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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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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连枢觉得,自己犯了个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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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面,是那种时间静止一般的沉默。

只剩下,微凉的夜风拂过桫椤林带出的沙沙声。

连枢就站在窗边,妖红如血的衣袂迎风飘扬,狭长邪魅的丹凤眼,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坐在轮椅之上毫发无伤的玉子祁,以及椅子上尚且保持着刚才扯着嗓子嚎叫的姜华纯。

玉子祁微愣了一下,清雅离尘的绝色面容之间也有几分意外之色,就这样有些呆呆地看着连枢。

姜华纯收了脸上的表情,心中贼贼地笑了笑。

哈哈,她就知道连枢在附近,这么着急出来,看来,玉子祁也不是一厢情愿的单相思!

“我不知情!”在对上那张魅然绝色却又面无表情的容颜时,玉子祁薄唇微启,直接掷出了四个字。

这个时候,如果他还看不出来是怎么一回事那他这么多年也就真的是白活了。

姜华纯知道连枢在桫椤之林,故意使出这一计诱她出来,若是他没有猜错,怀砚和怀书都已经被谢如风给引开了。

不过……

玉子祁抬眸看了一眼窗边那道颀长纤瘦的妖红色背影,唇形好看的薄唇微微上扬了几分,勾勒出了一道极为漂亮的弧,给人一种清潋孤绝的惊艳。

恍如出水的青莲,艳绝人世。

至少,说明了连枢是在乎他的不是!

听到玉子祁的话,姜华纯则是愣了愣,瞪大了眼睛看着玉子祁。

虽说这件事情玉子祁事先是真的不知情,但要说玉子祁没猜出来打死她她都不相信,她分明是为了玉子祁,这家伙竟然瞬间将她给出卖了!

最主要的是,连枢这还什么话都没有说,玉子祁就急着和她撇清了关系?!

这要是连枢在玉子祁面前说了什么那还有别人说话的余地?!

连枢现在不是你媳妇儿,以后也还不一定是你的呢?!

姜华纯瞪着玉子祁,气到说不出话来。

这样重色轻友的朋友,她不要了!

连枢目光在玉子祁和姜华纯之间流转了一遍,心中瞬间了然,收回目光,还来不及说话,姜华纯的话语已经缓缓传来,“想来这位就是连世子了吧?”

声音是那种如银铃般悦耳的娇俏,很好听。

连枢也并不意外姜华纯猜出了她的身份,唇角微微一勾,面容依旧是邪魅中带着两分清冽的凉,“初见幸会,姜小姐!”

在姜华纯所在的位置上,她正好只能看见连枢的背影。

红衣似血,墨发如墨。

即使看不见正面,姜华纯也知道这定然是个美人!

看了一眼玉子祁,忽然就有些不怀好意地对他笑了笑,然后声音难得矜持地道:“幸会,华纯早先听闻连世子与子祁私交甚笃,今日一看,果然不一般!”

在说话的时候,甚至连对玉子祁的称呼都故意亲密了不少。

玉子祁微蹙了一下眉,似乎是想解释,但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微抿了一下削薄的唇,终于还是没有开口。

只是静静地坐在轮椅之上没有说话,长如鸦羽的浓密茂密的睫毛微微上扬,澄澈无澜的凤目就这样淡然清矜地看着连枢。

听见子祁这个尽显亲昵的称呼,连枢微不可见地蹙了一下眉,淡如流冰的声音缓缓溢出唇瓣,“朋友之交而已。”

姜华纯看了一眼自连枢说了这六个字之后神色就以可见速度凉了下去的玉子祁,对着他幸灾乐祸地笑了笑。

啧,原来对连枢而言,你还只是朋友啊!

眼中明晃晃地写着这句话。

玉子祁目光凉凉地看着姜华纯,没有说话,甚至眼皮都微微地掀了掀,有些说不出来的危险。

姜华纯对此丝毫不以为意,并且还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对着连枢道:“即是玉子祁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连世子无须太过拘礼约束,过来坐下吧!”

清朗娇俏的话语之间,主人间的口吻尽显无疑。

连枢没有看姜华纯,而是将目光落在了玉子祁的身上,见他神色如常没有任何变化,似是放任更似是习以为常。

之前在桫椤之林的时候,玉如烟也曾经以这样的口吻说过类似的话,只是,那个时候玉子祁似乎,神色都在瞬间冷了下来。

说完之后,姜华纯对着玉子祁再一次地眨了一下眼睛。

你别打扰我啊,我帮你试探一下连枢!

玉子祁微蹙着眉。

他不喜欢用这种方式来试探连枢,可是……

朋友之交而已么?!

想到这两个字,玉子祁蹙着的眉缓缓松开,算是认同了姜华纯的做法。

他也很想知道,连小枢会……吃醋么?

看着两人的‘眉目传情’,连枢似涂了一层鲜血的唇微抿了一下,唇形又瞬间恢复如常,魅然若妖的声音带了些许微微的疏离,“不用了,我只是来归还东西。”

说这句话的时候,面容和眸色都是一片近乎没有表情的淡然。

随之,手微微一扬,一盏漂亮精致的莲花灯盏已经稳稳地落在了玉子祁面前的木桌之上,薄唇微启,“这是玉小公子的东西。”

就连称呼,都换了。

玉子祁看着面前的莲花灯盏,隽雅清矜的面容瞬间就如同覆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雪,周身的气息都凉薄了下来。

姜华纯挑了一下眉梢,虽然她看不见连枢此刻的表情,但是,她以女人的直觉打赌,连枢绝对是醋了!

这样想着,姜华纯笑了笑,缓步走向连枢,眼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和好奇的浅笑。

话说,她一直知道玉子祁喜欢连枢,还从来不知道连枢长什么样子呢!

上京四公子之一的连枢啊!

虽然知道连枢会很好看,不过姜华纯在看见连枢面容的时候还是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红衣,墨发,雪肤。

惊魅绝伦,妖治无双。

五官无一不是精致到挑不出半点瑕疵,放在一起更是给人一种魅惑众生的惊艳,尤其是那双狭长漂亮的眼瞳,深邃妖魅如一泓墨色的冰晶。

那是一双令星空黯然的眼睛。

姜华纯盯着那双眼睛,许久都回不过神来。

真的……太好看了!

怪不得如风刚才吃了半天的醋,这样绝魅妖娆的面容,真的是,喜欢的话就与对方是男是女没有关系了。

如果不是已经有了谢如风,就冲着连枢这容貌,她肯定都会喜欢上她,毕竟她就是喜欢这种类型的。

妖孽到雌雄莫辩!!

真的好喜欢。

被姜华纯以这样的目光看着,连枢心中升腾起了一抹非常怪异的情绪,甚至将刚才那隐约的不舒服都掩盖了下去。

玉子祁以手掩唇轻咳了一声。

姜华纯依旧是沉溺在连枢的容貌之间。

“姜华纯。”玉子祁低低地掷出了三个字,已经带上了些许阴恻。

“我在欣赏美人儿,你吵我干什么!”被打扰的姜华纯非常不高兴,语气有些微不满地对着玉子祁道。

果然是美人啊!

还是她最喜欢的类型。

美人儿.连枢:“……”

细长的丹凤眼微抬,连枢神色淡淡地看了一眼玉子祁,“既然已经物归原主,本世子便告退了!”

“物归原主?!”连枢的话音刚落,一道清雅淡然的嗓音在房间缓缓弥散。

见连枢看了过来,玉子祁微勾了一下薄唇,扬起了一个颇为意味深长的弧度,“只怕不是吧?!这盏莲灯,当日送给连世子的时候可是燃着的!”

连枢微蹙了一下眉,面无表情地看着玉子祁,“你如果想要点燃它,也不是什么难事。”

燃着?!

听到这两个字,一直沉醉于魅色的姜华纯几乎是瞬间回过神来,看了一眼不远处燃着的熏香,又看了一眼连枢和玉子祁,“你们先聊,我困了,就先回去了!”

在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还对着连枢眨了一下眼睛,“美人儿,我下次再来找你哈,美人儿真好看!”

听到姜华纯这句话,玉子祁的脸色瞬间黑了。

至于连枢,则是神色有些微微的怪异。

从来都只有她调戏别人的份,这被人调戏且还是被女子调戏,还真是……头一回!

姜华纯离开之后,房间里面,便只剩下了连枢和玉子祁两个人。

沉吟了片刻,玉子祁看向了连枢,“我和姜华纯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

如果姜华纯在的话,肯定又要气得跳脚。每天就想着和她撇清关系的玉子祁!

连枢微顿了一下,声音依旧是一片淡漠,“这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不过,那双漂亮的丹凤眼中,那一缕疏离冷淡还是稍稍散去了几分。

“可是我想和你有关。”玉子祁目光没有一丝偏差地看着那道妖红色的身影,一字一句地开口。

连枢微抿了一下唇角,就再次听见玉子祁的声音传来,“我想我所有的事情你都愿意了解,愿意去过问,我也希望你能够给我多一点点的在意。”

连枢抿了一下唇,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就在房间一片沉默之际,忽然,房门和窗户都在瞬间被关上,连枢眼睛一眯,出手已经来不及,外面甚至还有落锁的声音传来。

玉子祁冰潋流泉一般的眸也微微半眯着,神色有些危险。

姜华纯!!

果然,外面很快就传来了姜华纯洋洋得意的声音,“我先回去睡一觉,明天早上再来给你们开门,”握着手中的钥匙,姜华纯又补充了一句话,“玉子祁你应该知道的,我做事从来可都不止是一种方法,所以别白费力气了!”

连枢精致的小脸有些冷漠,面无表情地走到了窗边,发现窗户也是一样,从里面根本打不开,蹙起眉梢看向了玉子祁。

玉子祁显然也没有想到姜华纯会这样做,脸色也是一片深沉如水。

房间外面不远处,姜华纯双手托着下巴看着那栋竹屋,一派优哉游哉的看好戏表情。

而站在她身边的谢如风则是神色有些担忧地皱着眉头,“我们就这样将他们关在房间恐怕不太好吧!”

姜华纯把玩着手中的钥匙,点了点头,“就只是将他们关在房间当然不好。”

“你还做了什么?”谢如风瞬间就从姜华纯的话语里面听出了另一层意思。

“嘿嘿,这个保密哟!”姜华纯挑着眉梢微微一笑。

总之,是能够帮玉子祁的事情!

谢如风根本就不相信姜华纯,一脸怀疑地看着她。

房间里面,连枢依旧站在窗边,看着紧闭的窗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玉子祁看着那道纤细的身影,继续解释:“我和姜华纯什么都没有,她喜欢的人也不是我,而是谢王府世子谢如风,谢如风今天在桫椤之林,所以姜华纯也才留在了桫椤之林,至于这么晚来找我,大概是……”

说到这里,玉子祁微微停顿了一下,对上了连枢看过来的眼睛,“应该就是知道你在附近,故意引你出来。”

连枢看着玉子祁,依旧没有说话,但是深邃如墨的邪魅丹凤眼,却生出了几圈涟漪,甚至将刚才看见玉子祁和姜华纯两个人之时的隐约不舒服都尽数消散在了这一番话语中。

玉子祁将连枢面容之上这细微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唇角微勾出了一个清然的弧,甚至都还挑了一下眉梢,“这么晚了你怎么忽然来了桫椤之林?”

随即,目光微微一转,有些微凉的眸光落在了手边的莲花灯盏之上,语气稍稍压低了两分,“真的就是为了来奉还这一盏莲灯?!”

说完之后,眸光忽移,一双冰潋如水似泉的眸子没有一丝偏差地对上了连枢的眼眸,静静地看着连枢。

连枢微抿了一下薄唇,偏开了头没有与玉子祁对视。

来桫椤之林的时候,她只是随手带上了莲灯,后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在赌什么气。

见连枢不说话,玉子祁则是直接低低轻轻地扬唇一笑,即便连枢没有看他目光也是极为温柔地看着连枢,眉梢眼角都带着浅浅然的笑意,笑地如同狐狸般狡黠,“连小枢,其实你并不是来还莲花灯盏的是不是?!”

连枢:“……”

没有说话,一抬头就看见了那个笑地月朗风清的墨衣少年,神色微微怔忡了一下。

玉子祁的笑容更加清和了,就如同二月温煦的暖阳一般,柔柔的,就这样神色认真地看着连枢。

狡黠的眸光,莞尔的神色。

与平常那种清雅出尘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连枢被玉子祁这样的目光看地有些微微不自然,沉默了一下,连枢换了话题,“姜华纯什么时候会给我们开门?”

闻言,玉子祁也微微蹙了一下眉梢,似乎是有些苦恼,又似乎是有些无奈,“姜华纯虽然看着挺不靠谱的一个人,但是她如果想做什么,一般都不会失败。”

但若是细细去看,那双凤目之中一片澄澈无澜,除了点点莞尔的浅笑什么都没有。

“那我们就这样干等着?”连枢看向玉子祁。

其实她有些想拆了这个房间出去。

玉子祁淡绯色的薄唇微微扬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我倒是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毕竟连世子那么忙,难得有时间和你这般独处。”

在说话的时候,玉子祁特别压重了‘那么忙’这三个字的音。

连枢唇角微微抽搐了两下。

她就知道,玉子祁还记着今天下午她送月拂回去将他晾在了大街上的事情。

而且,独处时间,昨天晚上一晚上她都在桫椤之林。

玉子祁操控着轮椅,到了另一处取来了棋盘和棋子,对着连枢挑了一下眉头,“可要对弈一局?”

连枢也没有再纠结出去的事情,点了点头,在玉子祁对面落座。

开始了与昨夜相仿的对弈。

白子,黑子,在棋局之上,相互交错,却又黑白分明。

时间,在悄无声息地过去。

在第二局棋将将落下不过几子的时候,玉子祁微微蹙了蹙眉,眼眸之中极快地划过了一抹什么。

“你怎么了?”连枢目光从棋盘之上移到了玉子祁的身上。

玉子祁摇头,“没事。”

相互又是落下几子。

连枢如竹节一般修长的指间拈了一粒墨玉棋子,缓缓地落下。

许久不见对方落子,连枢挑着眉梢抬了一下眸子,发现坐在对面的玉子祁正蹙着眉抿着唇,右手拇指与食指紧紧地捻着一粒雪玉棋子,久久不语,也未曾下子。

连枢轻啧了一声,用玩笑的话语淡淡地道:“喂,玉小七,你不会是被棋局给困住了吧?!”

玉子祁的棋艺与她不相上下,甚至还在她之上,不至于被这种局势控制。

玉子祁没有说话,只是对上了连枢的眼眸,那双贯来都是清澈如泉的眸子,此刻似有一滴墨迹落入了水中,渐渐地晕染开来。

饶是连枢再漫不经心,此刻也发现了玉子祁的不对劲,“玉子祁,你到底怎么了?”

玉子祁没有说话,雪玉棋子从指端滑落,叮地一声落在了棋盘之上打乱了棋盘之上对立的两色棋子。

而他也靠在了轮椅之上,白皙如雪的精致玉颜几乎是以可见的速度覆上了一层薄薄的绯红,额际已然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就连气息,都有些微微的不稳。

连枢不傻,而且她在青楼混迹了这么多年,玉子祁现在的样子,虽然算不得很明显但是她一眼就猜出来了对方现在是处于一种什么状态。

玉子祁中了春.药。

怎么中的春.药?什么时候中的?

连枢微微地懵了一下,就这样隔着棋盘站在玉子祁的对面,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墨衣少年,“玉子祁,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玉子祁紧抿着薄唇,大概是药效发作地很快,那双清澈如泉的眸子已经失了半数清明,看了一眼连枢,嗓音有些低沉,“熏香。”

闻言,连枢这才看向了放置在不远处木架之上的小熏炉,并没有香料燃着,至少,没有见到有轻烟袅袅而出,甚至她都没有闻到任何香味。

房间里面,只是那种独属于玉子祁身上的淡淡木樨清香。

不过,连枢还是依照玉子祁所言走到了那个巴掌大的小熏炉边上,打开了铜制的小盖子,看了一眼,里面放置了一个墨色的,半打开的木盒。

木盒里面,是那种淡紫色的胶状的凝固物体。

连枢将那个盒子从里面拿了出来,拎在手里看向了玉子祁,“熏炉里面有这个?”

玉子祁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便是连枢,都听见了玉子祁低低地咒了一声该死!!

连枢心中了然,这恐怕是药效很烈的春.药,看向玉子祁的目光,也不由地多了几分忧色。

至于她自己,她并不担心。

即便她体内的毒蛊还在沉睡,但是,一般的毒对她而言也是没有什么作用,顶多……对身上的毒蛊有些影响。

“玉小七,你能不能挨过去?”连枢看向玉子祁,问了一句。

一般春.药发作都是有时间限制的,熬过了那个时辰,也就没事了。

玉子祁没有说话,脸色虽然沉,但是更多的是那种薄薄的绯红,就连那双从来都是疏离淡漠的眸子,此刻在里面的情绪也鲜活明显了不少,双手紧紧地扣着轮椅手扶,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该死的,他知道姜华纯不会只是简单地将他和连小枢关在房间里面,但是,他没有想到她竟然敢对他下药,而且,还是这种!!

桫椤之林的另一个房间。

听着姜华纯的话,谢如风瞬间就瞪大了眼睛,“你在子祁的房间里面放了沉桑?”

沉桑与其说是春.药,还不如说是香料更为贴切,是华纯在炼制沉息的时候自己琢磨着研制出来的,不需要内服,不需要点燃,放置沉桑的木盒是用桐油浸染过的金丝楠木,可以将沉桑密封在其中,只要打开木盒,无色无味的沉桑便会弥散在空气之中。

而且,药性极烈,发作地也是相当快。

姜华纯点了点头,趴在桌子上面小口小口地喝着谢如风做的莲子羹,“玉子祁那么喜欢连枢,我帮帮他而已。”

夜黑风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干柴烈火……

想想姜华纯都觉得太邪恶了!

就是有点儿可惜,连枢那个美人儿她还没有看够呢!

“帮他?要不要玉子祁出来之后还感谢你一番?”谢如风阴柔的俊颜黑了一半。

姜华纯摆了摆手,“不用感谢,到时候喊我一声小嫂子就行。”

谢如风:“……”

谢如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对着姜华纯道:“把钥匙和解药给我。”

姜华纯咽下嘴里的莲子羹,挺认真地看着谢如风,“就算给了你钥匙也没用,沉桑无解。”

谢如风不相信地看着姜华纯。

“这次是真的,有解药的话我也不会用在玉子祁的身上。”

“那现在怎么办?”谢如风抚着额头,他觉得明天就可以给华纯收尸了。

姜华纯倒是不以为意,“房间里面又不是一个人,他们做对方的解药就是了,而且玉子祁那么喜欢连枢,肯定是不会介意的。”

“先且不说他们都是男子,就说连枢,如果他不愿意你认为以子祁的性子会勉强他么?”谢如风细想了一下,还是觉得这件事情被姜华纯弄得有些大发,“如果沉桑不解,会有什么后果?”

姜华纯沉默了一下,看着谢如风有些心虚地默默道:“重则危及生命,轻则筋脉尽毁。”她才不会说只要熬过去了就什么影响都没有,毕竟以前她在玉子祁面前提过沉桑这种香料,她当时介绍的时候也是说后果很严重,危及生命。

所以,玉子祁应该不会想着忍过去就可以了吧!

应该不会,毕竟沉桑发作起来的时候,是真的很痛苦,因为她自己之前就试过,那种感觉她永远都忘不了。

在那之后,她自己就再也不碰沉桑这种东西了。

谢如风被姜华纯给气得噎了噎,难得冷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深吸了一口气,直接闷不做声地朝外走去。

“你去干什么?”姜华纯忽然喊住了谢如风。

“他们两个人都是男子,我去找两个干净的女子以防万一。”谢如风声音微微的沉。

连枢倒还好说,他本来就是混迹风月之所,倒是子祁……,如果真的碰了自己不喜欢的人……

后果谢如风简直无法想象。

不过,就算如此,他也不能看着子祁出事。

姜华纯脸色瞬间就变了变,忙对着谢如风道:“别别别,不用找其他的女子。”

就算是没碰那些女子,如果被玉子祁知道了他们有这个意思,他们估计都完了。

玉子祁那家伙,在这方面的事情上洁癖到令人觉得可怕。

洁身自好到身边几乎没有女子的存在,偌大一个桫椤之林,侍女丫鬟都没有,就算是在外面也是不允许女子靠近,如果不是知道连枢是女子,她都要怀疑玉子祁这种情况是病了。

谢如风嗯哼一声,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看着姜华纯。

刚才的那种处理方法,是应对最坏的结果,不过,姜华纯做事虽然任性妄为了一些,但是,也不至于没有分寸。

姜华纯轻哼了一声,低低地道:“沉桑不需要解药,三个时辰,熬过去了就没事。”不过,姜华纯并没有告诉谢如风玉子祁和连枢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谢如风看着姜华纯,轻叹了一口气之后,“你啊,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

另一个房间。

室内烛灯幽幽地燃着。

玉子祁光滑的额际薄汗一层叠着一层,前额细碎的墨发已经被汗水打湿,衣襟被他微微扯开,露出了如玉雕一般精致的锁骨,只是,与面容衣上,便是锁骨,都带着淡淡的绯红粉色。

双眸紧闭,咬着薄唇,清矜隽雅的面容已经席卷上了一层薄薄的绯红之色,看上去格外的……诱人。

连枢手中还拿着那个从小熏炉里面取出来的小木盒,看着坐在轮椅之上的玉子祁,她竟然只想到了一个词。

秀色可餐!!

摇了摇头,将脑海中颇为旖旎的画面给晃了出去,连枢走到玉子祁的面前,皱着眉头,伸手探了一下玉子祁的额头,入手一片灼热的烫人。

手心的感觉让连枢都有些慌乱。

她能猜到这种春.药是姜华纯故意放在这里的,只是,她以为姜华纯会有分寸。

将身上带的几种名贵药丸有着这种药效的一股脑都让玉子祁给吃了下去,“玉小七,你怎么样啊?”

玉小七已经不止是抿着薄唇了,淡绯色的唇瓣被咬地渗出了点点血迹,渐渐地洇染了两片削薄的唇瓣,再加上他现在的脸色,整个人看上去更加地诱人了。

甚至还有几分凌乱妖异的美。

抬头看了一眼连枢,犹自带着血迹的薄唇溢出了几个破破碎碎的字,“你……离我……远一点!”

药效发作迅速,不过瞬间的时间,玉子祁的眼中那半数清明都已经不剩多少。

漂亮好看的凤眸,带上了微微的赤红之色。

神色极为隐忍。

他对连枢本来就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更何况还是在这种情况下,他怕自己伤害连小枢。

连枢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和窗户,沉默犹豫了一下,正准备动手的时候,玉子祁低哑中还带着几分喘息的声音缓缓传来,“沉桑……没有解药。”

顿了一下,又有几个字从唇边零零散散地溢出,“不过姜华纯……应该不会……冒……冒险,熬过去……就应该……没事!”

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在这个时候这种情况下,几乎耗尽了玉子祁的所有力气。

“应该?!”连枢紧紧地皱起眉头,重复着这两个字。

玉子祁没有说话,只是神色狼狈地靠在轮椅之上,修长白皙的手,甚至都因为用力而在沉香木上刮出了痕迹。

连枢看着玉子祁,丹凤眼中神色变幻莫测,如覆上了一层沉沉雾霭,令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绪,也看不出来她在想些什么。

忽然,“噗通”一声。

原本紧闭着双眼脸色绯红的人从轮椅上掉到了地上。

连枢什么都没想,直接走过去弯腰将地上的墨衣少年抱了起来,即使是隔着衣服,她都能感觉到玉小七身上那种烫人的温度。

连枢在心中把姜华纯来回骂了好几遍都尤不解气。

轻叹了一口气,连枢抱着玉子祁轻车熟路地越过了屏风走到了床边,将他放在床上。

床上的人眸子微微阖起,身上的衣襟微微散开了不少,白皙漂亮的玉颜之上是一片淡淡的绯色,蹙着眉尖,神色痛苦而又隐忍。

看着这样的玉子祁,连枢又将已经被骂了好几遍的姜华纯抓到心里骂了几次。

细长邪魅的丹凤眼中,有着一闪而过的阴郁之色。

沉桑没有解药,虽然玉子祁说熬过去就应该没事,但是,万一不是这样呢?!

连枢抿了一下唇角,丹凤眼中神色再次来回变幻莫定。

她不能用玉子祁来冒险。

沉吟了一下,伸手轻轻地落在了玉子祁的额头,连枢将声音压低了几分,“玉小七!”

听到连枢的身影,玉子祁有些艰难地睁开了双目,凤眸已经是一片赤红,迷离茫然之间有一缕清明微微闪现又随之泯灭,“连……小枢?”

说出口的话语,似乎都是带着烫人的温度。

“你先……走开,我怕……自己控……控制不住。”眼中一闪而过的清明,玉子祁的身子往床内侧偏了偏,嗓音不再是那种如流泉一般的清冷,反而是那种充满了情欲的低哑。

极为撩人。

连枢并没有走开,微凝着眉梢在原地沉默了片刻,才又低头看向了玉子祁,“玉小七,要不我……我帮你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连枢是一脸的认真。

玉子祁不是不能忍耐之人,相反,他的忍耐力超乎常人,当年就算是折废了双腿腿骨,他都只是紧蹙着眉神思尚且能保持清醒,可见姜华纯的这个沉桑药效有多烈。

她现在不止是想骂姜华纯,她还有点儿手痒,想揍!!

来回地揍。

不过,虽然这样想着,连枢心中还是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情绪。

对着夙止,她可以很轻松地在这种事情上说出和他试一试,甚至她都觉得就算是真的和夙止发生了关系也没什么,谁都不会计较的那种。

可是现在如果换成了玉小七,她会不由自主地想知道对玉小七而言自己这句话这个举动是什么?!

解药?!或者是……

丹凤眼微微地深了几分,连枢抿了抿唇,然后又咬了咬唇,静静地站在床边。

会这么在意这件事情,是因为……在乎么?!

玉子祁几乎是被惊地眼睛中闪过了一抹清明,而且还是伴随着那种说不出来的震惊,如灼艳桃花一般的绯红面容,此刻看上去甚至还有几分说不出来的娇艳欲滴。

男色,魅人,惑人!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玉子祁的喘息声已经有些重,嗓音是那种非常有磁性的低哑,很是好听。

但隐约的,还是有几分厉色。

一个时辰之内被人两次问了这种事情,连枢此刻的心情有些说不出来的奥妙,点了点头,看着面前亦是魅惑众生的男色,连枢可能就被面前的男色勾了一下魂,一句没有经过脑子的话就直接说了出来,“知道,刚才夙止也问过我了!”

说完之后,连枢就觉得,自己犯了个蠢!

而且,后果可能是要完!

果然,话音刚落的瞬间,床上的人那双被情欲浸染成赤色的凤目顷刻间变成了黑色,而且还是那种极致的墨黑,除了一片森森的冷之外,再透不出半点光亮的那种,似乎……可以吞噬一切。

“夙止?!”低低的两个字,即使在压抑隐忍的情欲过滤之后,还依旧带着森森的阴冷。

连枢几乎是下意识地解释,“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语速都是非常之快。

玉子祁没有说话,伸手忽然握住了连枢的手腕,将她往自己这边一扯一带,不过,在连枢倒在床榻之上的时候,玉子祁另一只手非常迅速地挡在了连枢的头下,掌心托住了连枢的后脑勺。

两具身体紧贴着,隔着两个人的衣衫,连枢还是清晰明显地感受到了那一股热度。

这样烫人的温度,连枢觉得,玉子祁现在应该都可以烧着了。

玉子祁飞快的一个翻身,将连枢压在了身下,漂亮狭长的眸子里面,墨色再次被那种带着情欲的神色侵染,“连小枢!”玉子祁低低地喊了一声,灼热的唇印在了连枢的唇上。

有点点的血腥味,在唇边逸散。

连枢沉默了片刻,想了想,又想了想,还是低低地问了一声,“玉小七,你……行么?”玉小七毕竟在轮椅上坐了五年。

问完之后,连枢又觉得这可能有点儿伤自尊,语气尽量放委婉了一些,也是低低的,“其实不行也没事,我……可以给你手!!”

玉子祁:“……”

连身体里那不断翻涌席卷而来的一阵阵热浪的感觉都给压下了,微眯着一双细长的凤目,给连枢的感觉是比刚才还要危险,“你就给我解释一下,不行和你给我用手有什么作用?”

呼吸,是灼热的;话语,是森然的,甚至还带了两分咬牙切齿。

连枢凝着眉细想了片刻,“是喔,不行的话用手也还是没用。”然后看向了玉子祁,“那怎么办?”

玉子祁看着连枢,他觉得自己还没有被沉桑折磨到吐血就已经要被连枢气到吐血了,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行了?”

“那你的腿……”连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忽然顿住了,因为她能感觉到身下玉子祁的变化,瞬间瞪大了眼睛。

常年混迹风月之所,对于男女情事她虽然没有真正经历过,但是也并不陌生。

自然也就明白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似乎是很满意连枢的表情,玉子祁微勾了一下唇角,不过还没来得及说话,眉梢就已经再次紧紧拧了起来,凤目之中再次是那种渐行渐迷离的神色。

直至眼中的清明之色全然泯灭,几乎是凭着本能地亲近连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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