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礼堂。
“这里是文工团临时办公练习节目的地方，条件简陋了些，不过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
这个地方平时用的很少，一般都是过年，厂里开总结大会时，才会用。
今天早上，李卫民特意安排工人把这里的卫生打扫了一遍。
“这已经很好了。”
说罢，唐小雨走上了舞台。
来到中心位置停下。
闭上眼睛，慢慢起舞。
李卫民坐在台下，目光十分专注。
整个礼堂十分的安静。
会跳舞的女孩都很有魅力。
就如眼前这位年轻版的曾莉。
看完扫盲班上课的唐小雪，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了礼堂内。
她坐在最后一排，看着姐姐身上的光芒，眼中闪过一丝崇拜之色。
其中还夹杂了些许羡慕。
从记事开始，只要是姐姐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能做成。
包括但不限于舞蹈。
表面上看自己似乎更受宠一些，但唐小雪心里明白。
在家庭决策方面，姐姐才是那个能左右父亲决定的人。
自己不过是个还没被宠坏的孩子而已。
礼堂后台有几间屋子。
跳完舞的唐小雨简单说了一下自己对后台的规划。
一共五间屋子
更衣室肯定是要有的，一个当化妆间，一个当储藏室。
最后两个可作团长办公室和会议室。
“就按你的思路来，放手去做，招人交给你，花钱我负责。”
临时担任文工团团长的李卫民，大手一挥，让唐小雨自由发挥。
想要拴住一个人，就要让这个人付出心血和汗水。
付出的越多，在离开的时候就越舍不得。
在犹豫不决间，最终还是会选择留下来。
现在文工团除了场地问题以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李卫民就是要让唐小雨倾注一切，一步一步完善文工团。
让对方把文工团当成自己养育的孩子。
用这种特殊的方式，让其不能离开。
再进一步留下全家。
一举三得，何乐不为。
参观完礼堂。
李卫民带着唐家姐妹花去了办公楼。
为了方便她们以后工作，得先办理工作证。
这样一来进出方便。
证办完，李卫民把礼堂钥匙交给唐小雨。
再次当起了甩手掌柜。
而他的这个举动，在唐小雨看来是对她能力的一种莫大信任。
打算回去办公室之前。
李卫民突然扭头看向唐小雨，“你回去以后记得帮我给你父亲转达一句话：离开京城前，轧钢厂的大门随时为他敞开，想什么过来都可以。”
“你放心，我懂。”
唐小雨点了点头。
既然决定待在轧钢厂文工团，父亲那边肯定也要想办法说服留下来。
一周之约，不过是拖延之计。
因为还有工作要处理，李卫民让姐妹花自由活动。
姐姐唐小雨心里想着文工团的事，没在轧钢厂多待，去找认识的同行。
暂时没什么事做的妹妹唐小雪，还想在厂里多看看。
“你是….新来的工人吗？”
刚从扫盲班回来的纪南音，看到走廊里一个皮肤白皙得好像会发光的女孩，心中暗自猜测对方的身份。
“你好，我叫唐小雪，今天第一天上班。”
“我叫纪南音。”
两位美女握了下手。
刚好这会儿纪南音也没啥事，就邀请唐小雪去了自己办公室。
通过交谈，得知对方是厂里的文工团员工。
“南音姐，你来厂里多久了？”
“有一周了。”
七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对于纪南音来说，这几天的日子过得尤为精彩。
以往的人生全部颠覆。
罪魁祸首自然是正在隔壁办公室喝茶看报的李卫民。
“我刚来还不知道厂领导是什么脾性，南音姐可以跟我说说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吗？避免之后工作当中惹领导生气…”
唐小雪也很聪明，她就是想从侧面了解一下李卫民。
这种事情不能明着问。
纪南音倒是没想那么多，单纯的以为这个年轻又肤白貌美的女孩子，只是想更好的了工作环境而已。
出于好心，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真是个……好姐姐啊！
这是唐小雪对纪南音的评价。
两位美女聊得很投机。
中午还一起去了食堂吃饭。
李卫民看到她们在一起的时候，很是意外。
看样子几个小时不见，发生了很有趣的事情。
端着饭碗，李卫民很自然的坐在了两位美女的对面。
“纪顾问，一会儿吃完饭去趟我办公室，咱们把后面的教学素材也制定一下…”
这句话，让纪南音身体微微顿了一下，刚夹起来的菜，掉进了饭盒里。
她当然明白男人话里的意思。
觉得这样下去不对，可又不想反抗。
唐小雪察觉到了纪南音的异样。
由于不了解内情，所以只是单纯的心里疑惑一下。
午饭过后。
纪南音拿着笔和本去了隔壁办公室。
还没有离开的唐小雪，暂时在她办公室里休息。
铅笔杆上的牙印很深。
这是纪南音为了不让自己发出声音造成的结果。
“我们以后能不能换个地方？”
女人总觉得办公室不安全，容易被人发现。
“伱想去哪里？”
“宿舍吧。”
相比之下，宿舍安全性更高一些。
“听你的。”
在什么地方无所谓，重要的是做什么事。
研究上课素材很费时间和精力。
纪南音再次回到自己办公室时，唐小雪正趴在办公桌上睡觉。
瞧那模样，已经睡了有一小会儿。
真是令人羡慕的年纪和皮肤啊。
近距离仔细观察了一下女孩的脸蛋，已经三十出头的纪南音，脸上写满了羡慕二字。
另一边。
唐小雨已经找了六位同行，这些人目前都处于待业状态。
一听给解决工人身份，连其他条件都没问，直接答应了下来。
这就意味着只要这六个人明天去轧钢厂报道，那唐小雨文工团副团长的位置就坐实了。
约好明天一起去厂里。
兴高采烈的唐小雨骑车回了家。
“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进屋就看到了母亲周丽萍的身影，唐小雨赶忙上前问道。
前些日子，外婆生病，母亲周丽萍回娘家照顾。
这一去一回，就是一个多月。
唐小雨、唐小雪姐妹二人都很想念母亲。
“上午刚回，你妹妹呢？听你爸说你俩都去了那个什么轧钢厂的文工团？”
“对，小雪还在厂里，我出去办事了，我俩没一起。”
有些口渴的唐小雨给自己倒了杯温水。
“真决定留下了？”
对于回老家，还是留在京城，周丽萍都没什么意见。
家人在哪儿，她就在哪儿。
“嗯，我想留下来。”
年轻的女孩心里有着一份对跳舞事业的向往。
能用所学的东西来证明自己的人生价值，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唐小雪现在刚刚踏上这条美好的道路，未窥全豹，她不可能现在就离开。
“你爸怎么说？”
“他给我一周时间考虑。”
这个时间不只是给女儿唐小雨的，也是唐献民给自己的。
是走是留，七天以后自见分晓。
当然了，在这段时间里唐献民也不是啥都不做。
工程师这种高级别人才到那都是香饽饽。
也不是只有李卫民一人盯着。
这会儿唐献民正在外面跟人见面。
对方开出的条件也很丰厚。
可就是有点聊不到一块去。
没有跟李卫民聊天的那种畅快感。
没有一口回绝，表示自己会着重考虑。
回去的时候，在街边买了桂花糕。
妻子和女儿都爱吃。
看到小女儿没在家，唐献民好奇的问了一句。
得知还在轧钢厂，就接着对大女儿问起了对那边工作环境的观感。
其实吧，现在大环境在这放着。
每个大厂的环境都差不多，没有什么舒适性可谈。
最重要的还是那些你以后每天要打交道的人。
如果天天处在一个算计的环境里，工作起来很累。
“我个人感觉挺好，小雪也挺喜欢那里。”
“那就好。”
“爸，你明天要是没什么事，可以去轧钢厂看看，我们李厂长说了时刻欢迎你去。”
“再说吧。”
唐献民没答应，也没拒绝，说了个模棱两可的话。
下午五点半。
“谢谢南音姐送我回来，进屋坐会儿吧？”
从车后座跳下来的唐小雪，对送她回来的纪南音道谢的同时，发出了邀请。
“改天吧。”
“好，咱们说好了，改天一定到家喝杯茶再走。”
“嗯，我走了。”
挥挥手，纪南音骑着自行车离开。
本来唐小雪是想让李卫民送她回来，可惜男人这些天上班都没骑车。
好心的纪南音主动提出可以送她。
“姐，你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已经谈妥六个，明天就去轧钢厂报道。”
“姐姐真棒，以后就是唐副团长了。”
“副团长？”
听到姐妹俩的对话，母亲周丽萍一脸疑惑。
见状，唐小雪主动给其解释了一下。
“你们厂长挺有魄力啊，不简单。”
女儿这么年轻，就敢给副团长位置。
“确实不简单，二十多岁就是大厂的一把手。”
“这么年轻？哪家孩子啊？”
“那家也不是，自己凭本事一步一步走上来。”
一家四口，在这个问题上，唐小雪最有发言权。
她在轧钢厂待了整整一天可不是白待。
刨除下午睡的那两个钟头之外，她了解到了李卫民很多的事情。
从苦心钻研技术研究出便民的指甲剪，再到创造巨大外汇价值的文具盒，以及为人仗义疏财，不止一次抓获敌特。
人虽年轻，经历却异常精彩。
此刻，唐家一家人正谈论的主人公李卫民，来到了潘桂莲家中。
好久没看到大丫、二毛，怪想的。
两个孩子讨喜，没有什么坏习惯，还很有礼貌和眼力见。
李卫民很喜欢他们。
故而每次过来都要带上一些零食。
孩子吃完零食，就去院里玩。
不影响大人在屋里说话。
大丫发现了一件事情，每次李叔叔来过，妈妈都喜欢站着吃饭。
这是为什么呢？
小小的脑袋，充满了问话？
内心的求知欲驱使她想要搞清楚这件事。
下次李叔叔再过来，我一定问他。
暗自做完这个决定，大丫再次学着妈妈的样子站在吃饭。
二毛见妈妈和姐姐都这样做，有样学样，也端着饭碗站着吃。
这样吃确实很香。
潘桂莲这里距离南锣鼓巷有点远。
以李卫民的脚程，走了大概二十几分钟才到。
这几天，许大茂、蔡全无收集了不少书本。
暂时都在倒座房里存放着，还没来得及拉到厂里。
进院以后，李卫民直接去了蔡全无的房间。
屋里现在不好落脚，书本堆得很多。
“全无，明天我找几个人过来，你们把书本拉到厂里......”
辛苦费肯定是走厂里公帐。
不能让自己人吃亏白干不是。
“好。”
“你那事我听说了，打算什么时候跟人家扯证啊？”
轧钢厂三号车间有个女工友，这段时间对蔡全无比较殷勤。
女人是个寡妇，带着一个两个男孩。
丈夫去年在战场上没了。
风评挺好，没听说跟谁谁谁怎么着。
李卫民来找蔡全无是想问问他的想法。
如果真有那个意思，也是一件挺好的事。
从年龄上来说，蔡全无要比他还要大一些。
早就过了适婚的年龄。
只是因为各种原因耽误，现在还是孑然一身。
“我对她还不够了解，想先接触接触，合适的话随时都可以领证，不合适再说.....”
“你办事稳妥，有好消息了记得提前通知我。”
“一定。”
刚好这时，何大清做好晚饭，来喊自己兄弟过去喝两杯。
见李卫民也在，非拉着他一块过去。
有时候有些事就是挺邪乎的，和大清跟儿子傻柱换了房子以后，感情上不再受挫。
最近已经连续好了三个寡妇，都是好聚好散。
第四个也有苗头了，日子过得是相当快活。
唯一令人惋惜的是那个算命老先生，再也没遇到。
让何大清想再算一会命的想法落了空。
“何叔，上次院里开会那事，我可不是冲你啊....”
“知道，叔懂你，咱们都在酒里，现在想想你的提议挺好的，院里鸡毛蒜皮的事少了很多。”
何大清对李卫民没啥意见，对他来说当不当管事大爷都无所谓。
之前之所以想出来选，还是因为和易中海、阎埠贵二人喝酒聊天，话赶话说到了那里。
端起酒杯和李卫民碰了一下，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