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祈福
腊月二十七。
天气晴。
阳光明媚。
虽是寒冬腊月，在阳光下也能感受到阵阵暖意。
两架马车从秦府驶出，往城外而去。
再有两天就是童生试，秦雨薇邀请赵正前往寒山寺祈福，赵正怎能不知其意？
笑着答应了下来。
当日回去，便与红袖说了此事，一同前往寒山寺。
没料到白露这丫头在这时候又背着手走了进来，知道了此事，嚷嚷着也要去。
赵正无奈。
但美人相伴，岂能拒绝？
于是这一日一早，便与红袖、白露，包括性子冷淡不少的云霜，一同找到管家要了辆马车，往寒山寺而去。
寒山寺下。
一辆简约的马车早已经等候于此，长相颇为野蛮，看上去不像是女人，但确实是一雄壮妇人的马夫百无聊赖的坐在车上。
待看到秦家标志的马车缓缓驾驶而来后，眼睛一亮，掀开帘子粗声粗气的道：“小姐，人到了！”
车帘拉开。
首先走出的丫鬟雨儿。
雨儿下了车之后，再伸手去搀扶那今日显得更加明艳动人的小姐。
“咦？”
白露当下跳下马车，瞧见秦雨薇，脸上闪过一抹惊讶。
“好个臭姑爷！什么时候认识了二小姐？哼！”白露心下哼道。
但她也没在这时候点破，在她看来，赵正与二小姐应是互相了解的。
云霜微微一怔。
红袖也颇为诧异，随即脸上依旧绽放温柔笑容。
“小姐，我们走吧！”
秦雨薇显得很是落落大方，目光扫过白露、云霜，点头之后，就朝赵正笑道。
一行人往山上走去。
寒风拂过。
渐渐地，秦雨薇脸上浸出了些汗来。
她口中念念有词，一阵才气涌过，本身有些喘气的她，变得正常了不少。
只是脸上更白了些。
就这般。
大约半个时辰，一行人终于上到了山顶。
一片古老的建筑群，纵然举目望去有无数残破遗迹，但阵阵禅唱之音从中传出，香火袅袅，来往有不少的香客。
就给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
寺庙，在赵正关于那个世界的记忆中，乃是佛家所居。
在这个世界，却是苦行僧所居之处！
苦行僧姑且也算是我佛的一种吧！
只是相较于赵正记忆中的佛，还是有所差别。
苦行僧不吃肉，不结婚生子，也有各种戒律。
但苦行僧不会普渡众生，只修持自身道果！
为了变强大，愿意吃天下一切苦！
也并不是如佛那本心有慈悲！
而是为了强大而心有慈悲或者杀戮！
就是有善有恶！
善者极善，恶者极恶！
苦行僧在中土世界有很多，但明面上能自由在中土世界行走的，是那种极善一派的苦行僧。
他们修建寺庙，寺庙中供奉的并不是真正的佛，姑且也称之佛，但几乎是苦行僧中曾经或者现在所有的强者！
据说他们主修信仰之力！
寒山寺就是这样一处所在。
据说寒山寺比莫城还要古老，曾经在天地动乱时期就存在了，后来被摧毁，有强大的苦行僧在其遗址上进行了重建！
站在山巅。
四周白云漂浮，阳光照射下来，看不见下方来路，四周隐约间绽放着无尽的金光！
一座亘古石佛盘坐在这片古老建筑群后方，顶天立地一般大到让人惊惧！
石佛很是古老，身上有岁月痕迹，眼帘低垂，似有泪痕，嘴角勾起又带着笑容。
它比这寒山寺所在的这座山还要大！
寒山寺如同坐落在其手掌之中！
“传说这是一尊极其强大的苦行僧，也极尽善良！乃是苦行僧中的异数，为了保护我们人族，而与那异族神魔大战，最后神魂破灭，肉身在此圆寂！但其意志不灭，永恒的守在了这里！”
秦雨薇从石佛上收回目光笑道，“他很灵验！只要心存慈悲善良，所求就能有回应！”
赵正再细细的打量了石佛一眼。
随后同脸上也同样有着震撼的红袖等人到了寺庙中。
寺庙外面，山道上，其实就有香客，香客之外，更有一道道裸露着膀子，比野蛮武夫还要看似野蛮的苦行僧们，或做或卧，以各种姿势修行！
不睁眼！
而寺庙内，更是如此。
一尊尊姿势古怪的苦行僧，也不知道风吹日晒了多少个年月，有的身上残破，有的身上已经长满了青苔！
但身上有着生气！
让赵正等人知道，这些苦行僧，还活着！
“天底下竟有这样的修行？武夫炼体，也不曾这般炼！而是真正的用各种手段锻炼肉身！这些苦行僧，又像是炼体，又像是在感悟天地之道！好生奇怪！”
赵正心下忍不住道。
他手上有一卷五师弟潘胜所送的武夫修行图卷，他还没有修行，但打开看过，修行方式，绝不是眼下这种！
不过。
赵正忍住了好奇，并未再多看。
一行人来到了后堂，也是香客敬香之处。
这处地方开阔，方圆数百米之宽广，左右是各类古老建筑，有白云浮沉。
一缕缕香烟从前方漂起。
一尊缩小版的古老佛像，左右两边数百尊苦行僧，坐落在那处。
许多香客在上香，诚心祈福！
秦雨薇看了看赵正，在雨儿的搀扶下，买了香火，诚心诚意的上前磕头跪拜跪拜。
口中呢喃，并未说出声。
“望佛我保佑我家公子高中童生！红袖一定一心向善，孝敬我佛！”红袖说道。
白露瘪瘪嘴，上香说道：“保佑我家小姐……小姐和姑爷啦！”
云霜没有动作。
赵正有些诧异这两女的宗教信仰。
但却没太在意，点燃了香火就要望香炉中插过去。
嗡……
香火插入。
赵正忽然感觉眼前一阵恍惚。
接着。
他就似看到了一片无穷无尽的黑暗中，一尊被无数诡异环绕的亘古大佛睁开了眼，眼睛肿金光绽放，天穹上也有无数金光洒落。
啊……！
诡异惨叫。
大片的黑色气息蒸发！
“救，救我！前辈救我！”
大佛看向赵正喊道。
赵正浑身一震，就见无数诡异的眼睛望向自己，只在瞬间感觉浑身一凉！
再就是手上一股灼热感。
赵正轰然醒转而来。
那本插在香炉中燃烧的香火，正被他手指捏住！
生生的掐灭！
“主持有令，全诗戒严！各位施主，请！”
此时。
一群面色黝黑的苦行僧匆匆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