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婉晴已经完全明白了。
看来自己以前对抖音公司的人都毕恭毕敬，也是没什么必要的。
毕竟，她们也只是一群喜欢玩二次元游戏的死宅罢了。
杨婉晴连墨镜也不拿了，掉头就走。
而洗手间中，司柠却是被这群女粉丝们围住，拼命表白：
“还是我们司柠老师好，所见即所得。老师我喜欢你啊！”
“抱歉，我已经有对象了。”司柠小声说。
唯独这一句话，她说得很坚定。
就算是女生的表白也不能接受，因为她和楚河早就在一起了。
这个cos的工作，也是楚河给她找来的。
“呜呜，真的不行吗老师？我国是一夫一妻制，你有男朋友无所谓的，我可以成为你的妻子啊？”女生叫道。
司柠对这套逻辑十分茫然：“啊？”
最后，花了好一会儿，和女生们拍了好多照片，又答应她们之后有机会会去抖音做活动，司柠才得以脱身。
这个时间，估摸着楚河应该也快好了，司柠就给楚河发了条消息，说她直接去了会场。
会场已经划分了好几块区域，最大的一块是抖音的，第二大是米修司，此外还有星汉娱乐、奈雪冰柠，都用不同颜色隔开，和工牌颜色一致。
每个区域中位置虽然没有具体划分，不过核心成员与创始人肯定都是坐在最前面，其他人基本也是按职级高低从前往后排。
这是司柠头天晚上，从楚河的手机里看到的。
她看了看自己胸前的工牌，找到了米修司工作室的区域。
离年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现在来的人并不多，空位多得很。
司柠思考了一下。
她又不是美术或者开发那种重要的职位，就坐在靠边一点的地方吧。
于是，挑选了一个边角的位置坐下，准备等楚河过来。
不过等着等着，她却是有点饿了。
为了穿进去这条小裙子，她中午没敢吃太多。
不然胸的位置，拉链会拉不上，勉强拉上的话，会喘不过气来。
楚河和她说，年会结束之后有自助餐可以吃。不过，年会应该要持续一段时间的吧。
先忍一忍吧……
司柠默默靠在椅背上看起了手机。
就在这时，头顶上方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你这么早就来会场等着了？”
司柠抬起头。
这又是杨婉晴。
她已经不戴墨镜了，也补过了妆，现在看起来艳光慑人。
“嗯。”司柠点头。
杨婉晴撇嘴。
她刚刚刷了会抖音，看到好多互联网公司年会的时候，都会请coser来发福利。
杨婉晴恍然大悟。
她就说司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敢情就是为了这个。
司柠似乎在死宅之中很受欢迎的样子。
和她的粉丝群体可不一样，那些宅男宅女都是家里蹲的废物，除了买点海报能为她花几个钱？
杨婉晴的粉丝却都是会天天真金白银打赏的。
正因为有那群为她打赏的粉丝，她今天才能来这个年会。
司柠和她，毕竟是不一样的。
不过……
杨婉晴挑眉：
“楚河呢？”
她还是要提防一下楚河的。
如果楚河在这里，看到自己刁难司柠，说不定会为她出头。
万一到时候说出自己是他前女友的事情，传出去了，杨婉晴可是很难收拾。
这一行女主播都要单身，只要被查出来有男朋友，甚至只是有过男朋友，人气都会一落千丈。
虽然，楚河应该也没什么东西能证明他们的关系。
杨婉晴以前就没有和他留下过什么合照，以前楚河送过的东西，也都被他要回去了。
“我不知道耶，你找他有什么事吗？”司柠问，将手机拿了出来，看那样子像是要打楚河的电话。
杨婉晴连忙阻止她：“才不是，没有什么事！你别找他！”
“哦。”司柠听话地将手机收了起来。
杨婉晴松了口气。
看来楚河是不在附近，那她就安全了。
本来她也没什么好害怕的，楚河没资格参加这个会议才正常吧？
杨婉晴想着，也不再和司柠客套，踩着高跟鞋一扭一扭的，找了个前排的位置坐下。
最好是离高管近一点，方便之后自己露脸~
司柠看着离去的杨婉晴，松了口气，摸起了自己的小肚子。
少说话，少消耗能量，就不会饿！
加油司柠，你可以的！
司柠这么想着，突然手机震了。
她手忙脚乱地接通电话，话筒中传来了楚河的声音：“你在哪儿？”
“我？我在会场。”司柠四处看了看，“嗯，我在倒数第……”
她回过头，发现楚河就在她后面那排杵着，微笑着看着她。
“啊！”司柠吓得手机都掉了，“你你你，你干嘛吓人！”
楚河无辜地耸肩：“我没吓人，是你胆小。”
说着，长腿一迈直接跨过整排椅子，坐到司柠旁边。
司柠看着楚河。她这才发现，楚河被做了造型后，真的很帅！
佛要金装，人要衣装，这一下子，那股成熟男人的味道就散发出来了。
司柠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了视线。
“饿不饿？”楚河却问。
“饿……”司柠下意识地说。
意识到自己不打自招，立刻补充道：“就一点点！我能忍的。”
然后，她就看到，一小盒被插好了吸管的旺仔牛奶，被放到自己面前。
“喝吧。”
啊，又被诱惑了。
不能喝！不然一会儿小裙子要穿不下了。
可是旺仔牛奶好香。
楚河看着她在那纠结，忍不住笑了笑，将牛奶盒往前一移，吸管直接就插进了司柠嘴里。
木已成舟，司柠索性含住了吸管，小口啜饮。
“我的牛奶好喝吗？”楚河问。
“好喝。”司柠点头。
“乖，以后天天都给你喝。”楚河摸摸她的头。
司柠点点头。
以后天天都能喝到这个牛奶哎。
好棒！
“对了，还有个事情和你说一下……”
楚河直接就牵着司柠的手，将她暂时带离了会场。
而与此同时，杨婉晴坐在前排的椅子上，听着前排的高管聊着天。
“董事长临时让加了个奖项？”
“是啊，而且他要亲自颁。别的他都拒绝了，好像就这一个是他自己颁的吧。”
“这获奖的是谁啊？应该和他关系很好吧？”
“嘿嘿，我刚开始也以为是给关系户的，不过后来查了下，发现还真是我孤陋寡闻了，这女生获这个奖，绝对是实至名归啊。”
“真的假的？所以他俩到底有没有关系？”
“似乎是有点那个关系，但不确定，那女生还是武州大学在读的学生呢。”
“我靠。”
杨婉晴听着这些内容，感觉自己心里的火又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