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风玫的训斥，沐音澈低着头站在那里，莫不吭声。
别人编排几句，她自己不在意，可他在意。
很在意！
敢用言语侮辱她的人，该死！
察觉到沐音澈身上未消的杀意，风玫正要说什么，下一瞬却拧起了眉心——有些难受。
她身体一颤，竟差点摔倒。
沐音澈及时扶住她，脸上的冰冷这一刻完全碎裂，只剩纯粹的恐慌担忧：“你怎么了？”
风玫瞥了他一眼，道：“没事。”
就那一瞬间一阵眩晕感袭来，现在确实没事。
是古纥的身体出了问题，毕竟已经喝了那么久掺了药剂的人造血。
她能感觉到，这身体目前虽然看着没问题，实际上其实已经十分虚弱了。
剧情里，还有半年，沐音澈成年后，古纥连苦撑都做不到了。
沐音澈扶着风玫手臂的手指微微收紧，他想到了自己曾经下的药。
他突然直接抱住了风玫：“对不起。”
他的声音发着颤，“我给你下过药。”
他自己没有办法去解那药，告诉她，只期待她能有办法。
虽然，说出来的后果……很有可能她不会再留他在身边，甚至会杀了他。
可他不在意，他只要她好好的。
在沐音澈陷入无边的自责与恐慌的时候，风玫扯了扯他的手臂：“男女授受不亲，你先放开我。”
他还未成年呢，她不能做禽兽。
风玫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到沐音澈以为她是没听到他所说的话。
愣愣松开手，他重复了一遍：“我说，我给你下药了，你体内现在潜伏着毒素。”
“我没聋。”风玫自顾走到沙发上坐下，“给我拿两瓶酸奶。”
沐音澈愣愣地去冰箱拿“酸奶”，当冰箱里的低温透过指尖传来，他一个激灵回神。
“你……你早就知道了？”不然她为何会如此平静。
“嗯。”风玫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沐音澈低估了古纥的实力以及敏感度，许多事情她不说也不在意，并不代表她不知道。沐音澈第一次给她下药时她就知道的。
见沐音澈傻站在那里，风玫眉心一拧：“快点，我饿。”
沐音澈捏紧了手中的“酸奶”走向风玫，只觉得脚下有千金重。
当将酸奶递给风玫后，他声音涩哑的问：“为什么？”
既然早知道为什么还要喝，为什么还一如既往地对他，依旧保护他。
“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风玫打开瓶盖，喝了一大口，唇角上沾染了妖媚的红。
沐音澈捏紧了拳头，目光死死盯着风玫，仿佛想要直接盯到她心里去。
可是风玫脸上神色极为平静，依旧是他熟悉的万事不沾心的模样，可是又有哪里似乎不同，他看不真切。
“你明知道……会死的。”说这话时，沐音澈心中突然涌起一阵恐慌——她想死。
“嗯，我知道，”风玫快速喝完了一瓶，又打开第二瓶，微微缓解了饿意，她倒不再着急，抬眸看着沐音澈，红唇轻扯，“可我就是想死。”
沐音澈瞳孔猛地一缩，他猛地弯腰抓住风玫的手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