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成果
处理完书房的一片狼藉之后，程玄带着多闻天沐了个浴，这才返回居住的宅邸。
府内，鲜参、何氏两个孕妇正在饶有兴致地谈笑，一旁则是有两名侍女恭敬侍立。
何氏一见程玄来了，当即起身行礼，旁边的两位侍女也上前行礼。
至于鲜参，则是仍旧坐在那里，一脸随意的样子。
“你不必起身，身体要紧。”
程玄走过去搀扶了一下何氏，让其缓缓坐下。
不错，由于程玄经常浇灌她们这两朵花蕊，鲜参以及何氏二人终于有了收获。她们先后都成功怀上了程玄的孩子，让程玄肃王即将有了王储。
而女帝由于久在凤翔处理政务，二人聚少离多，所以女帝的肚子倒是仍旧没有动静。
将何氏搀扶坐下之后，程玄将目光望向那两个侍女。
这两个侍女虽然是侍女，但身份也不简单，她们分别是甘州回鹘人的公主，以及党项首领拓跋思恭的女儿。
“你们先下去吧。”
“是。”
等到两人退下之后，程玄这才看向鲜参，问道：“参儿，我让你研究的那种可以千里传音的蛊可有成果？”
“有啊。”
鲜参啃着一个果子，道：“那种可以用在两个地方联络的传音蛊，十二峒本来就有，我已经让峒里的阿娅们尽快炼制了。”
当初迁徙到这甘州地界的娆疆人可是不少，他们早已再次安家落户，成立了一个峒。
鲜参恰好就是这个峒的峒主。
毕竟她是肃王的姬妾，身份尊贵，当之无愧。
但由于是肃王的姬妾，鲜参基本上很少露面，峒内大小事务还是由他们各自的长老处理。
她只是负责下命令而已。
闻言，程玄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这传音蛊若是能用于行军打仗，则情报畅通，战无不胜。”
听到这话，鲜参当即开口询问道：“梦儿再有几个月就出生了，伱却要去打仗了？”
“我确实要去打仗了。”
程玄说了一句，又道：“孩子还没出生，你怎么就给孩子起好了名？万一是个男孩呢？”
鲜参抚着肚子，道：“男孩怎么了？男孩也能叫程梦！”
“好好好！”程玄不与鲜参争论，笑道：“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一旁的何氏沉声道：“郎君，我这副样子恐怕不能替你去杀人了。”
“无需你替我杀人。”
程玄道：“现在还没到你出力的时候，打一个小小的契丹人，根本犯不着你动手。”
何氏惊讶道：“夫君要打契丹人？”
程玄点了点头，“上次耶律阿保机返回契丹后，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居然真的稳住了局面。这次有斥候汇报河套东北边境时有契丹人出没，耶律阿保机这次肯定是来报仇的。”
鲜参不解道：“那个契丹人上次打不过你，现在肯定更打不过你了啊！毕竟你现在的兵力比那时候更强。”
程玄沉吟道：“单是契丹一家，他们肯定不敢来犯，不过我怀疑契丹人可能联络上了西面的萨曼王朝。喀喇汗已经派人向我求助了，我觉得萨曼王朝此次东进攻打喀喇汗，未必没有契丹人在里面捣鬼。”
“萨曼王朝是什么地方？喀喇汗又是什么东西？”鲜参不解道。
“喀喇汗也是回鹘人的政权，就在高昌回鹘的西边，于阗国的北面。萨曼王朝则是在更西面。他们想打过来，可能是想传教，吐蕃人的教义可能争不过他们。”
鲜参仍旧脸色身份不解，何氏却道：“吐蕃人的宁玛派，确实有些地方十分令人害怕，上次艾雪勒跟我说的那个法器，我至今还毛骨悚然......”
“此事要一步一步来。”程玄道：“我打算让发扬宁玛派的渐顿之争，将其辩论的双方扩展到三方、四方、甚至五方！这样才好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何氏道：“郎君治下的汉人似乎没多少信仰，妾身听说天师府的影响十分重大，郎君让艾雪勒去天师府救人，可是想在此地传授天师府的教义？”
程玄点了点头，道：“你猜的不错，我确实有传播天师府教义的想法。”
......
天师府的事儿，程玄其实早有打算。
他确实打算好好利用一下天师府，而且已经派了艾雪勒去天师府附近，将天师府的一部分人接到河西之地来。
因为前不久天师府已经和朱温掐起来了。
朱温似乎是想拉拢天师府，但天师府的天师张玄陵是个奉大唐为正朔的人，根本看不起朱温这样的藩镇节帅，直接拒绝了朱温的拉拢。
非但拒绝，天师张玄陵似乎还说了一些对朱温不好的，类似“朱温是乱臣贼子”的言语。
于是，朱温就派出玄冥教兵发天师府，前不久天师府已经被玄冥教捣灭了。
天师张玄陵失踪，下落不明，天师府弟子四散各地，狼狈逃窜。
天师府可并不是岐国、晋国这样的一方诸侯，当然无法抗衡朱温这颗参天大树。
程玄此刻派人前去拉拢天师府，才是最佳时机，毕竟是雪中送炭嘛。
这事程玄基本上交给艾雪勒操心，程玄自己目前最想做的事儿还是打契丹一顿。
上次让耶律阿保机跑了，这次最好是能生擒他。
上次在河套地区的大胜，程玄没有追亡逐北，是因为河套地区尚未完全掌握。
如果他北进继续追击契丹，万一党项人在后方叛乱了，断了他的粮草辎重就不妙了。
但如今河套地区已经被程玄牢牢掌控，李思恭也在河陇之地悠哉悠哉地种地放牧。
不种地放牧不行啊，来到这陇右之地，李思恭才意识到吐蕃人与回鹘人对程玄这个聂赤赞普、奉天可汗有多么的狂热！
他甚至为了示好，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送到程玄身边当侍女，儿子侄儿也送到程玄的从马直内参军！说白了也就是当人质。
程玄也很懂，当即给他的子侄安排一个小军官当当。李思恭要是有异心，首先要遭殃的就是他的子侄......
只能说，如此一副君臣融洽的场面，程玄显然已无后顾之忧。
没了后顾之忧，那就该再去打一遍契丹人了，毕竟他已经好久没刷到过罐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