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惊婚,首席爱妻如命

沈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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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冷唇烫人:我是你的,而你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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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这么说,祁先生只笑,“想写也可以,阿濛在我身上写,是要人穿着衣服还是脱光了的?”

“.......”

“我妻子是节俭的人,穿衣写书法污染了衣物浪费不好,还是明ri你先生脱光了在*上等你吧。”

以濛:“........”

见她不言语,只是拧眉。

继续问,“阿濛,怎么不说话?”

情绪在转化,他情绪渐渐转好,以濛却觉得现在自己的情绪不是很好了。

骨节分明的手按着她的肩膀,祁邵珩低头看她,以濛猝不及防中抬头,惊异间迎上他沉郁深邃的眸。

他的眸黑暗如夜雾,让人看不清看不透却又带着致命的吸引力,只一眼就让人深陷其中,越困越深。

那一瞬,以濛凝视着他,仿佛是被蛊惑了般,忘了移开自己的视线。

渐渐靠近,彼此的呼吸近在耳畔,连心跳的节奏似乎都是相同了的。

他低头的瞬间,以濛突然反应过来,急忙别开了脸。

薄唇带着冰凉的温度落在了她的脸侧。

他的唇森冷,她的肌肤温热。

一冷一热极致的交替,让人一时间有些难耐。

他的吻向来如此,他的唇是冷的,有着像雪一样冰寒温度,但是在他的唇离开后,以濛的左脸却像是有火在烧一样的灼烫。

这就是祁邵珩的吻,这样一个平日里浑身冷冽疏离倨傲的人,他冰冷的唇却是那么烫,烫到仿佛可以灼伤一个人。

“没有人能困住你。”他在她耳边的话让以濛霍然一震。

方才的午后,祁邵珩回宜庄,看了以濛前面心安后到了书房。

书桌上,想看他妻子的毛笔字,移开那方砚台,打开桌上的雪白的宣纸,纸上用毛笔走笔书写着:

婚姻/

如坟墓,如食砒霜/

忆往昔/

有人伴,平淡时光,倒也甜若蜂浆/

生活如此/

郁结凝固于心,如囚笼中困兽/

挣不得,怒不得,哀不得,怨不得/

大隐隐于市/

求心安,唯靠‘忍’道可以度日/

这随意书写的心事心情,看似无意实则太有意了。

今日书房,祁邵珩怒便怒在此,在宜庄的生活是有多不如意,她的妻子才会写出这样的句子。

下午,他看第一句就蹙眉:

婚姻,如坟墓,如食砒霜;

虽然消极,也不无道理,这是他妻子写的,他耐着性子看第二句:

忆往昔,有人伴,平淡时光,倒也甜若蜂浆;

这下祁邵珩无法淡定了,‘往昔,有人伴’这几个字生生触动了他的怒气,火气翻涌而上。

往昔,有人相伴,不是指宁之诺,还是指谁?

宁之诺与她相伴,她措辞形容‘甜若蜂浆’,他与她朝夕相处这么多日,她是怎么形容的?

她的妻这样写:

生活如此,郁结凝固于心,如囚笼中困兽;

挣不得,怒不得,哀不得,怨不得。

原来,他事事尽全力,亲力亲为恨不能尽其详,只为让她舒心,可她却觉得自己是被他囚禁了的。

这样的书写,祁邵珩怎么能不动怒。

最后他的妻子又写,‘大隐隐于市,求心安,唯靠‘忍’道可以度日。’

祁邵珩突然想要冷笑,在这婚姻生活中,他的妻子是靠着‘忍’这个字在过着每一天。

身为她的丈夫,他怎么能感到不生气。但,即便有怒气,他不想对他的妻子发作。

他便一个人坐在书房,想要缓解,却缓解不了。

看他妻子的毛笔字,越看越气,这怒意来的太匆匆,怒火中烧。

——原谅他,他也只是个平凡的人,也有压不住的火气。

所以,就有了后来书房的一幕幕。

他有心迁怒佣人,有心责备佣人,确实是给她看,给她听的。

不能直接对她生气,便靠了婉转的手段,旁侧敲击。

奈何,他家阿濛也是个委实聪慧的小姑娘。

他的弦外音,她倒是一听便听了出来。

祁邵珩今日训人,迎着怒火,他出口不善。

往日不用的尖酸刻薄言语,下午在书房都是用了的。

几个佣人被他斥的眼眶泛红,双腿直颤,他都没有罢休。

言辞咄咄逼人,气势森冷,完全是就着佣人的问题发挥,发泄着自己极致的坏情绪。

一旁的以濛安坐在书房的沙发上,表面平静,实则在听着他训斥佣人,见她神色不好,怡然一副受了训的学生摸样,祁邵珩知道,阿濛是听进去了的。

不论手段、心机,效果达到,祁邵珩也不再继续斥责不好听的话,才让程姨差遣了一众佣人。

*

现下,拥着怀里的阿濛,祁邵珩说,“阿濛,没有人有意困着你。”

这几日,以濛在家祁邵珩吩咐人看着不让她外出,只准在楼上呆着,并不是小女孩儿极端的心思——囚禁。

他在她身边,看着她,要她好好养伤,不想像曾经时,他在国外,对她照顾不周,她的烧伤感染了。

他不放心,要看着她。

她会错意了。

囚禁她?

他怎么可能囚禁她?他怎么忍心呢?

想来,自从那日从茶庄园回来已经有一周,以濛未曾出去过了,是该带她出去透透气,幼年时自闭,闷在家里也难免让她在宣纸上写出那么晦暗的句子。

“阿濛,想出去我们出去便是,没人能够困住你。”

以濛一愣,听他这么说,她知道是因为祁邵珩看了自己今天下午写的字。

来不及想什么,一个错愕中,她却被他直接拦腰抱了起来。

说到做到,这个男人向来如此。

他是行动派。

说的少,做的多;且,说了,必做。

祁邵珩抱着以濛,直接出了书房,要向外走。

见她挣扎,他看她一眼,训她道,“马上就要下楼,你的膝盖伤没有完全愈合,只能走平地路,这大幅度屈伸不适宜。想要不被当病人对待,就老老实实听话。”

一句话,驳了她想要拒绝的话。

一楼,见两人要出去。

程姨看着窗外怡然变了天,不再像午间那么阳光灿烂。

天际阴沉,黑云密布。

程姨说,“先生,外面在下雨。”

“取了那把黑色的大伞过来。”

“是。”

程姨去了伞回来,见祁邵珩已经抱着以濛让她坐在沙发上,给她穿了外套,正在系围巾。

今天的太太,也没有往日对先生的漠视和不配合,她怡然坐着,看着他给她系围巾。

“先生,伞。”

“嗯。”

程姨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先生右手拿了伞,左边仅一只手臂一用力,就把太太一把抱起来了。

由于人的惯性和下意识动作,以濛被他抱起来的同时,就伸手环住了祁邵珩的脖颈。

见太太如此亲昵的动作,果不其然,先生直接好心情地唇角微扬。

“走了。”

算是向程姨知会一声,祁邵珩只留这两个字,便抱着以濛出去了。

“欸。”

程姨在两人的身后应了这么一句。

——到底还是小姑娘厉害,生了那样大的气的先生,只这一会儿就缓过来了。

不仅缓过来了,还要在这蒙蒙细雨的雨天带着太太外出——好兴致!

看先生抱着太太出了门,仅单单一只手抱着,却很踏实;太太靠在先生的肩膀上,从背后看去,给人一种状似乖顺的感觉。

这样单手抱的姿势,若是一般夫妻如此看起来总觉得会怪异,因为身高,身材都不合适。

可先生和太太,一个身材高大挺拔,一个身子纤细娇柔,这样*溺的抱法,让人觉得非但没有违和感,且异常的亲昵和谐。

太太在女孩子身高中并不显矮,只是人太纤瘦了,被先生抱起来便显得格外的娇小。

看两人撑着伞走远,祁邵珩还时不时的低头和以濛说点什么,那背影的*溺滋味,太像是父亲抱着女儿。

一个男人如父般照顾自己的妻,这期间太多的情意不是只言片语就能表达的清楚的。

先生当初要宜庄上上下下的人突然称呼小姑娘为太太,宜庄佣人多,论是非的多,人多嘴杂只猜测都说是先生的相好的女子罢了。即便称呼太太,也多是有名无实。

但是,程姨不这么认为。

如今,两日朝夕相处,程姨看在眼里,她更是确定:自先生吩咐了所有人要称呼苏氏小姑娘为太太开始,这姑娘便真的是坐稳了祁太太的地位置的。且,一点都动摇不得。

宜庄外,处于市郊区,四下无人居住。

雨并不大,却淅淅沥沥依旧下着。

林荫大道旁,高大浪漫的法国梧桐,落了一地的叶子,祁邵珩抱着以濛,两人同撑着一把伞,走在满地湿漉漉金灿灿的叶子里。

怡然秋季到了,一周几乎不外出,以濛竟然不知道外面有如此大的变化,梧桐叶落了一层又一层,祁邵珩抱着她走在上面,才起来只听得‘咯吱咯吱’地响着,因为有雨水,这响声也不是平日里那般清脆,到带着一种绵绵之音。

两人并不一直说话,他抱着她一直走着,就像是那日在茶庄园,也是如此。

祁邵珩爱抱着她走,以这样的方式让两人都能安下心来心平气和的相处。

祁邵珩看她说,“出来了便是出来了,阿濛要是想出来,没有人能困得住你,也没有人想要掌控你。”

“是么?”她有些漫不经心。

“现如今,有我在,只要你不愿意,想做什么便做,你若是不愿意,绝对没有敢强迫你。”

可,如果强迫我的就是你呢?

以濛心里想着,却没有真的问出来,这话一问出来,两人便又要陷入僵局。

可她到底还是问了另一个问题,“《玲珑》剧组的不能参加申请,不是你帮我交的么?为什么要替我做这样的决定。”

说了不掌控,实际上却还是在掌控。

她走她的路,碍着他什么了?

听着阿濛的话,祁邵珩终于找到了进来她情绪不佳的源头,原来不过是他主动替她辞去了《玲珑》电影的培训。

“阿濛,我找你导演询问过,训练期间你要耗费大量体力去专注于舞蹈这一方面。”无奈地劝她,嗓音低沉,“伤口进入愈合期很关键,阿濛乖乖的,我们不拿身体开玩笑。”

如此的语气,温和带着诱哄,对她,他像是在对一个孩子。

说来说去他站道理,倒显得她愈发的不成熟孩子气了。

祁邵珩说为她好,以濛摇头,这话只能似信非信。

一方面是身体确实心有余而力不足,则另一方面,以濛感觉的出来,他不愿意她在外演戏,抛头露面。

只是,不论如何《玲珑》因为他的有意拒绝,她确实是参演不了了,既然已经成为不争的事实,以濛不想因为这事儿和他再起争执。

说了不掌控,实际上却还是在掌控,可能完全放手?

不,只要他还是祁邵珩,这就完全不可能。

对她的放飞,像是风筝,牵引着她的线却永远把握在这个男人的手中。

掌控欲过分强烈的人,他怎么肯任她恣意飞?

走过了林荫道,进入了另一处林荫道。

这路程一换,倒是景致也是变了的。

法国梧桐不见了,却换成了一树树火红的枫叶。

都说,香山红叶红满天。

现在宜庄外林荫道上的景致似乎也不差什么。

艳丽妖娆的红,被雨水洗的晶莹透亮,暖色的红,在这初寒的秋季怡然让人觉得温暖。

走在满是枫叶的暖色调路上,亲近大自然,让人神清气爽,以濛内心一周困顿的郁结便也在慢慢消减,渐渐退却着。

忽然,似有风吹过,枫树枝桠摇摆,有红叶飞舞徐徐落下,落在伞外,烂漫至极。

见有叶子落在了他们撑着的雨伞外围,以濛下意识的就伸手去接。

没有扰她,倒是被她如此稚气的动作打动,祁邵珩明白,不论她的妻子是个如何不简答的小女孩儿,可到底还是个小女孩儿。

心存着几分无暇的纯净,才有这般如女童的可爱举动。

而,他要做的,一定是要让他妻子这分纯净的心思不会被这世上任何的东西玷污。

幼年生活不易,他要好好保护着,阿濛少有的纯真;

庇佑她,让她在这浮华躁乱的世间依旧成长的快乐无忧无虑。

伞外雨还在下,伞内,祁邵珩的眼前已经豁然多了一只纤细白嫩的柔荑。

肌若美瓷的小手,掌心张开,上面怡然拖着一片湿漉漉的红叶。

妖娆的枫叶,叶子上经脉清晰,带着晶莹的雨珠,落在小女孩儿的掌心,宛若一场笼着轻纱的梦。

“阿濛,可是喜欢枫叶?”见她将红叶收于掌心托着,祁邵珩侧脸轻声问她。

“嗯。”以濛点头,“落在我掌心里的和我有缘,珍藏起来,做书签也好。”

见她微笑,祁邵珩也薄唇微扬。

以濛微笑是因为她现在情绪的好转,而祁邵珩微笑确实因为以濛。

只一片红叶就能心情愉悦至此,如此简单单纯,到底是小女孩儿,也是他的小女孩儿。

莲市空气最佳,是最好的旅游都市,宜庄又地处市郊,这里的景致,这里的雨都是不受一点污染的。

想必,以濛也是知道这些的,低下头,她吻了吻掌心里湿漉漉的红叶。

清新的雨露味道,最是清甜。

祁邵珩看着她,只觉得——他有些羡慕此时她掌心里的枫叶。

能让她愉悦,且可以和她靠得那么近,没有一丝隔阂。

虽然答应了以濛要出来走走,可毕竟秋季天寒,祁邵珩抱着她只一会儿便回了宜庄。

回了宜庄,晚饭以濛照旧吃得不多,知道她晚上吃得最少,祁邵珩也不勉强。

倒是下午折腾了那么久,祁邵珩让以濛今日务必要早早歇着。抱她上了二楼,他才下楼进了厨房。

见先生吃过晚饭,怡然收拾好了又进了厨房,程姨只觉得奇怪:太太晚上本就习惯性地吃得不多,且晚饭刚刚吃过,先生要给太太做宵夜怎么都说不过去。

在一边候着,本是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却见祁邵珩已经拿着刀开始切食材了。

是姜!

这下明了了,雨天天寒,和太太在雨中漫步那么久,怕是太太着凉,要准备姜汤,驱寒气。

木制的案板上,修长的指握着刀的刀柄,锋利的刀刃,将生姜先切成片,而后细细地成丝,落刀迅速,刀工利落。

程姨在一旁根本帮不上忙,突然,她想到了去替先生准备好作料,见她动身,还没走,背对着她的人便说道,“程姨,不加红糖。”

被人看穿了举止,程姨不觉意外,只因这人是祁邵珩。

见她站着还是没动,祁邵珩又说,“您不用候着,早早歇了吧。”

“誒,好。”

既然用不到自己,程姨便也不在那里扰先生,自己出了厨房。晚睡前,她先是到处查看,看看有没有没做完的事,有了便吩咐佣人,没有了事情,她也不和先生客气,直接去歇了。

二楼,以濛换好了睡衣出来,便看到卧室里多出来的一碗热姜汤。

站在一边的人对她说,“趁热喝,喝完我就走。”

这话也可以听成,祁邵珩是在说,不喝,我就一直在这儿,不走。

以濛看他一眼,端起碗来,慢慢喝着一口一口,不是不想快点儿喝,是这样的喝法早已养成习惯了,喝得慢,喝相文雅。

以濛端着碗喝姜汤,温热的,白希的脸上被热气蒸腾出浅粉的晕色。

祁邵珩看她,目光本是温和的,但过了一会儿变了,他眉宇间不住的紧蹙。

是因为由于以濛伸手端着碗时间过长,手臂上的衣袖下滑,露出了她左臂上的烫伤。祁邵珩看见了,迎着室内灯光,他看得一清二楚。

结痂去了皮,烫伤的伤口不再像以前那么明显,但是由于阿濛的皮肤过分的柔嫩白希,所以,那蜿蜒与手臂上的烫伤还是显得有些狰狞了。

对于左手臂上的烫伤,以濛天天都要上药,所以见惯了她自己是不在意的,可是被祁邵珩如此看着,她也总觉得不好了起来。喝碗姜汤,像是人下意识地保护自己脆弱和敏感,以濛立即拉下了衣袖遮住了自己手臂上不太美观的烫伤伤口。

见眼前的人有如此动作,祁邵珩突然觉得自己唐突了。

人人都爱美,人人都想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示人,何况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儿呢?

阿濛是比一般人不在意这些东西一些,可她到底也只是个女孩子,下意识的心理上,她还是觉得身上的伤是她的卑微之处,她不愿给人看,让人心生不好的厌恶。

祁邵珩想:她有这样的情绪对别人是对的,可是对自己就不对了。

——她是他的妻,不用如此见外客气。她身体的每一部分,不论成了什么样子,他都是喜欢的。

于是,见以濛急忙放下睡衣的袖子,祁邵珩是不许的。

他伸手撩开她的手臂,看着她手臂上的伤口,修长的指甚至安抚似的慢慢抚摸过去。

以濛只觉得窘迫,像是脆弱不堪示人,她不愿意。

见阿濛拧着眉,按着他的手要继续往下扯自己的衣袖。

祁邵珩说,“不遮,不用遮着,在你先生面前不用如此避讳。”

他越是看着,以濛越觉得不想给他看,她说,“不好看,大晚上的吓人。”

“吓什么人?”祁邵珩的指抚过她不太漂亮的伤口,知道她心里还是忌讳的,他俯下身直接吻在了她看似狰狞的伤口上。

这一吻,他的唇触在她的肌肤上,温热。

由于伤口处的肌肤正在愈合期,新肉在慢慢生长,他吻上去,痒痒麻麻的,有点磨人。

一吻完了,他说,“阿濛的手臂什么样的,我都喜欢。”

以濛怔了怔,感觉手臂的烫伤伤口处似有一股暖流流淌顺着身体的血脉,慢慢流入她的心脏。

这样俯身亲吻伤口的动作无疑是最具有安抚效果的,他是在用行动告诉她,他不在意她身上是否有伤,他喜欢因为她只是她。

帮她放下袖子,祁邵珩说,“过两天,再过两天便会慢慢好的。”

“怕是留了疤痕,也大抵如此了。”

“谁说会留疤?我允了你会好便一定会好。”祁邵珩瞅着她道,“敢在阿濛如此漂亮的手臂上留疤,我不准。”

他说这狂妄的话,以濛只当是他哄自己开心了。

实际不然,阿濛忘了祁先生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他说不准在她手臂上留疤,后来的后来,却真是可以做到的。

晚上,看她喝碗姜汤尚了*去躺着,祁邵珩才转身下了楼。

卧室内仅仅一盏壁灯下,暗沉的光线中,以濛翻来覆去只觉得睡不着,她想着自己最近一周觉得宜庄到处有人看着她,被她认为是监视她一样,可今日看来又不是这样。

想出去便能出去,她一直情绪不好以为自己像是被囚禁了,可,到底是自己多想了麽?

今儿晚上回来晚饭后,祁邵珩去书房处理文件,程姨倒是坐在她身边和她说了一会儿话。

程姨说,“进来,我们总看着您,太太到底是不愿意的吧。这行为不妥,可是先生如此并不是恶意。自从他上次到国外,由于疏忽您导致您烫伤伤口恶化。紧接着后来,太太再添新伤,卧*不起,和烫伤伤口的恶化发炎有着很强的关系。

您一定不知道吧,先生一直自责得很,他总是觉得是自己没有照顾好你,才会如此。

现如今,这次您养病期间,他尽量守着您,如若他不在便叫我们守着,没有任何监视的意味,只为太太养伤恢复痊愈。”

现在躺在*上,再度回想起程姨的话,以濛想:是自己错怪他了?

可,哪有他这样的,事事找人跟着她,当她是长不大的孩子?

上一次伤口发炎,是因为疏忽大意了她没太在意,所以这一次不会再犯错。

可他用不着执意如此,用了这么强硬的手段,找人处处跟着且直接没商没量的直接替她辞了《玲珑》的培训。

强权主义者的惯性思维方式,她误会也是正常的,不是麽?

思前想后睡不着,直到感觉到放在*头柜上的手机闪了闪。

是一则短消息。

祁邵珩发过来的。

以濛打开手机,拿起来慢慢看,只觉得,是自己该承认了,她好像真的误会他了。

上面写着:

囡囡,

没有人能真的困住你,能困住你的只能是你自己。

你若想飞,你先生愿意做你的飞翔的翼,且你要明白,风筝线一直在你手里,由你全权掌控。

我是你的丈夫,所以我是你的;而你,是自由的。

夫,邵珩。

手机屏幕明明灭灭,以濛握着手机看着这条信息,只觉得胸口微烫,像是有什么埋葬淤积的平静表面下的情绪被翻涌出来了。这缓缓的暖流来的猝不及防,她来不及躲闪,常日筑起的麻木的城墙在一点,一点地被击垮。

她那颗早已经被藏于冰雪中的心,仿佛被触动了一下。

有些疼。

不知是为他,还是为自己。

这晚,以濛入眠异样的快,无梦的夜晚,她睡得异常平静舒心。

人们常说:有梦缠身,是因为入梦人心事重重。

向来总被梦境缠身的以濛没有做梦,然而同在二楼书房的祁邵珩却是做了梦的。

他梦见祁家老宅,梦见老宅阁楼下的那棵枝繁叶茂的香樟树。

那年盛夏的清晨。

风很清爽,他母亲的病情好转,18岁的少年难得有空便倚坐在香樟树下看书。

彼时阳光正好,香樟树枝繁叶茂,绿叶莹莹,用于乘凉,方可避暑。

看着看着,他只觉得香樟树地枝桠似乎摇晃地过分厉害了。

即便这天气有风,可这样的微风吹动树叶‘哗哗响’足以,却不足以使得树地枝桠摇摇晃晃。

继续看书,香樟树又摇晃了起来。

18岁的少年站起身,自香樟树下向树上仰视望去。

绿树枝叶茂密,似有浅浅的蓝色在其中掩映。

那一抹蓝频频攒动,老宅香樟树低矮,却枝桠散的像是一把巨伞,从祁邵珩这个方向看去却并看不清楚。

换了另一个方向,祁邵珩倒是看清楚了。

枝桠高处五彩风筝被挂在上面了,有穿着蓝衣的女童正上了树,踩在枝干上,伸着小手,在一点一点地向风筝线靠近。

低矮粗壮的香樟树,并不是很高,所以爬上去不存在难度。

但是对于一个9岁的幼年女童来说,可能挑战性就大了很多。

小孩子到底是不知轻重的,就算这树不高,可年幼的女童摔一下总是会受伤的。

正当女童逐渐靠近风筝的时候,像是很敏感地注意到了树下有人注视的目光,她回头去看。

歪着脑袋,怡然乖巧听话的小女孩儿模样。

她这一回头,树上树下,四目相对。

18岁的少年认的出,这是同父异母的兄长祁文彬收养的小女儿。

贯了她养母的姓氏,姓苏,名字确是记不大清楚了,只依稀记得有‘濛’这个字。

他就这么想着的时候,是被一声严厉讥讽的冷喝声打断了思绪的。

“到底不是祁家女,站在树上,成何体统!”

这声冷喝来自不知何时,路过香樟树的祁文虹。

此话一出,本还在树上好好的女童像是受了惊吓,一个踩空,电光火石间就要从树上摔下来。

见幼女有摔倒的迹象,放出冷言冷语的女人确是走远了,当做没看到一样。

有意的,这是祁家暗中的心机。

香樟树下,有少年最不愿看到这一幕的人性残虐。

——一个大人对一个幼童,残忍的过分。

拧着眉,少年反应过来的时候怡然自己已经将9岁的小女孩儿生生接住了。

9岁小女孩儿对18岁怡然成年的少年来说,接住她并不是难事。

树并不高,冲击力不大,女童即使摔伤不会太过严重,可就在那一瞬,仿佛是下意识的动作,少年接住了她。

他诧异,她也诧异。

他诧异自己仿佛惯性的动作;

她诧异他竟然接住了她。

照着往常,一般的9岁小女孩儿从树上踩空摔下来一定惊慌失措,就算不哭也是颤抖的瑟缩起来。

但是,少年此时怀里抱着的女童,她不仅脸上没有丝毫畏惧和恐惧,她只是睁眼看着他,一双眸乌溜溜的晶亮亮。

“谢谢。”

她说,稚嫩的语气,脸上神情却过分安然的不像个孩子。

少年松了手,放她下来,用了家里的长竹竿轻而易举的帮小女孩儿拿下了风筝。

五颜六色的风筝,七彩的颜色,像是梦幻的糖果。

小女孩儿捧着风筝,少年再看她眼中却又不屑,到底是小孩子,喜欢这样的东西,幼稚至极。

重新坐回树下,祁邵珩继续翻手里的书,想着想着他又觉得怡然不对,刚才看小女孩儿在树上突然回眸的眼神,他发现她是知道他在这儿的。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开口向他说明,好让他帮着她摘下风筝呢。

9岁女童自己选择爬树这样危险的事情,也不愿意和临近自己的人张口,帮忙,果真是骨子里自小就有的倔强?

不肯委求与人,愿意自己动手,是幼年时有了不依靠他人的自我意识。

——摇摇头,少年又喟叹:仅仅9岁女童而已,应该是他想的太多了。

那日整个上午,手边有一本名著和一本财经杂志,本是该看书的,却偶尔会注意到在庭院里放风筝的女童。

一个人放风筝觉得莫名的孤寂。

总觉得这该是两个人一起的游戏的。

可是小女孩儿却并不是这么认为的,她一个人放风筝,且自得其乐。

一个人的游戏也可以如此欢快,只这一眼少年看得到小女孩儿内心的诟病。

——活在一个人的世界里,对外在,她有些封闭。

风筝高飞,女童放长线,继续放线,再放线。

直到五彩的风筝飞的格外的高,抬头仰望只见一点点的缩影。

此时,大多数人会如何呢?

大概是拿着风筝线的线轴坐在草地上,抑或是仰躺着欣赏高飞的风筝,看自己的劳动成果。

可是,一边的9岁小女孩儿见风筝飞高了,想也没想就用刚才解风筝线的剪刀,将风筝线生生是剪断了。

没了人的牵引和掌控,风筝越飞越远,越飞越远,直到在天边不见踪迹。

少年再回头去看,女童望着消失的不见的风筝竟然是笑靥如花的。

那笑,温软美好,一如春风拂过苏州河畔。

这晚,祁邵珩于书房做了这样一个梦。

梦到18岁的自己,梦到他妻子9岁的女童模样。

在他18岁的后来,阅读过一些书籍,祁邵珩曾经看到过这样的一个心理分析。

——在风筝飞高,飞远后选择剪短风筝线的人,一般更加向往自由,向往无拘无束的生活,他们更不愿意被别人掌控。

祁邵珩当然知道他的阿濛是个多么喜欢无拘无束的人,内心有宽广的世界,优秀的她值得在更广阔的舞台赢得更多人的赞美。

放她绽放光华的时候,无人可以抵挡。

可,就是这样可以愈发耀眼的小女孩儿,祁邵珩一边希望她尽显其才华如花绽放,可占有欲在作怪,他不愿与人共享。

自相矛盾中,便有了这些他既想帮助阿濛继续她的演绎事业,又想极力克制她,让她永远庇佑在他的保护之下。他帮她辞了《玲珑》的培训。

在辞去之前,他有和华艺剧组的导演沟通,说暂定女主演就是阿濛。

可这趟演出拍摄,要出国数月。

出国?

祁邵珩不应允了。

她不能不在他的身边。

就在成功来敲门的时候,祁邵珩帮以濛选择,将所谓的初次机遇拒之门外。

原因之一,她身体确实没有恢复,再到了国外,更该让他担心。好容易这次回国,让于助理将盛宇近来所有事宜的行程都定在国内。

为的就是和以濛相处,并好好照顾她。

现下,他回国了,她却要外出,自然不可以。

原因之二,祁邵珩自己都不知道该不该看着阿濛走向一条看起来并不明朗的道路。

演艺界的浮躁虚华,太乱了,不适合安静的小姑娘闯荡。

进退两难,他也在矛盾中思量。

但是,仅此一次而已,他不阻碍阿濛自己的想法和考量。

掌心有朵花,握着她,开不了的。

*

二楼卧室,以濛*无梦,睡得安稳起来时只听到手机在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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