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到底认不认识路呀？怎么开到这来啦？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个人都没有。”
“别指手画脚，有本事，你来开啊。”
“妈，你瞧瞧哥呀。我就是没驾照嘛，要不，保准比你开得好。咧~”
江可喃又做了一个鬼脸，在阴冷的夜里，不禁让回眸对视的江舜皓，打个冷颤。
“你没听见这镇上人说，刚才那里出过车祸，死过人的，大晚上，别吓唬人啊。”
“舜皓，别这语气跟可喃讲话，她为了……”
“她又为我着想，我知道了，妈，你就宠着她吧。”
“哥，你说话要讲理呀，奶奶就偏心眼，对你好，要是妈再对你好，我还能在家待着嘛？”
江可喃嘟着嘴巴，将头埋在母亲怀里，使劲儿哼着鼻子。
“瞅瞅，哥，你又接电话了。”
江可喃的双唇就像租的，着急还似的，嘟嘟囔囔讲个不停。
“你懂什么，是奶奶。”
江舜皓在车镜里，跟江可喃挤了个眼神，她便马上闭嘴，直立起上半身，耳朵向前怼。
“喂！奶，哈哈哈，没事啊，今晚的话……”
江舜皓拉着长音，看见符语柔垂头丧气的经过车子，西装只有一角还搭在她的胳膊上。
“奶，我们很快就能回去了，你放心你放心，先不说了，回家再聊。”
“哥，奶奶又没问我和妈呀？诶？你干吗去？”
江可喃只要跟江舜皓在一起，就会吵个地老天荒，今天是她生日，也不例外。
“小姐，你对刚才的事，不感到内疚？是我救……这个就不提了，但外套你总要还我吧？”
符语柔行尸走肉一般，往前迈步，没有回头，而西装随着她一甩一甩的，“终于”弄到了地上，又被她的鞋子踩过。
“你们长发女孩，是不是都喜欢晚上扮鬼吓唬人。穿完人家外套，不说洗一洗，还给我扔了？”
江舜皓一边从地上捡起衣服，拍了拍上头的灰尘，一边歪低头，瞪着符语柔。
“哥，还等什么？快去问她呀。”江可喃从车窗向外，探着脑袋。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
江舜皓冲着车内的江可喃，比了一个“OK”的手势，又将后三个手指，刮了刮大背头。
当他耍帅后，转过身时，符语柔已经走远。
“那有光亮，哥，我们就跟着她，肯定能找到路。”
“对啊，她要是大学生，明天是周一，必须回城里上课……”
“哥，还等什么，快走呀，我再也不想来这儿了，全是蚊子，瞅瞅把我给咬得。”
江可喃扒拉着自己小麦色的肥胳膊，用力的挠着。
江舜皓拿出了驱蚊液，准备喷的时候，被江可喃制止。
“没看见妈睡着了嘛？味道不好，别弄了，哥。我挺一挺。”
江可喃的胖身材左右上下的蹭着后座靠背，车子都跟着一起摇摆了起来。
“她来看守所？难道要报案，我刚才没对她做什么啊！”
江舜皓开车跟在符语柔后面，总算拐到了通往城里的大路。
“哥，你说妈为什么不让我俩对奶奶讲，今天来长石镇了。难道老爸忌日，我每年的生日都不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