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之律者被解决的消息从极东支部那里被确认了。
原因是芽衣体内的征服宝石恢复了权能。
但是德丽莎没有再为芽衣的心脏增加防护锁。
女武神无量塔姬子的档案上标注了失踪，同时被标注失踪的，还有琪亚娜和弑神装甲，真红骑士·月蚀。
这次崩坏事件，被命名为大崩坏。
不知道为什么，奥托好像没有追究者德丽莎的意思。
可能他真的很宠自己的孙女吧。
陈画易暗戳戳地想道。
天命的空岛仍在修缮，陈画易就被派到了另一处研究所进行研究。
临走之前，奥托把陈画易单独叫到了一个地方。
这是一家路边的咖啡厅，不说有多么的上档次，但是格调也绝对不算低了。
奥托和陈画易面对面的做到了窗户旁的座位上，咖啡厅的侍者为奥托和陈画易各自在桌面上摆上了一杯咖啡。
“陈博士，之前的实验我很满意，看来可以为你的假期延长一点了。”
这是打算先礼后兵嘛？资本家又要压迫他的员工了。
“哦，那真是多谢主教大人了。”
“诶！别那么客气，那么生分干什么？”
“没事的，我习惯了。”
叫你不客气，你就不客气，那不是恭敬不如从命，那是脑子有大病。
“行吧，称呼只是代号罢了，随便你啦！”
“主教大人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哦？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陈画易不接话了，这个时候还是让奥托自己把话说完最好。
“哈哈，确实有点开心，不过在和你分享开心的事情之前，我想先问你个问题。”
不，我一点都不想和你分享什么开心的事情。
“好，我也想知道是什么事情，主教大人，您问吧！”
“嘶，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待崩坏的。”
“崩坏吗？我们和它之间的战争不死不......”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奥托打断了陈画易的话语。
“换句话说吧，你觉得【崩坏】是什么？”
话刚说出口，奥托就用那双绿瞳死死地看着陈画易的双眼。
“这个...崩坏应该是一种...人力难以抵御的天灾吧。”
这是陈画易结合之前的记忆和这几个月来的经历给出的答案。
其实，虚空万藏中对崩坏的解释有更加科学的说法，但他不能说啊！
奥托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目光从陈画易的脸上移开，转向了窗外。
“你觉得，我们的存在是唯一的吗？”
奥托好像把话题扯到了一个与之前毫无相关的地方。
可陈画易很明白，奥托想要说些什么。
“这，主教大人，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呵呵，那我现在告诉你，不论是我还是你，亦或者是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我们的存在，都不是唯一的，你知道，量子之海吗？”
“我们所在的这片时空，只是无数平行世界中的一个，而量子之海统和了每个平行世界的信息，这么说吧，现在这个桌子上有两杯咖啡，就相当于是不同平行世界，我将这两杯中的咖啡都倒一点在桌面上，那么桌子上的这滩咖啡，就相当于是量子之海。”
“这是真的吗？...”
陈画易很配合地表示出了一副震惊和疑惑的表情。
奥托端起咖啡淡定的抿了一口，好像在等待着陈画易消化他话语中巨大的信息量。
“可是主教，您告诉我这些，是为了？”
“别着急，做事情有目的性是好事，但如果你所做的每件事都有目的性的话就不是很好了。”
奥托将手中的咖啡放回了桌子上。
“量子之海这个词汇不是我说的，它来自于上个世代的人类。”
关于上个世代，陈画易并不是很陌生，毕竟绝大多数魂钢，都是上个世代的产物。
而和魂钢打了这么久交道的陈画易自然而然也对上个世代有着一定的了解，那个时代的人类也曾试图反抗过崩坏，他们的文明甚至超过了现在的科技，可就算是这样，他们还是输了，上个时代的文明被崩坏彻底葬送，只剩下了一些“余孽”。
“和量子之海一起的，还有虚数之树，虚数之树承载着我们还有绝大多数的平行空间。”
陈画易再次震惊。
但不知为何，他总感觉眼前的奥托好像在看着他表演。
“那按主教大人您的说法，我们甚至可以通过这所谓的虚数之树，前往其他的平行空间？”
“聪明！不愧是天命最年轻的特级研究员！但这并不是我们今天要讨论的话题。”
您还记得您要讨论的是崩坏啊？换做其他人，早被你这话里的信息量给砸晕了吧。
陈画易乖巧的收回了震惊的表情。
“虚数之树和量子之海是怎么诞生的？没有人清楚，想必那也一定是一个很长的时间跨度，哦不，对于那种存在来说，时间这种概念本来就不适用。”
您快说说你想干嘛吧？幽兰黛尔还在等着我一起去实验室呢！
“唔，扯远了，别介意啊，今天的情绪实在有点激动，一不小心就说多了一点，我们说会崩坏吧。虚数之树和量子之海好像天生就处于两个对立面，一个妄图吸收对方另外一个妄图吞噬对方，而祂们这种争斗的余波，会导致平行空间的加速衰败。”
“而具体到每个世界的体现，就是崩坏！”
......
空气陷入长久的安静。
“余波吗？”
陈画易呢喃道。
“哈哈，别那么悲观嘛，仔细想想看，那两个存在比起上帝也不见得差吧？我们可以挡下他们争斗的余波，那不也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吗？”
“确实，主教大人说的是。”
“让我高兴的是，你要去的实验室那边，对这个课题有了重大的突破！”
奥托对着陈画易一笑。
“好了，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知道我们天命存在的意义是什么？而且今天讨论的话题和你接下来的工作，也是有一定关系的，等你到了那就知道了。就说到这里吧，幽兰黛尔估计都等急了吧，快点去吧！”
陈画易离开了，奥托依然坐在座位上，看着陈画易离去。
“唔，希望你和长光处得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