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眯眯的看着对面不动声色的几个老家伙，“等政策下来时候做，你在做，别人也在做。一群石头中，你还想挑出最圆的？”他推了推眼镜，“像我这种眼神不好的，只看得出闪光的。”
“……”
意味深长的话落下，众人陷入斟酌。
“我的顾虑是……”随着一个中年人抬头，会议的讨论声逐渐变多。
事情开始跨入了正轨，傅伟茂心中松了一口气。
能说就好，会说说明事情在推进。
就怕沉默不语，安静很的那种表面敷衍，后面一个子不动的才叫麻烦。
“我觉得……”
随着逐渐开始放大的声量，偶尔能听到飘出房间的争吵声。外面的星空逐渐的褪去，光明重新落下。
……
三天后。
一个平平无奇的班级，年轻老师站在上面讲课，较好的身材，被修身的裙子勾勒出惊人的弧度。
坐在下面的男同学眼睛直直的盯着晃。
一节课45分钟后，他们恋恋不舍得收回视线，满当当的知识，似乎路过了他们的脑子。
女老师手撑在讲台上，难得的拖堂了一分钟。
“我说一条消息，大家注意一下。”
“从今年开始，钢琴系的学生毕业的话，多了一个硬要条件，考过钢琴业余考10级。”
她声音一顿，让下方懵懂的学生理解下意思，才继续说道。
“新规是从今年开始，除了大四已经出去实习的学生，大一到大三，都需要备考。其中大三时间紧，是可以通融考8级。”
“你们大二，现在还有两年，准备准备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随着一个跟毕业挂钩的消息出来，没有一个学生笑得出来。
一个头上别着兔子发卡的女生举手。
“老师！如果毕业前没考过会怎么样？”
女老师犹豫了一下，“可能……延毕。”
延毕？！
带着一丝寒意的词一出，所有人像是被一桶冰水浇过脑子瞬间精神了起来。
“这10级考试难吗？！”
“这个你们放心，校方下来的通知说是不难。”女老师语气轻松的说的，“有手就行。”
轻巧的话一出来，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只有几个人眉心带着些许疑惑：“老师！我想问一下，这个10级考跟之前那个钢琴活动有关系吗？”
“是一样的考试吗？”
有几个奔着学分过去参加活动男同学，急切的问道。
“钢琴活动？”
对学生生活不太了解的老师懵逼的眨了眨眼睛，就听到下方的学生大声的痛诉。
“对！之前我参加那个好像也是什么业余等级考过10级有个1.5的学分？！”
“结果我去考了，一级都没过！”
“？？？”
“一级难度最高吗？”
有人不愿相信，猜测的问道。
考试的男人无语：“10级有学分，肯定10级难！”
众人一听顿时急了。
“整体考试难度怎么样？？”
“……”男人沉默了一下，给同班同学举了个例子：“最高的那人考了9级。”
“哦！那好像也不难啊，再努把力就过了！”
“那人叫张茂。”
“……”
突然就笑不出来。
站在讲台上刚吐出有手就行的女老师，眉毛轻颤，加快了收拾课本的速度。
要知道张茂最近的热度，经过媒体和学校大肆宣传，没有一个学生不知道他拿了国联赛第一名！
“所以……张茂都没过？”
有人磕磕绊绊的说道，“学校是要我们三年达到张茂的水准，然后再比他更屌一点？”
“大概是这个意思。”男人冷漠的说道。
“呵呵”有人冷笑：“中艺不想给我们发毕业证就直说！别阴阳怪气！这不是搞笑吗！”
“我猜他就是想再赚我们几年学费！！垃圾学校！！”
很快争吵声就迸发了出来，年轻老师拿着包快步离去，只听到高跟鞋的滴滴答答。
“老师！这就是你说的有手就行？？”
“我也不知道啊，通知的老师是这么说——”
匆匆的声音，从走廊外一路荡到教室，面色慌张的老师只剩下个残影。
难度这么高，她也不知道呀。
举起手机匆匆的看着群里面的消息。
上滑便是通知老师的回答。
【许泽明：不用担心学生达不到，业余考试不难，有手就行。】
“你就不能说点实在的！简直诈骗！”女老师苦涩的说道，她就不应该直说。
与此同时，各个班热闹结束就轮到网上热闹起来。
一个个都是痛诉学校，甚至还有跑到官网下辱骂！
不合理的条款，遭受到很多人的抵制。
一直到酝酿整整一天后，学校才不紧不慢的发了一条通知。
【关于钢琴系重要内容通知——
钢琴业余等级考是学校培养学生能力呈现的重要指标，也是正面反馈学生目前技艺水准，为维护双方……】
451个字的通知，是一个能让家长看的很满意，学生看的恨不得猛抽学校一巴掌的话。
浓缩成一句话。
考不考？不考？延毕！
“太狗了！！”
在痛骂声中，很快就有人翻找出罪魁祸首！
“好啊！是你这许狗！！”
“许泽明！我和你不共戴天！！”
许泽明直接侵害了一批摆烂党的生存条件。
再摆也要毕业，要不然回家挨的不止批，还有痛打！
仅仅几天的功夫，许泽明在学校论坛上就有了一个新的称号。
许狗！！
与此同时，全国七所一流艺术大学也开始行动，不过相比中艺的雷厉风行，他们显得婉约许多，不过是强制开了一节课。
必修课！
只是多了一门挂科的风险！
一部分敏锐的二流三流学校，已经注意到龙头的变化，他们站在边缘暗暗的旁观。
而暗地的风云涌动，不影响授课的许泽明，试点班在稳定的节奏下，前进的脚步踩得很稳实。
随着学生越来越扎实的基本功，许泽明也逐渐放松了对他们的监督。
习惯培养得当，他们已经会自发学习，偶尔空闲的时候也要抽出放松一下。
一日。
晚自习时间，吴敏学正大光明的掏出平板，戴好耳机，观看新交三天导演系女朋友的短片。
随着画面上让人有些欲言难止的故事剧情。
旁边的同桌看了几眼，眉毛直跳。
“这啥烂片啊？你看得下去？”
“小美拍的，我待会儿要给她写影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