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嚣张:王爷很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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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吃里扒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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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乐乐淡淡一笑,说道,“乐乐在此专候母亲,想给母亲瞧样东西!”

秦氏挑眉,疑道,“什么东西?”

许乐乐向她深深一凝,向外唤道,“青萍!”

“是!”青萍在门外恭应,帘子一挑,躬身走了进来,手中拎着一把坏掉的木椅。

秦氏一眼瞧见,心头便突的一跳。难怪她命人去毁掉椅子却遍寻不获,想不到被她先取了来。

许乐乐指着断掉的椅腿,淡道,“母亲不防查看,这椅子有何不妥?”

秦氏脸上笑容便已有些勉强,说道,“不过一把寻常的木椅,又是坏掉的,有什么好瞧的?”

许乐乐定定瞧着她,一字一顿道,“这是昨日,樊姨娘所坐的椅子!”

秦氏心头一跳,扬眉道,“那又如何?”

许乐乐勾了勾唇,眼底便露出一丝凌厉,冷笑道,“如何?昨日这椅子是杏儿取来,袁姨娘也是杏儿撞倒,若不是这椅腿断折,樊姨娘又岂会撞上案几?”

秦氏挑眉,淡道,“那时孩子们回来,正乱做一团,意外罢了!”

许乐乐摇头,说道,“若昨日是意外,那今日呢?采薇下药,难不成是她与樊姨娘有仇?”

秦氏听她句句逼问,不由怒起,冷声道,“虽查出采薇藏有药渣,却并不见得就是她下的药!”

许乐乐冷笑道,“若不是她下的药,她为何要自尽?”

秦氏怫然道,“我又如何知道?”

许乐乐向她凝视,说道,“母亲若不知道,怕是无人知道!”

秦氏冷笑,说道,“怎么,大小姐是说,采薇下药,是我主使?不知有何证据?”

许乐乐也是一声冷笑,说道,“采薇和静香都出自建安侯府,能支使她们的,除了母亲,还能有谁?”

秦氏脸上微微变色,冷笑道,“仅凭这些,不足为证!”

许乐乐点头,却不接她的话,叹道,“两位姨娘虽出身显贵,姨娘也终究只是姨娘,又如何越得过母亲?昨日宴上,爹爹多饮几杯,一时得意,命人唤二位姨娘出来侍宴,却未想过,置母亲颜面于何地?”

身为正妻,最忌讳的不是妾室得宠,而是在外人面前正室的脸面。而自己的丈夫也没有留意到自己的尴尬,却偏偏是这个自己视为眼中钉的前夫人的女儿清楚明白,秦氏听她道出自己的心思,不由一怔,抬头向她望来,顿时心头百般滋味齐涌。

她又哪里知道,前世的许乐乐曾眼见着自己的丈夫左拥右抱,此间的心疼,比她只多不少。

许乐乐见她神情恍惚,知道说中了心事,抿了口茶,续道,“自从樊姨娘怀孕,母亲便想将她除掉,奈何爹爹极为紧张这个孩儿,母亲一直不曾得手。直到昨天,两位姨娘赴宴,母亲便命杏儿取了早做好手脚的椅子,伺机动手。”

秦氏的心思还没从刚才的酸涩中收回,猛然听到这句,眼底不禁闪过一抹慌乱,目光迅速在室中一转,见除去老夫人、许乐乐之外,便只有罗妈妈和青萍,而随自己来的,也只有心腹婢女杏儿一人,又不觉稍稍安心。

想着昨日宴上的情形,秦氏突然轻声一笑,说道,“那位平阳王世子倒是个妙人,昨天他说那番话,想来是为了大小姐你罢!”

许乐乐浅浅一笑,说道,“那等粗劣的手段,自然瞒不过母亲!母亲虽然瞧破,却装作不知,趁机将袁姨娘推出,一则为了羞辱于她,重要的,便是想在她献舞后心绪不稳,更容易嫁祸,这一石二鸟之计,当真高明!”

秦氏勾了勾唇,说道,“哪里知道那位平阳王世子仍不放过大小姐,大小姐寥寥数语,扭转僵局,不但技惊全场,也令袁姨娘感激于你,当真令人佩服!”

许乐乐一笑,说道,“虽说如此,袁姨娘终究没有逃脱母亲的算计,混乱中依然撞上樊姨娘,所幸樊姨娘身体康健,那一撞未能如何,袁姨娘也有幸,只得了一个禁足!”

秦氏想到袁青眉那一舞时,许一鸣瞧她的眼神,不由心中醋意翻涌,冷哼一声,却不接口。

许乐乐接着道,“胎儿无恙,母亲一计不成,另生一计,趁着那院子里要人手服侍,便将采薇送去,命她伺机在安胎药中下了红花,事成之后设法逃走,想着不过是一个小丫鬟,无人留意。却不料她慌张逃走时自己露出马脚,被小五撞见,抓了回来。”

藏在心底的秘密一旦开始说出,便无法停止。秦氏皱了皱眉,冷道,“她自己蠢笨,又怨得了谁?”

许乐乐挑唇笑了笑,却不接口,继续说道,“药渣被查出,眼见采薇不能逃脱,她便依照母亲嘱咐,攀污青萍,拖我下水,做最后一搏!其间虽然漏洞极多,但只要在我院子里查出红花,一切便可弥补。”

秦氏冷笑,说道,“我便是不知道,你如何知道有人在青萍药房里放了红花,还及时调换?”

许乐乐挑了挑唇,说道,“哦?母亲当真命人在青萍药房里放了红花嫁祸?”

秦氏冷笑道,“大小姐,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又何必装傻?分明是你得知有人放了红花,便将计就计,将红花换成了番红花,依然任由我命人搜查,其后借机搜查整个相府,方拖出静香!”

许乐乐笑了笑,也不再否认,点头道,“母亲见了番红花,自然想到了其中的关节,见攀污乐乐不成,生怕稍后采薇受刑不过,招出什么话来,便决定将她除去。只是乐乐执意搜查全府,母亲有众多眼睛盯着,脱不开身,便示意张妈妈设法。张妈妈在搜查云乐院子时,悄悄知会了云乐,所以,云乐才会赶去樊姨娘的院子里,命采薇自尽!”

秦氏向她凝视片刻,叹道,“若是云乐不走,又岂能容你们轻易将静香带走?想不到你这一步也算得到!”

许乐乐摇头,说道,“我命带上赵承,便是提防云乐阻挠,并没有想到母亲会借云乐之手杀人灭口!”

秦氏默然,说道,“大小姐果然聪慧!只是,为何你不直接嫁祸云乐,不嫁祸给我,却嫁祸给静香?”

许乐乐微笑道,“母亲,那个静香,当真无辜?”

秦氏抬头望着她,眼底闪过一抹奇异,说道,“她又有何不对?”

许乐乐淡笑,说道,“昨晚樊姨娘出事,府中一团混乱,不是只有乐乐一人疑到母亲身上,母亲身边儿的人若有异动,立时便会被人知觉。张妈妈便悄悄知会静香,静香将红花一分为二,少的一些给了采薇,多的那一包,便放入青萍的药房!”

秦氏脸色微变,强笑道,“静香以前不过是一个照管花草的小丫鬟,服侍云乐也不过半年,这等大事,为何要听张妈妈吩咐?若她说了出去,张妈妈岂不是将把柄交到旁人手里?”

“不会!”许乐乐摇头,含笑道,“因为,静香是张妈妈的亲孙女儿!”

秦氏万不料她说出这句话来,怔了片刻,突然笑起,点头赞道,“睿敏县主,果然聪慧!只是,你纵知道,又能如何?莫说这些话老爷不会信,便是他知道,我是当家主母,不过是处置一个姨娘,又能将我如何?”话说至后句,已是一脸的傲然。

许乐乐浅浅一笑,抿唇不语。

老夫人一声长叹,说道,“果然是你!”

秦氏向她斜睨一眼,冷笑道,“想来母亲也早已猜出是我,却又能如何?”

老夫人连连摇头,默然不语。

秦氏心知她顾忌许一鹤,并不敢如何,不由连连冷笑。

便在此时,但闻房门微响,一脸苍白的许一鸣自内室慢慢行出,凌厉双眸透出一抹冰冷,狠狠向她瞪视。

秦氏大吃一惊,失声唤道,“老爷,你……你怎么在这里?”

许一鸣冷笑,惨然道,“想不到果然是你!”

秦氏惨然色变,隔了半晌,才咬了咬唇,摇头道,“你……你应过我,再不纳妾,如今……如今你纳了一个,又纳一个,将我置于何地?我不过是要守住我的丈夫,又有何错?”

“你没错!”许一鸣惨笑,说道,“可是,这十年来,你再未生养,那一个,可是本相的子嗣,你……你竟然下此毒手!你……你这个毒妇!”

“毒妇?”秦氏身子晃了晃,双眸大睁向他瞪视。隔了良久,眸中闪过一抹狠戾,脸上神情傲然,冷笑道,“是又如何?难不成相爷为了一个贱妾,还要休妻不成?”

许一鸣脸色大变,只觉这个十多年的枕边人,自己从不曾瞧的清楚,怒极气极,抬手指着门口,大声道,“滚,你给我滚,本相再不想见你!”

绝情的话,如冰锥入体,秦氏但觉心底一阵锐痛,紧接着便是一片冰凉。只是,侯门嫡女的傲气,相府主母十年来养成的颐指气使,令她无法对眼前的男子低头,冷哼一声,转身而去。

闻着秦氏的脚步声消失,许一鸣双腿一软,倒入椅中,双手掩面,说不出话来。姨娘、子嗣……多年前,被秦氏残害的身影一个个在眼前闪过,只在心头带上轻轻的一抹。那些年,他虽惊讶她手段的强硬,却并不曾真正在意,却不知为何今日想起。

十年夫妻,他将整个相府交她打理,任由她将侍妾散尽。担上惧内的名声,被朝臣取笑,也只是付之一笑。他对她尽量容让,只盼一个夫妻和顺,府中安宁。而如今,她不但容不下他的子嗣,还有谁都不曾提起的,对母亲的毒害。他不明白,他哪里做的不够,令这女子狠毒至此?

老夫人静然默坐,隔了片刻,才摇头道,“她,这是要我许氏绝后啊!”多年来受她钳制的酸苦,孙儿被残害的恨怒,尽皆涌上心头,顿时泪如雨下。

许一鸣身子微动,缓缓抬起头来,起身在老夫人身前跪倒,重重叩头,沉声道,“母亲,都是儿子不孝!”

老夫人摆手,叹道,“娶妻不贤,也并非你一人的错,当初,也怪我……怪我……”喉中哽咽,缓了片刻才续道,“同是侯门嫡女,将门之后,我只道她和阿如一样,哪里料到……”说到后来,终究说不下去,摇了摇头,化为一声长叹,命许一鸣起身。

许一鸣躬身道,“母亲歇息,儿子先请告退!”见老夫人点头,抬头向许乐乐一望,便退了出来。

许乐乐会意,又宽慰老夫人几句,便也行礼退出。出了紫竹苑,果然见许一鸣单手负后,立在假山一侧等候,命青萍、红莲远些等候,自个儿走了过去,行礼道,“爹爹!”

许一鸣慢慢回头,默默向她注视,哑声问道,“乐乐,你早知道秦氏要给樊姨娘下药,是不是?”

许乐乐挑眉,站直身子,问道,“爹爹何出此言?”

许一鸣苦笑,说道,“你审问静香时,曾问她,三更之后,她见过谁?想来是知道她三更后的所为,而樊姨娘服药,是在五更!”

许乐乐抬头向他凝注,突然挑唇一笑,淡淡道,“爹爹是说,乐乐三更之后,得知静香指使采薇下药,及时知会樊姨娘,便不会筑成大错?”

许一鸣双眸灼灼,向她凝视,却默然不语,显然是默认。

许乐乐淡笑,轻声道,“爹爹忘了,昨晚三更,我们都还在樊姨娘的院子里,纵有人要做手脚,自然是三更之后,又何须亲眼瞧见?”

许一鸣一怔,奇道,“你是在诈静香?”

许乐乐勾了勾唇,淡笑不语。

许一鸣皱眉,略略一思,又说道,“方才你说秦氏嫁祸,你又将红花掉包。不知你又是如何得知此事?”

许乐乐眼睑一垂,淡道,“她既然动手,胎儿无恙,她岂会就此住手?她既能嫁祸袁姨娘,又焉知不会嫁祸乐乐?乐乐不过是命人看紧门户罢了!”

许一鸣摇头道,“你知道她还会动手,却不肯说出来,任由……任由好好一个男胎被打了下来!”

“说出来?”许乐乐挑眉,抬头与他对视,突然冷笑出声,说道,“爹爹,乐乐想请问爹爹,今日采薇攀污青萍,爹爹可曾怀疑乐乐?”

许一鸣一怔,说道,“青萍是你的丫鬟,若果然是她下药……”

“那自然便是乐乐主使!”许乐乐淡淡接口,又问道,“其后在静香房中搜出红花,爹爹可有疑过云乐?”

“这……”许一鸣一怔,心底便泛上一些不自在。

不错,当时采薇攀污青萍,他只道是许乐乐害死樊香儿肚子里的胎儿,只觉锥心之痛,却没有相信过许乐乐的清白。而其后搜出静香房中的红花,他盛怒之下,却下意识的不愿去相信,那个自己手中捧大的女儿会对自己的子嗣下手。

许乐乐见他脸色变幻,自然知道他的心思,心中顿时一黯,脸上却是一片淡漠,淡淡道,“乐乐料定母亲仍会下手,却一无证据,二不知她要如何动作,说了出来,爹爹岂会相信?不过是徒惹风波罢了,倒不如明哲保身。更何况……两个女儿,爹爹心中区别如此,那樊姨娘肚里孩儿的死活,又与乐乐何干?”

“你……”许一鸣心头大震,定定望着女儿清丽的容颜。明明人就在眼前,却似乎隔着千山万水,恍惚中竟瞧不清她是真?是幻?

许乐乐垂眸,福身行礼,淡淡道,“女儿告辞!”也不等他应,唤过丫头,径直去了。

纵然是亲身父亲,他也总该明白,旁人不可能不顾自身,而事事以他为先。更何况,她许乐乐也从来没想做一个好女儿!

纤弱的背影,挺的笔直,款款向远行去,不急,不缓!许一鸣立在原地,怔怔的瞧着她的身影终于消失,脑中却仍是一片轰鸣。

是他错了吗?

他一直以为,这个女儿并不在乎他的宠爱,却难道,他的做为,竟然伤到了她?至使她冷漠至此?凉薄至此?

走出许一鸣的视线,青萍紧跟上两步,问道,“小姐,老爷知道此事,会怎么做?会休了夫人?”

“不会!”许乐乐摇头。秦氏是侯门嫡女,又是皇封诰命,丞相休妻,非同小可。只是,日后许一鸣与秦氏,怕再也没有什么情份可言了吧!

许乐乐冷笑,仰首望向一角蓝天。这最后一锤,终于将那硬壳砸的四分五裂!

接下来……

许乐乐闭眼,深吸一口气,轻声吩咐道,“青萍,传话给赵承,给刑部侍郎府透个信儿!”

“是!”青萍应命而去。

锦阑轩内,所有丫鬟、婆子均立在院子里,一见她进门,齐齐跪倒,脸上神情均是不解和慌乱。

许乐乐目光一扫,却不命起,只向白芍问道,“人呢?”

白芍道,“绑在柴房里!”

许乐乐点头,说道,“关锁院门,不许任何人进来!白芍,将带她来!”命将厅门大敞,自己入厅居中坐下。

院门随着命令,吱咯关上,重重落下门闩。院子里众人不知出了何事,均是缩了缩身子,规规矩矩的跪在寒风里,无人敢发出一声。

隔了片刻,白芍押进一个绑着的丫鬟,伸手在她肩上一推,喝道,“跪下!”

丫鬟踉跄向前奔了几步,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整个身子俯在地上,轻轻颤抖。

许乐乐垂目向她一望,勾唇冷笑,漫声道,“春儿,你没有话说吗?”这丫鬟正是数月前和勾婆子决裂的小丫鬟春儿。

春儿身子一震,咬了咬唇,默然不语。

许乐乐冷笑一声,抬头向院子里众人一望,又道,“你便不和大伙儿说说,你做了何事?”

春儿闭目,脸色苍白欲死,默了片刻,才说道,“奴婢给青萍姐姐药房私放红花,栽脏嫁祸,奴婢该死!”

只一句话,如石激浪,院子里众人一片哗然。今天阖府搜查,第一个便是锦阑轩,众人虽知是搜查红花,只庆幸虚惊一场,却不料竟然还有此一节。

许乐乐死死盯着她,冷声问道,“为何?难不成我许乐乐何处亏待了你?”

春儿摇头,神情一片木然,说道,“当初那老妇欠下印子钱,拉奴婢以身子抵债,奴婢不肯,实是实情。只是后来……后来她趁奴婢回家探望弟弟,便带人将奴婢绑了去,将奴婢……将奴婢给人……给人凌辱。”说至后句,终于哽咽出声。

众人听她说出这种事来,均是一脸震惊。勾婆子是她嫡亲的外祖母,没想到竟然做出这种事来。

春儿泪落如雨,却仍续道,“这等事,奴婢岂敢告诉旁人?只道那次之后她便收手,因惦着家中还有一个弟弟年幼,便含羞苟活。哪知道……哪知道她吃了甜头,反而变本加利,一次一次……”说到这里,早已哭的泣不成声。

隔了片刻,又续道,“那一次,她实在输的狠了,欠下一大笔债,那些人说要奴婢接一个月的客才能抵债,可奴婢身子是府里的,又岂有一个月可用?只不知这事如何被夫人知晓,夫人将奴婢唤去,说……说只要肯听她吩咐,那钱……那钱便替那老妇还上……”

“所以,你们便跑到我面前演那么一出,故意让我发落了勾婆子,却让你取信于我?我纵是去查,这也是实情?”许乐乐冷笑接口。最初的震惊,已经平缓,取而代之的却是冷漠。

春儿咬唇,接着说了下去,“后来,夫人知道奴婢能进青萍姐姐的药房,便曾想在这药里做手脚,只是青萍姐姐熟知药性,万难插手,只好做罢。直到昨儿夜里,张妈妈命静香给奴婢送来一个纸包,命奴婢放入青萍姐姐的药房里。奴婢本不知道那纸包里是什么,直到今日樊姨娘滑胎,奴婢才想到,那纸包里装的是红花。”

院子里的人一愕,顿时起了一片小声的纷议。

红花?青萍药房里搜出来的,不是番红花吗?怎么会变成红花?

许乐乐点头,冷笑道,“若不是我看的紧,及时调换,今日青萍已被你害死!”她是皇帝亲封的三品县主,青萍下药,纵然她脱不了干系,也不能将她如何,秦氏却一定会借题发挥,置青萍于死地。

春儿脸色惨白如纸,咬一咬牙,低声道,“奴婢叛主,吃里扒外,串通外人陷害青萍姐姐,奴婢没脸求小姐饶恕,只求一死!”

叛主?

吃里扒外?

这是当初锦儿的罪名,事隔不过数月,锦儿的惨状还历历在目,春儿竟然直认自己的两项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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