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从殷素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魏书书也没强求，只是多此一举的在凌火鬼域的外围又画了一个圈圈，那是奇门遁甲中最简单的幻术，对殷素来说，就如同大森林中的一撮小草，随手就能碾碎。
不过殷素还没好心到，提醒魏书书再布置个厉害的阵法。
魏书书布置好幻阵后，再透过凌火观察殷素的时候，发现这个她居然盘膝坐在地上，根本没打算消耗凌火的能量，早点从那个鬼圈子里出来，顿时有些疑惑。
可魏书书一向对自己很有信心，再加上他很确定殷素惧怕寒冷，便没有多想，直接退了开去。
他离开的方向是往枉死城的，罗舒眉原本是要追过去的，不过殷素出声阻止了她:“你还是回去守着殷夹吧，他的仇人，不比我少。”
“对了，将萌宝这孩子也带过去吧。”
罗舒眉没有去追魏书书，也并没有听殷素的，将萌宝带去找殷夹，她依旧盯着那个令自己讨厌的凌火圈子，干枯的脸上缓缓显出了一丝苦意。
“你还记得我？”殷素挑眉。
见罗舒眉点头，殷素暗淡的眸子里多出了一些见到故人的欢喜。
她们隔着凌火对望了良久，殷素率先笑了起来，像面对老朋友一样，随口问道:“你在深海墓穴里，等的是谁？”
罗舒眉无言，将干枯的右手伸了出来。
她的手心，紧紧握着一支发簪。
那只发簪是用古铁木做的，簪头是一个小巧的扇子，扇子的每一根扇骨都是中空的，里面暗藏着浸了巨毒的银针，扇头下面则刻着两个人的小名。
殷素之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做发簪的材料，是那个制作发簪的工匠，用一碗混合了很多毒液的美酒找她换的。
最主要的是，她同意交换，是因为有唐律做担保，担保那碗毒她一定会喜欢。
事实上，那碗毒让殷素弄清楚了，自己并不喜欢背地里使坏，比起用毒害人，她更愿意拔剑出鞘。
“你愿意跟殷夹走出那个地方，应该早就知道，他就是你要等的人，为什么他费尽心机哄你开心的时候，你一点回应也不给？”
殷素一直觉得，既然喜欢上了，就应该表示出来，就算害羞说不出口，也至少会在行为上有些变化，可以往，罗舒眉并没有给殷夹任何希望。
“他死了，为什么？”
干尸没办法说话，可她还记得怎么书写，虽然她写的都是怪异的古文，但并不影响殷素了解她的疑惑。
“玄分前玖国野史里有一则记录，说他最后找到了解开你身上巨毒的配方，只是他回来的时候，整个村子都不存在了，而且他找到了一具毁了容貌的尸体，那具尸体的特征和你很像，他以为那是你，绝望之下喝了自己配备的巨毒。”
罗舒眉静静的听着，没有再说话。
殷素说完很久后，她才默默的转身，将立在一旁，比她还僵硬的萌宝拎了起来，快速的朝殷夹之前休息的地方跑去。
殷素知道，她已经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只是殷素没有想法，她会这么洒脱的放下等了那么久的执念，选择眼前还没有错过的人，可惜的是，她等的太久，一旦放下执念，恐怕存在这世界的时间，也不会很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