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殷素多此一举的解释，让凤影明白了，恶搞失败的原因。
因为殷素难得的解释，想明白的凤影，对她的态度转变的，就如同最好的朋友。
看着店小二匆匆忙忙上来的又一壶好茶，唐律抢在凤影前头，给她先倒了一杯。
满足的拿着茶杯一饮而尽，殷素道了声谢，沉默的看着凤影和唐律互动，当然，他们偶尔也会向她提问，而她，有问必答。
“姑娘是从哪来的？以前从未见过你。”
“是啊是啊，你这身打扮，要是以前出现过，我肯定早就察觉了。”
“北方。”
“姑娘是路过，还是有事要办？”
“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话，可以告诉我们，保准事半功倍。”
“赴宴。”
“谁家的宴？”
总算不是唐律在提问了，看着凤影一脸期待的表情，殷素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了回答:“城主府。”
“咦，你要去城主府？”
凤影显得很惊讶。
殷素点了点头，不解的看着她。
突然，凤影从对面跳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她的手臂，嬉皮笑脸的央求道:“带上我吧，我想去瞧瞧城主府的热闹，阿律不许我翻墙，我正愁没办法弄到城主大人的请帖呢。”
“是……是吗？”
并不喜欢这种突然的接近，殷素小心翼翼的将往生剑从被困的手里转移，求助的看向唐律，却发现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往生剑，心里不由突了突:“这把剑，有什么问题吗？”
“啊，没问题。”唐律摇了摇头，目光依旧盯着往生剑，唇角勾勒出浅浅的笑影:“我只是觉得，姑娘这剑，和在下一位故人的佩剑，很是相似。”
“防身之物，又没什么装饰，长剑的话不都是这个样子么。”凤影不以为然的插了一句，心心念念的，还是让殷素带自己去城主府凑热闹。
见唐律没有再追究这个问题，殷素稍稍松了口气，拗不过凤影的任性，只好答应带着她一同去赴宴。
如她所料，担心凤影会搅了城主的局，唐律也央求同行。
对凤影来说，在最近的无聊日子里，能遇上殷素这样特别的人，不仅处处透着神秘，还愿意提供机会让她玩耍的人，真是太好了，所以去城主府的路上，变着法子让殷素说话。
唐律在一旁劝说了几回，见凤影不听，也就由着她闹了，只是每每看向殷素的目光，都含着歉意。
很久没有人这样知知不休的缠着自己，殷素隐忍着头痛，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城主府，远远看到府前探头探脑的幻福，殷素大大的松了口气，在凤影期待的目光下，摸出了代表无垢城城主的玉令。
“阁下是无垢城城主？”
接过城主玉令，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并没有看出什么异样，幻福恭敬的将玉令递还给了殷素。
听到幻福的话，原本只是做陪客的唐律眯起眼睛，下意识的看向殷素手里的长剑，正想说些什么，就听殷素回答:“无垢城已经没有城主了，城中势力一分为四，我住在其中之一的灵舍。”
“原来如此。”
幻福点了点头，多看了眼旁边正在装乖巧的凤影，又朝唐律微笑了一下，这才转身，领着他们朝宴席走去。
殷素等人出现的时候，几位城主正在询问北辰枭有关无垢城的情况，作为主人的幻凛，一眼看到殷素，赶紧起身迎了过来，开口便道:“罗刹城主，久仰久仰。”
“幻城主知道我？”
众所周知，罗刹鬼剑已经在荒古平原战死了，但殷素却十分肯定，幻凛是刻意叫的“罗刹”这个称号，好像在暗示她，他知道她没死。
“十七年前，有个小丫头请我帮她借尸还魂，担心法术出什么岔子，所以我一直跟着她，既然她现在活的好好的，传闻中和她同归于尽的罗刹鬼剑，当然也应该活的好好的。”
幻凛为了让殷素相信，自己和帝巫子是有些交情的，还刻意将帝巫子当初作为代价付给他的玄亲王腰牌拿了出来。
知道他没必要说谎，殷素点了点头。
朝殷素做了个请的姿势，幻凛的目光直接略过凤影，落在了唐律身上:“唐族长，你也是来为我祝贺的？”
“祝贺个鬼，我们是来捣乱的。”不等唐律回答，凤影就朝前走了一步，用身体挡住了唐律，凶神恶煞的瞪着幻凛质问道:“城主大人，现在可以解释解释，前几日为何不告而别，将我们二人丢在酒楼吗？”
“幻某，这不是怕打扰你们二位的私人生活么。”幻凛朝唐律暧昧的挤了挤眼，听到上座北辰枭的咳嗽声，这才吩咐幻福，给唐律和凤影也摆两个座位。
为了防止凤影真的捣乱，幻福自以为聪明的将他们的位置安排在殷素的旁边，布置完了退下前，还不忘给殷素献个殷勤:“这是城主从家乡带来的美酒，过了今日，就再喝不到了，罗刹城主喜欢的话，多喝点。”
“你们城主，不是这座城的人？”殷素疑惑的反问。
幻福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就忙着去照看别人了，反倒是凤影，被唐律悄悄按住了手腕命脉，不敢随意乱来，只好凑近殷素解闷:“几座古城的城主，大多都是从雾海来的，幻凛那家伙，也不例外。”
“雾海？”
“你不知道吗？”殷素的疑惑，让凤影很有成就感，不等殷素回答，就急急忙忙的揭露了答案:“传闻那地方曾经是神魔战场，后来神族胜出，魔族退去，大多数神族飞升九重天，余下的小部分神族，可以在雾海安家，也可以出来占据城池为人。”
“幻城主是神？”
“他不是。”
“你刚刚不是说……”
“你没看到吗？他周身鬼气太重，这种人不可能是神。”
传说中的神明，都是纯洁高贵的。
听凤影说的这么肯定，殷素下意识的朝幻凛多看了几眼，发现他周身的确缠绕着很多鬼气，只是那些鬼气给人的感觉并不阴冷，反而很温柔。
要是用点特殊法子看，穿透那些鬼气，充斥在幻凛身体周围的，就是和往生剑如出一辙的滔天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