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光明的救赎(7789字)
“嘶～好疼！嗯？陌生的天花板，这里是哪里？”
被“祂”打飞的孙齐天现在感觉脑子变成一团浆糊了，等他吃力的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浑身都被打满了绷带，环顾了一下四周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一间民室里。
突然，一个脑袋从床底慢慢升了上来。
“你醒啦，恭喜你，你现在已经是个可爱的女孩子了。”
孙齐天：o_o
孙齐天愣了一秒，但在这短短的一秒钟之内，他已经想了无数种可能，比如说落入了凶残的买卖人体器官组织之类的。
“哎呦，瞧你吓的，我骗你的啦。”
男人看了孙齐天的表情，没心没肺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是谁？有什么目的？”
孙齐天谨慎的盯着男人，人在休息时往往是最危险的，他不确定面前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有没有什么坏心思，如果有，他能感受到黑金龙纹棍就在房子的外边，一遇到不对，他可以随时将他的脑袋戳破。
“哦哦，忘做自我介绍了，不好意思。”男人清了清嗓子，摆出了一个十分中二的姿势，“我就是世界拯救者！伟大的林·圣额略·纳齐安·迈克尔·麦克因多尔·马里蒂诺·特鲁希略·济孙！”
“……说人话！”孙齐天实在受不了他那一连串的名字。
“林济孙。”男人弱弱的回答道。
“为什么救我？”
“诶？”林济孙有些诧异，挠了挠头，“救人还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吗？”
“需要吗？”林济孙反问道，“一个人杀另外一个人或许要有动机，但在情急之下救个人，是根本不会考虑到那么多的对吧？”
“什么？！”
孙齐天听到这话后大脑一片空白，为什么？明明只是个陌生人，为什么要救同是陌生人的我？完全不理解……
“三天前，你在我家门口前坠落，那时候你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要么是被烧焦了，那么是被切的血肉模糊，要不是我是个医生，你活不活的下来都说不定。”
林济孙得意洋洋的说道。
孙齐天听后又仔细观察了这间民室，确实有很多医疗设备，还有一个柜子，上面摆满了奖杯。
“好了，不说这么多了，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再来叫我，我先走了。”
林济孙说完，双手插入白大褂，离开了房间。
“……”
孙齐天纠结了一会，最终还是决定出去看看。
他硬生生拔掉了还在输液的输液管，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跟着林济孙一前一后出了房间。
但当孙齐天出了房间后，他就被震惊了，原来他以为林济孙的这间房子再不急，也在三环以内，出来后才发现，这间房子依山傍水，完完全全守在郊外。
而此时，林济孙从宽大的白大褂里掏出糖果，分给面前少说有十几个的小孩子。
“来来来，别抢别抢，人人都有。”
“林叔叔真是个好人。”
“叫哥哥！我有这么老吗？”
看着面前这一片祥和的气氛，孙齐天不由的皱了皱眉，他不喜欢小孩子。
“诶？那是林叔叔的新病人吗？”
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问道。
“叫哥哥！”林济孙一脸核善的摸了摸他的狗头，“他确实是我的病人，这几天你们就要跟他住在一起了，要好好照顾他哟。”
“我不需要被照顾！”
孙齐天冷声道，然后将放在房子旁边的黑金龙纹棍收了回去，转身就走。
“唉～”林济孙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始倒数三个数，“三，二，一。”
随着最后一个数字结束，孙齐天意料之中的倒了下去。
“都说了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总是有那些人不听医嘱。”
……
不知过了多久，孙齐天再次从床上醒了过来，林济孙在离他不远的桌子上写着什么东西。
“哦，你又醒啦？”
孙齐天摇了摇有些发胀的头，冷声道：
“你要多少钱？”
林济孙合上了笔记本，走到他身边，用极慢的语气说道：
“我希望你健健康康，会用微笑来迎接明天，就够了。”
“你在开玩笑吗？”
“我可没有开玩笑。”林济孙笑道，然后指了指在外边玩的十几个孤儿，虽然没有穿什么华丽的衣服，但每个人都面带微笑。“人们的微笑，这不是上天赐予我们最好的礼物吗？”
“妇人之仁！”
孙齐天不屑道，但心里已经涌起了阵阵波涛。
为什么？明明只是一群弱者，为什么要保护弱者？完全不理解……
“你说是妇人之仁，就是妇人之仁呗，只求问心无愧便好。”
就在孙齐天还要辩论的时候，外面的一个小男孩喊了一嗓子：
“林叔叔，又有病人了！”
林济孙寻声望去，只见门外一个男人正扶着一个老头，那老头看着奄奄一息。
“走了，我去拯救世界了！”
孙齐天：……中二病。
……
“林神医！拜托，拜托了！请您救救我爸爸！”
那男人见林济孙出来了，当即跪地磕头。
“咳咳，权儿，我已经老了，我也活够了，没必要再请什么医生，而且还要花钱，走吧走吧。”
林济孙见老人要走，急忙拉住他，因为以他的眼力来看，这个老人已经病入膏肓了。
“老人家，每个人都有追求生的权利，而且这是我多管闲事，不需要什么钱。”
“多谢！多谢！”
……
林济孙领老人进来了，让他躺在一张空闲的手术台上，然后他召唤出了自己的武魂，是一把银色的手术刀，还泛着淡淡金光。
“老人家，别担心，只是一块小肿瘤罢了，切掉就好。”
林济孙边穿戴好手术服，边说道。
(确实只是一块小肿瘤，但却长在脑子里，要是在现在，不动个几次刀是绝对好不了的，但现在在斗罗大陆，一切不符合科学的按武魂处理)
一顿噼里啪啦……(作者又不是医生，手术就略写了)
手术结束后，男人一脸惊喜的扶住自己的父亲，老人的头已经被缠满了绷带。
林济孙叮嘱了他们几句，然后他们就走了，没有丝毫要交钱的意思，林济孙也没拦他们。
“你别当韭菜了。”
林济孙进屋刚想喝杯水，孙齐天就说道。
“虽然他们两个穿的确实不是什么华丽衣服，但从言谈举止上面可以感受到，他们一定久居高位，这种人物不存在缺钱。”
“还有就是，你在为那个老头动手术的时候，手明显抖了一下，这对医生来说是大忌，为什么？”
林济孙喝了一口水，缓缓说道：
“那年人确实是大人物，是本市大族的人，钱什么的肯定不缺，但我的规矩就是：只要是我想多管闲事的病人，绝对不收钱。刚才我就是多管闲事啦。”
“哼，你这种规矩，容易被当冤大头。”
“冤大头就冤大头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果世界上再也没有病人的话，那我就算被穷死又能怎样？”
“品德倒是高尚。”孙齐天很难得的夸了他一句。
“至于你说的手抖……”林济孙的眼神暗淡了一下，但又马上无所谓的笑了笑，“我脑袋里面也有一个肿瘤，好几年了。”
“以你的医术，区区一个肿瘤，不成问题。”
“医者不能自医啊。”
……
时间到了晚上，林济孙与一群孩子围坐在火堆旁，谈天说地，倒是远离他们的孙齐天有点煞风景。
一天的时间，孙齐天大概也知晓了林济孙是个怎样的人，那群孩子都是被人遗弃的，他这个老好人自作主张的养了他们，为了他们甚至把在城里的房子都卖了。
‘完全无法理解……’
“喂，别坐这么远啊，一起来呗。”
林济孙招呼了一下孙齐天，但孙齐天却没有动。
“养这么多的孩子，还有你自己，花费一定不少，但是你又不收治病钱，这么多年你是怎么挺过来的？”
“害，我还有多大点事。”林济孙摸了摸旁边孩子的头，“钱这种东西嘛，挤一挤总是会有的，你看我那一柜子的奖杯，其实是有两柜子的。”
孙齐天这才恍然大悟。
“也不知道这群孩子长大后能为你做什么。”
“他们能做什么我都不会要。”林济孙绽放出了一道灿烂的微笑，“他们是为自己而活的，而且我早就说过了，微笑是上天赐予我们最好的礼物，我想要像珍惜礼物，那样珍惜它。”
孙齐天：“……无…聊……”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想这么做，就这么做，无所谓啦～”
林济孙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将目光移到房子对面的那座高山上。
“知道这座山叫什么名字吗？”
“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孙齐天：……
“但它很高啊，高耸入云，如果站在这座高山顶上俯看这座城市，那景色一定很美吧。”
孙齐天没有说话，只是把这句话默默记在心里面。
……
次日一大早，孙齐天就被林济孙拉起来干活了，因为孙齐天的治愈力量太强了，他的伤势已经结痂了，既然如此，还躺着干什么？
说是干活，其实就是把林济孙的那一柜子的奖杯分几个拿出去卖掉。
林济孙走在前面，孙齐天就在后面跟着他。
一路上有好多人冲他打招呼，但孙齐天极其厌烦，因为那些人的笑容，完全没有真心。
“好了，就到这里吧。”
林济孙指了一个位置，一看就是经常来。
“你要陪我一起摆摊吗？当然你要是自己想去逛逛也是可以的。”
孙齐天没有说话，但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了这里。
“咦～真是太过分了！”
……
“刷！”的一声，孙齐天出现在昨天林济孙指的那座高山顶上。
“嗯……没什么好看的，荒无人烟，寂寥无人，甚至连几颗草都没有。往下看，全被云挡住了，完全看不到任何风景。”
“真是无聊，走了。”
……
而在孙齐天走的这段时间里，林济孙也遇到了麻烦。
“呦呦呦～我当是谁呀？原来是曾经大名鼎鼎的林神医啊～怎么来摆地摊了啊？是没钱了吗？瞧瞧，玲玲，我就说你离开他是正确的选择。”
一个梳着大背头的油腻男人正在林济孙的摊位前嘲讽他。
而被他搂住的女人，也就是玲玲，面色也带有讽刺意味。
“当然了，李哥～他是谁啊？一个身患绝症的落魄医生哪能跟您比啊？”
林济孙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听着，想必是经受过很多次了。
“他们是谁？”
就在这时，孙齐天及时赶来了。
“哦，两位……故友罢了。”
“别跟我们套近乎！”
李哥一脚踩在林济孙的奖杯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一条断脊之犬，就只配吃垃圾！”
孙齐天见此皱了皱眉，冷声道。
“把你的脏脚拿开！”
“呦～”李哥提起一丝兴趣，“我当时怎么了？原来是找到靠山了啊。”
李哥上前一步，指着孙齐天胸口。
“小子，你哪条道上的？敢管我的闲事？不要命了！”
孙齐天渐渐冰冷了下来，以极快的速度掰断了指着他的手指。
“啊啊啊！”
“我平生不喜欢被人指。”
“小子，你完了，敢打我李打吾，你……”
李打吾话还没说完就被孙齐天一脚踹飞出去好远。
见众人都看着他，才解释了一句。
“他说让我打他的。”
“咳咳咳！嘶～我的肚子！你完了，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谁！”
“怎么？你妈没告诉你吗？”
李打吾：生气！
“我爸可是本市的市长！而且还是史莱克学院第两万三千五百二十三届的外院优秀毕业生！你这种蝼蚁，他随便就能把你碾死！”
“哦，史莱克学院啊，很了不起吗？”孙齐天抠了抠耳朵。(因为缺乏常识，所以孙齐天并不知道史莱克学院是这片大陆最好的学院)
“我又不是没进去过。”(确实，从诞生到这片大陆开始时，就在史莱克学院)
“我可是从海神阁里出来的。”(确实，从那被打出来的)
“什……什么？！海神阁？！”
李打吾桀骜的脸庞瞬间变得像条狗一样。
“这位前辈都是误会……”
“没什么误会。”孙齐天打断了他，指向林济孙，“你该向他道歉。”
“是是是。”李打吾连忙称是，然后对着林济孙一个90度鞠躬。
“林大哥啊，之前都是误会啊，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把我当个屁放了就行。”
“好……好。”林济孙呆愣的点了点头。
……
“我说，你吹牛是不是吹的太过分了？还史莱克学院，还海神阁，你就不怕被戳穿吗？”
一路上，林济孙始终忧心忡忡的，因为他确实不相信孙齐天那么牛逼。
“爱信不信，反正我说的是真的。”
“我信，我信还不行吗？”
……
“爸……我好像惹祸了。”
“怎么了？我亲爱的乖儿子？”
“我遇到一个从海神阁里出来的人，还得罪他了……”
“什么？！你他妈是不是脑子有坑？海神阁里的大人物会来咱们这种小城市？一看就是假的！”
“什……什么？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解决他！”
……
一连好几天过去，一切如常。
孙齐天也渐渐放下了警惕。
“齐天，今天你去带孩子们去买点食材吧，记得买多点。”
“怎么？今天是什么大日子？”
“害，什么大日子，就是我的生日罢了，在生日当天吃点好的不行吗？不能苦了别人，也不能苦了自己啊。”
“行，我知道了。”
“小崽子们，走了！”
“耶～”xn
……
“这个好吃。”“我想吃这个。”“这个也不错。”……
菜市场里，一群孩子兴致冲冲的挑选今天晚上要吃的食材，但孙齐天就没有那种心情了，他最近右眼皮狂跳，而且一道菜市场跳的更厉害了，心里面正是有一种说不来的情绪。
“小崽子们，快点！”孙齐天开始急躁起来。
“好～”
……
说是快点，但也挑了半个小时，一挑完，孙齐天以最快的速度带着崽子们回去了。
但越离家越近，心里面的急躁就越发的膨胀。
天空中渐渐下起了小雨。
‘啧，到底发生了什么？’
“哎哟，我听说郊外那家民用医院的医生被杀了诶。”
“哇，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听说是什么莫须有的罪名，咱也不敢问。”
“可惜了，那医生人挺好的，治病还不收钱。”
“是啊，可惜了，可惜了。”
孙齐天碰巧听到路边两个阿姨的聊天，顿时目眦尽裂，将一群崽子放到路边后，以超越光的速度飞了回去。
看到底还是慢了一步，林济孙已然倒在了血泊中……
房子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上了好几圈。
而在林济孙前，李打吾抬脚就要踩下去。
“滚开！杂碎！”
孙齐天一声怒吼，整个人跟着发怒的野兽一样，双眼通红，毛发竖立，白色的衣服被染成红色应该是旧伤崩裂了。
李打吾明显被吓了一跳，但还是狗仗人势。
“爸，这就是我说的那个骗子。”
李斌“嗯”了一声，面色冰冷的对孙齐天说道：
“小子，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也没有必要了。胆敢用史莱克学院学生的身份来行骗，真是胆大妄为！”
“看我怎么杀了你！”
“君华！”
一阵白光闪过，二字斗凯被披在了李斌身上。
“哼，我爸可是二字斗凯师，还是魂斗罗，那种小丑怎么可能打过我爸？”
李打吾面露优越，对他来说他爸厉害，就是他厉害，毕竟背景也是一种实力，但他马上就笑不出来了。
“呼～龙纹！”
黑金龙纹棍突然巨大化，从天而降一直砸向李斌。
李斌奋力抵挡，堂堂二字斗凯师，竟然被这样普通的一击砸的单膝跪地，甚至还吐了一口浊血。
‘这小子……好强！’
“但我也不是好惹的！”
李斌用尽全力撑开黑金龙纹棍，刚想发起攻击，但却被一双眼睛吓傻了。
那是一双金色的眼睛，瞳孔中闪烁着红光，像是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好似可以轻松把你看破。
李斌强忍恐惧，召唤出自己的武魂——震天拳套。冲了上去。
孙齐天嗤笑一声，单手接住了扑面而来的拳头，用力一握，李斌武魂被硬生生捏碎了。
“不知死活的杂碎！”
孙齐天借力将李斌狠狠摔向地面，大地像是当被陨石撞了一样。
李斌强撑着起了身，但这不起身还好，起了身又要被一通乱打。
“法天象地！”
孙齐天突然变成了一只身披铠甲的猴子，猴子背后插着两根锦旗，上面分别写着“齐”“天”！
这只巨大的猴子低下他高贵的头，看着地上犹如蝼蚁的李斌，脸上没有不屑，只有愤怒。
“大胆狂徒！”
猴子抬手挥拳，不知回了多少下，最后连棍子也使了出来，打不过瘾，干脆两个一起来。
片刻过后，猴子打累了，李斌也死的不能再死了。
猴子渐渐恢复了人身。
李打吾在一旁瑟瑟发抖，孙齐天瞪了他一眼，他就跟他爹一起化为血雾消失在这片雨中了。
孙齐天慢慢走到林济孙前，扶着他，缓缓给他输送力量。
“咳咳，没必要，不要浪费了……”
林济孙睁开了眼睛，像是回光返照一样。
“闭嘴！”
“病人就要好好休息！这不是你说的吗！”
“我可不是病人，我是死人……算了，也没差，反正我早就命不久矣，早死晚死都得死……”
“不过……有生之年，有你这个朋友……死而无憾……”
“闭嘴！我不许你死！那座无名山的山顶景色你还没看过呢，那里很美，非常美！所以你必须活着亲眼看看！”
“抱歉……我可能……不能与你同行了……”
林济孙缓缓闭上了眼睛。
“啊啊啊！”
孙齐天仰天怒吼，但马上又回归了宁静，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沾满了脸。
“不，我会带你一起同行！”
孙齐天用一根红绳将林济孙绑在自己的背上。
正要前往无名山，就看到了一双大大的眼睛。
那双眼睛他认识，是那群小崽子们最大的一个。
“真是没想到被小孩子看见了。”
孙齐天缓缓走到他面前，小男孩面露恐惧，不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但孙齐天只是丢给了他一个钱包。
“这是我所有的积蓄，年卡大概有五十几万吧，你是最大的哥哥，保护好弟弟妹妹……”
孙齐天说完像是如释重负，转头看向无名山，颠了颠自己背上的林济孙。
“林，走了……”
……
大雨倾盆，无名山也是座老山了，基本上没有什么人来攀登这座山，泥土显的很松，也没有什么正经的路，所以孙齐天只能背着林济孙，真真正正的“爬”山。
但爬山也不轻松，随着雨水的冲刷，孙齐天的每一步都要万分小心，我不慎就会摔落谷底粉身碎骨。
咔嚓！
孙齐天左手刚刚碰到岩壁，那整块岩壁整个碎掉，掉了下去，他的看着身子都处在空气中。
“真危险啊……”
孙齐天现在的状态很虚弱，雨水的寒冷，失血过多的不适，精神的崩塌等等这些负面东西都在无时无刻的干扰着他。
孙齐天用力将自己的身体荡了起来，想要借力甩到坚硬的岩壁上，但每次都差了一些。
“三，二，一！”
最后一次，孙齐天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但还是差了一分，但他却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祂”的一句话：
“你要一直走，前方是高山也好，悬崖也罢，你一定要走下去。”
孙齐天揉了揉眼睛，不知道是雨水还是什么的，让他根本看不清前方的路。
“啊，好模糊，果然看不清啊……”
就在他陷入绝望的时候，他的右手突然散发出点点金光，凝结出一条手臂的样子，又变成了红色，稳稳的抓住了岩壁。
“这……”
孙齐天面露诧异，但在他听到了空洞的声音：
“你说要带我一起同行，我好歹要帮忙，你说是吧？”
“当然了！”
孙齐天咧嘴一笑，继续攀登起这座高山。
不知过了多久，孙齐天伸出手又想尝试找一下，哪有借力的地方，但当他触摸到地面的时候，他才发现：
前方是一整块平面，他到了，他们到了，到了这座山巅。
大雨渐渐变小了，但天空却没有放晴。
“林，我们到了……”
明明是同一个地点，明明前几天这还是一片荒芜，但是现在，虽然没有阳光映衬，但已经焕发出勃勃生机，完完全全是一个人间仙境。
孙齐天缓缓将林济孙放下，与他一同坐在涯边。
“果然，有功德傍身的人，肉身千古不坏。”
孙齐天看着林济孙的脸，第一次见到他好像就在昨天。
孙齐天很快将它埋葬了，因为他曾经说过：死了之后就赶紧埋了，不然会爆发瘟疫的。
孙齐天在他的墓碑上刻着：吾之挚友，世界拯救者，林济孙之墓。
“林，你说你为什么就这么好呢？我还是不明白啊？”
孙齐天抚摸着他的墓碑，心情犹如没有放晴的天一样。
坏人没有被法律制裁，好人却早已身死，我的世界的真是糟糕啊，令人感到厌烦的世界，那为什么你却时时刻刻充满着希望？完全不理解……
孙齐天坐在山崖边，静静的俯视着这座令他厌恶的城市。
大雪渐渐飘下，现在是六月，六月飞雪冤情现，老天也在为冤情而悲伤。
大雪变得更大了，连孙齐天的身子都被渐渐淹没……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几天，也可能是几个月、几年，甚至是几十年，几百年，几千年，孙齐天一直坐在这无名山上，寸步未动，大雪也一直下了这么久，让他淹没成了一座雪人。
“已经够了，你该走了。”
林济孙的虚影搭在了这座雪人的肩上。
“……”雪人没有说话。
林济孙深呼一口气。
“朋友，你是非常人，既然是非常人，就要做非常事，呆坐在这里可不是非常事。”
“……”
“朋友，遇到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但是作为世界拯救者，我又怎会不让你去拯救世界了？拜托了，带着我的那一份一起吧。”
“为什么？”雪人终于说话了，嘴边的那一块雪掉了下来。
“明明你只是一个普通人，为什么非要去拯救世界？为什么要拯救别人？明明你才是最需要被拯救那个人！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微笑是上天赐予我们最好的礼物，我想珍惜这份礼物。”
“原来……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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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想珍惜这份礼物，那么，就请所有人站在我背后，微笑着活下去吧！”
孙齐天猛地站起，不知下了多久的大雪也渐渐消散，云层中散发出一道亮光，正好照在了他的脸上。
“这个肮脏的世界，这个令人悲伤的世界，这个不完美的世界，我……会带着你的那一份一起，一起，拯救它！”
孙齐天张开双臂，情不自禁拥抱温暖的阳光，阳光洒在他身上，熠熠生辉，整个人像是脱胎换骨一般，这就是真正的……光明的救赎！
“伟大的林·圣额略·纳齐安·迈克尔·麦克因多尔·马里蒂诺·特鲁希略·济孙……”
“我的朋友，你是真正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