓缓地从自己手中抽出那张纸条,仔细地看了一下,忽然笑了。

觉茗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只是听着他这笑,越听越心惊。

可是,她忽然听到皇上对她说:“起来,随朕去。”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已经看见地面上那双银灰的靴子急匆匆地朝外间走去。她连忙起身追了上去。

不顾身后一阵“恭送皇上”的声音,他急忙推开玉秀宫的门,往外奔去。

此时的街道上,什么都不知道的苏清雨却正逛得开心。

她右手一支糖葫芦,左手一只风筝,边吃边走,心里觉得惬意极了。虽然平日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莫然也没有过多限制她的行动。可毕竟那是在宫里,有太多的顾忌和规矩,生生逼得她连喘气都不行。

昨日与觉茗出来她才知道原来自由自在地生活是多么难得的一件事。所以,今天她早早地就偷跑出来,自己一个人打算玩够了才回去。

她这里逛逛,那里看看,处处都新奇,处处都过瘾。

走了三条大街,她发现腿有点酸了。

看见路边有个吃面的小摊子,她忽然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只觉得自己以前应该也曾在这种小摊子吃东西。于是,她挑了张没人坐的桌子,坐下要了碗面。

摊子是一对老夫妇开的,头发早已花白。看见这么娇嫩的一个女娃坐下来,还独自一人,老妇耐心地告诉苏清雨他们最拿手的是什么,满是皱纹的脸上却都是一副慈祥表情。

当苏清雨听到“鸡蛋葱花面”的时候,心里突然一跳。一种想要流泪的感觉忽然从心里涌起。她不知道是为何,却本能地忍住了,只是对老妇点点头,吩咐她就要这个好了。

就在这时旁边桌上也坐下了三个人。他们一坐下便轻声说着话。苏清雨只听到了“大婚”、“来历不明”几个字,也没有心机去偷听别人的事,便一心对付老妇刚端上来的那面。

当她吃到了第一口,那葱花混合着鸡蛋的香气扑鼻而来,方才那种想流泪的感觉再次袭来。

在热气腾腾中,她不知道是被热气熏到了眼睛,还是真的流泪了,总之,眼中总是湿润的。

可就在她不想被人看见的时候,头上却响起一把流里流气的声音:“小娘子为何这么伤心啊?要不要哥哥陪你纾解纾解?!”

她惊讶地看过去,只见三四个穿着锦衣华冠的男子色迷迷地看着她。

心里咯噔一下,有点害怕,只得低头想装作不知道发生何事。

可是那些男子却不放过她。其中一个看起来五官还算周正的,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笑着说:“瞧瞧这模样,倒真的标致得很哪!”

“周兄,这小娘子可真的与你郎才女貌呢!”旁边那些跟着这人的连忙起哄,引得那姓周的更是得意非凡。

苏清雨有点心慌,连忙站起来想走,却被那姓周的一把扯住:“小娘子,你随少爷回去,今后荣华富贵可少不了你呢!”说着,他一阵yin笑,伸手就朝她的胸前袭来。

苏清雨连连倒退几步,怒声喝道:“不得放肆!”

那姓周的见她生气时更是一番娇羞动人,心里不由得大喜,忙说:“美人面前,少爷怎么会放肆?少爷最是怜香惜玉的,美人你随我回去,好处多得是呢!”

苏清雨被他一把扯进怀里无法挣脱。那些人不断在旁边起着哄,鼓动姓周的将她带回去“收了”。姓周的见此,更是得意非凡,一直将臭气熏天的嘴不断在她脸颊旁边乱拱,熏得她一阵反胃。

其余桌子的客人,还有那对老夫妇,也许都知道姓周的是什么人,虽然看着苏清雨被那群人强行拉走,脸上都有愤愤之色,却只是敢怒而不敢言。

苏清雨又气又急,满脸通红之际,忽然听到一个清亮的男声在那边淡笑说:“哟!光天化日的,这演的是哪一出啊?!”

这声音不大,更带着几许慵懒,却让人无法忽视。

只见一个身穿孔雀蓝轻便长衣的俊美男子正坐在面摊的一张长桌旁。他面前摆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可见他刚好也打算在这吃面。

这男子的出现,不禁让周围的人愣了一下,连苏清雨也不觉有点呆住,仿佛这一幕在哪里见过,更觉得眼前这慵懒笑着的俊美男子似曾相识。

姓周的见到有人出来坏他的好事,当即翻脸对那说话的男子喝道:“爷办事,不关你小子的事就少说话!”说着,他又将苏清雨狠狠一拉,苏清雨防不胜防几乎被他绊倒在地。

男子眉头一挑,朗然笑着说:“哦?这倒新鲜了。只是还真的没人能让我少说的。”说着,他缓步走向他们,那神情居然悠闲地就像在他家花园里一样。

有一人为了邀功,便对男子喝道:“你小子不打量打量咱们周公子是什么人!你惹得起吗?还不赶快滚开!”

男子笑着说:“惹不惹得起,那可要试过了才知道的。”说着,他轻移脚步,眨眼便到了姓周的面前。

姓周的大怒,怒喝一声:“给我上!”身后几个人便如狼一般扑向男子。

苏清雨惊呆了似的看着男子不知哪里伸出了手,更不知道何时已经拉住自己的手,然后灵巧如猴般翻身抬脚踢去。

只几下,那些人便都被他踢得倒地不起,可他却依然牢牢拉着苏清雨的手。

那姓周的显然没有试过被人这样公然逆他的意,怒吼一声便从腰间抽出软剑朝男子挥去。男子朗然一笑,一手搂过苏清雨的腰就往后跳了一丈多。

只觉得呼呼风声在耳边掠过,苏清雨惊讶自己竟对这陌生男子的触碰没有丝毫抗拒,反而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越深了。

这男子是谁?

来不及细想,她只觉眼前一花,只见姓周的一击不中,恼羞成怒,举起软剑朝男子追来。

男子哈哈大笑,说:“你要这样纠缠,待会儿可别后悔。”说着,他随手从旁边一个卖纸鸢的小摊子上抽出了一条做纸鸢用的软竹篾,抬手就迎向那软剑。

担心地看着男子手中那又软又长的竹篾,苏清雨觉得男子是不是拿错了?!怎么竟用这样的东西来对付呢?!

可男子却轻声在她耳边说道:“这竹篾在我手里,怎么都能胜他!”苏清雨听了他的话不由得一震,这人怎么竟猜到自己的心思呢?!

只见他手腕一翻,那竹篾就像长了眼睛一样,竟自己绕着软剑就缠了上去。软剑被竹篾像蛇一般地紧紧缠住,无论那姓周的如何用力,都无法将剑抽出来。

看着姓周的脸色从红变黑,再从黑变青,周围的人都哄然大笑。

男子好心地说:“要不这样吧,只要你对这位小姐道个歉,在下自然放你走。这买卖可做得过?!”

姓周的大怒,脸都憋得通红了,那剑却依然在竹篾的缠绕中纹丝不动。他怒吼道:“你是何人?竟敢这么对我?你可知道我父亲是工部尚书?”

“工部尚书?哦!你是周如镜的儿子,周海都!”男子恍然大悟。

那周海都却笑得十分得意:“怎么样,怕了吧?!还不放手!”

男子凝重地点点头,说:“如此说来,倒真的有点怕了。”他轻轻一拉,正当围观的人都以为他要抽回竹篾时,他却竟将周海都手中的剑拉得脱了手。

看着男子手里握住了自己的剑,周海都大叫一声就朝男子扑去。

男子不经意地迈出一步,脚尖却刚好勾到周海都的小腿。看着周海都跌了个嘴啃泥,周围旁观的人都不禁哈哈大笑。

苏清雨惊讶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子的脸,看他慵懒地咧嘴笑的神情,心里只觉得暖暖地都是安定的感觉。

这种感觉仿佛是久违了的朋友一样,虽然带着点陌生,却还是如此熟稔。

看着周海都从地上爬起来,男子用脚尖轻勾起软剑,剑就像长了眼睛一样朝周海都飞去。周海都吓得脸都白了,连忙闪身躲开。

男子嗤笑一声道:“怎么?周公子晕头转向,连自己的东西都不想要了?”佩剑人最是珍视自己的剑,如今他连自己的剑都不敢接,这自然是一种羞耻。

周海都涨红着脸,死死瞪了男子两眼,转身便走。

见到他走了,跟随他的那些人自然也连滚带爬地追着去了。

好戏散了,周围旁观的人渐渐地就散了。

面摊上的老妇人走上来拉着苏清雨的手,心有余悸地说:“娃啊,你可还好?”说着,她伸出那满是皱纹的手,颤巍巍地替苏清雨散乱了的发挽上耳边。

苏清雨捂着还在砰砰乱跳的心,摇了摇头说:“谢谢大娘关心,我没事。”她想起那救她的男子,转身说道:“这位公子,多谢你......”

可当她转过身去,哪里还有那男子的身影?!但更吓了她一跳的是,身后此时站着的,竟是莫然!

只见莫然满脸阴郁地站在她面前,身后是委屈低着头的觉茗和一脸担忧的去云。

见她终于肯赏脸转过来看见自己,莫然都说不出究竟是什么心情了。他刚才见这边围了内外三个圈的人,心里忽然有种直觉,她应该就在这里。

结果等他赶到,才看见那面摊上的老妇拉着她的手在说什么。而一向敏锐的他,却似乎从那四处走散的人群中瞥到一角似曾相识的孔雀蓝衣衫。

这颜色,不觉让他心里沉了一下。

见到莫然匆忙的样子,她心里叫声坏了。肯定是觉茗见到纸条害怕了,就跑去找莫然。于是,莫然就出宫来找自己了。

想到这里,她悄悄地瞪了觉茗一眼。觉茗心里一慌,只好低着头装作没看见。

胆小鬼!她心里不禁骂了一句。可是却听到莫然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阿清昨日不是刚出来过的吗?”

她听出了话里的火药味,连忙讨好笑着拉住莫然的手臂,说:“然哥哥,我只是有点闷,就出来四处随便逛逛。”

“随便逛逛?逛得几乎出了事?!”他火冒三丈,刚才若不是碰巧有人在说她的事,他根本不知道那周海都竟如此大胆,竟连未来国母都想*。周如镜既然教子无方,回头就让他全家打包袱到边疆去反思改正。

可是,若是当时没有人出手相救,如今他是不是见不着她了?!

火气在心里蹭蹭地往上冒,他一把甩掉她的手,无视她那所向披靡的笑脸,冷然说:“要是你不愿意在家里,那今后就都在这大街上睡好了。”

听到他这样说,一群人顿时都呆了。

去云看到觉茗疑惑的神色,无奈地耸耸肩:他怎么知道主子今日为何火气这么大?往日不管姑娘做错什么,就算连太后都生气了,但有哪次他不是一笑而过的?

不过,去云倒不担心他是说气话。让姑娘睡大街?好笑。瞧他现在的样子,换了是别人早就死无全尸了。可对这位呢?他连句重话都不舍说。回头要是姑娘前脚刚做了,他后脚就跟着来接人了。

可是,苏清雨显然没有料到莫然居然会生这么大的气,一下子也反应不过来,只是一脸无辜地呆呆看着他。那可怜的样子几乎都让他不忍心了。可是她不肯认错,自己也没有下台阶啊!无奈地,他只得憋着气等她认错。

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觉茗见这两个主儿丝毫没有打算给对方一个下台阶的样子,只得悄悄拉苏清雨的袖子。

苏清雨才醒悟过来,陪着笑脸说:“然哥哥,我答应你,没有下次了。”

见这小祖宗终于给了所有人一个下台阶,莫然心里一松,脸上却冷冷地哼了一声,拂袖就走。

苏清雨愣在当场,那他究竟是让自己走呢?还是让自己跟着回去?

觉茗在旁边急得跳脚,推了她一把,说:“姑娘,快跟着回去啊!”

她“啊”了一声,这才见到去云不断回头给自己打眼色,让自己快点跟上。她心里虽然有些委屈,可也说不上哪里不对了,只得连忙跟着莫然走了。

翌日清早。上朝听政。

随侍太监刚扬着嗓子问百官:“众官有何要事启奏?”

阶下百官还未说话,只见刑部尚书陈若手持玉笏出列奏道:“臣有要事启奏皇上。”

这么一大早的,连平时最烦死人的御史都还没说话,刑部来凑什么热闹?!他不禁也生了点好奇,问道:“爱卿有何事?”

刑部尚书手中玉笏高举过头,脸带沉痛道:“臣刚收到消息。昨夜有刺客潜入工部尚书府中,竟将周尚书的独子周海都杀死在*上。而且手法毒辣之极,让人毛骨悚然。周尚书悲恸过甚,不能上朝。臣看,此事背后肯定另有玄机,望皇上下旨捉拿刺客。”

满朝文武听着陈若一番感情丰富的痛斥,看他将工部尚书的丧子之痛演绎得恰到好处,心里都直叹此人只做个刑部尚书的确浪费了。

可坐在皇座之上的莫然,脸色沉静如水,看着沉痛得更甚于自己死了儿子的陈尚书,心里却不是一个“爽”字能说得尽的。

这人昨日公然*他的阿清,今日竟已经身首异处,真是活该。

周海都自持出身世家,素来在民间多作恶事。其父周如镜虽然只是工部尚书,可祖上却是世袭的官爵,在朝中门生遍布,可以说是根深蒂固。所以,莫然虽早有耳闻周家的诸般恶行,但还是要等时机成熟才能处置他家。

只是没有想到,昨日周海都误打误撞,竟*到了未来皇后的头上,这无疑是当众打了皇帝一巴掌。可莫然却无法公然办了他。只因若动他,等于将此事公诸于众,不仅有损国母尊严,更会引起朝纲动荡。

权衡利弊之后,莫然只得暂将此事放下,日后再找机会报仇。可作为一个男人,看着自己未婚妻在街上公然被人*,这口气如何能咽得下?!他又不舍得对阿清发脾气,也只能将满腹怒气自己吞下,这可真不是一个“憋屈”就说得尽的。

可见,身为帝皇虽地位尊崇,也有着更多不为人知的辛酸。

只是,他心里却同时生出疑问:周海都被杀,看来定与他*阿清之事有关联。这动手的人是谁?昨日救阿清的人,若自己没看错,那应该是梁逍,可楚瑜此刻也在,他没理由袖手旁观。

那究竟是他们中的哪一个?

但无论是哪一个,杀了周海都也不仅是为阿清报仇那么简单,恐怕也是要提醒他,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阿清跟了他。

听着陈若还在絮絮叨叨,他却还是那个冷漠淡然的神情说:“爱卿果然刚正不阿。只是不知道周爱卿的公子是怎样死的?!”虽然脑中衡量万千,但他倒很有兴趣知道那个混蛋究竟是被人用什么手法弄死的。

可是,本来口若悬河的陈若却忽然说不出话来了。

看见他的样子,莫然就知道,周海都肯定死得很难看。他心情大好,却问道:“爱卿说了这么多,难道居然不知道内情?!”

陈若当然不能说不知道,否则刚说刺客手法毒辣,如今又说不知道,岂非欺君?!

他在下面犹豫着要不要说,可莫然却没有打算放过他,继续追问了一句:“爱卿难道真的不知道?那为何刚才又说刺客手法毒辣?”

陈若无法,只得叹了口气说:“启禀皇上,周公子是被人先施以宫刑,然后才被杀的。”他心里很后悔,说了这话,他就定与周如镜这睚眦必报的小人结下梁子了。

满堂愕然:竟用这样恐怖的手段杀人?传了出去,周家脸面何存?!

莫然心里更是笃定另有隐情,便故意皱了眉头问:“当时就他一人被杀吗?难道堂堂一个尚书府,连伺候公子的人都没有?要是公子都死了,其他人还能逃脱?”

陈若见皇上步步追逼,不禁擦了擦冷汗,声音却更细:“当时在他身旁的,还有一具男尸。”

“哦?”莫然拖长了声音,有点意外,“可是周公子的侍儿?”

“这......那是周公子的男*。经过仵作验尸后证明,二人当时应该正在......欢好。”陈若涨红了脸。不知道为何,当他无意看了皇上一眼以后,被那不可抗拒的尊贵威严所摄住,心里一直发抖,竟不由自主地都讲了出来。

满朝哗然。

连莫然都惊愕,想不到这周海都竟男女通吃,不仅*女子,更养着男*。周如镜有子如此,的确教子无方。

陈若早听说皇上可做事滴水不漏,为人心思细腻。但他往日只是见皇上为人勤勉温和且不好女色。他本来以为一个不经世事的少年天子,又能厉害到哪里去?

但今日见到他只是简单几句话便已经切中要害,还句句都不留余地。可见天威不可亵渎,这少年天子的确是个厉害角色。

他身上冷汗直冒,心知这次打错算盘了。本来还打算接此事笼络周如镜,可没想到皇上居然直接要他当场汇报在此事中周家最忌讳的部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莫然见陈若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心知自己逼着他讲了这些出来,这段日子里无论是周家还是陈若自己,都有得受的。

脸上飞快划过一丝笑意,可他很快就沉下了脸,对身后负责文书的侍从说道:“宣旨。”

“奉谕,工部尚书周如镜勤勉为官,今其子身遭不测,特许周如镜领假三个月,处理丧事。另责刑部尽快追查凶手真相,以安民心。钦此。”

三个月,足够扳倒周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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