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九幽有玄天，上玄下九幽
凤翔府。
程玄府邸内。
大厅内，从长安平安归来的鲜参，正一脸的雀跃，说着自己身在长安城的见闻。
“这长安城，好像还不如这凤翔要来的繁华呢！那里的百姓好像也没凤翔要多！听说前段时间有不少人都跑凤翔来了。”
“不过那里面的皇宫是真的好看......”
程玄默默听着鲜参叽叽喳喳的声音，等她消停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你见到不良帅了？”
“是啊！他穿着黑衣服，戴着面具，神叨叨的，不过给人的感觉很可怕。”
“他怎么说？”
鲜参一脸沉思，道：“也没说什么，就是在我炼制完圣蛊之后，他问了我知不知道十二峒的一种古法。”
十二峒的古法？
那自然就是兵神怪坛了。
鲜参的声音继续道：“可是我并不知道那什么古法，所以就说不知道。”
说着说着，鲜参的脸色忽然一沉，十分不高兴。
“那不良帅得了圣蛊还不够，他还想要十二峒六年后交出一名圣童！”
六年后交出一名圣童？
“圣童？”程玄沉吟着，若有所思。
鲜参解释道：“就是以人为蛊，将之炼制成可以与圣蛊进行共鸣的人蛊。平时圣童会陷入沉睡，宛如死物，不会思考，不会长高，也不会变老。而一旦圣蛊被开启，圣童就会苏醒过来。”
程玄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他原本以为圣童平白无故被当成开启龙泉宝藏的钥匙，被剥夺童年，已经足够痛苦了，没想到圣童本身就是一种蛊。
以人为蛊，这所谓的圣童，恐怕从小就是从药罐子里长大的！
其中痛楚，不言而喻。
一边沉思着，程玄一边说道：“所以，你还要回十二峒一趟？”
鲜参点了点头，“不错。我虽然不想回去，但圣童的事必须得跟十二峒的峒主们说一声。而且那里毕竟是我长大的地方，而且就算我要脱离，最起码也要跟峒主说明一声。”
程玄道：“那里只是你长大的地方而已，有我在的地方才是伱的家。”
听到这话，鲜参顿时有些动容，“大坏蛋，你......你好会说话哦！”
程玄轻抚着鲜参的头发，道：“这一次我会跟你一起回娆疆一趟，不过你得等我一天时间，挑选人马还需要一些时间。”
听到这话，鲜参当场惊讶地道：“你要带军队去娆疆？”
“当然。”程玄点头。
鲜参眉头一皱，道：“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娆疆有些寨子是十分敌视你们汉人的。”
程玄道：“放心，我带军队去不是去耀武扬威的，而是去救人、护送人的。”
“救人？”
“你之前说过，如今的娆疆各寨征战不休，血流成河，对不对？”
鲜参点了点头，“是啊，他们几乎每天都在打仗。”
“就没有不愿意打仗的寨子？”
“有，但这些寨子几乎都是在夹缝中生存。”
“所以我们要去救的，就是这些在夹缝中生存的人。”
鲜参的目光望向程玄，“你打算把他们安置在哪里？”
“河陇，丝绸之路。”
鲜参作为娆疆人，当然不明白这六个字的含义。
“这是什么意思？”
程玄想了一下，解释道：“这是一个商业十分流通的地方，东来西往，每天都有大量的商人。”
程玄低头看了看鲜参腿上细柔的丝物，道：“凭借你们娆疆养蚕制丝的本事，在河陇之地定能活得十分惬意自在。”
......
有人欢喜有人愁。
鲜参是十分高兴，但何氏却是伤心异常。
当程玄来到房间见到何氏的时候，发现其早已满面清泪。
被刘季述拥立的太子，虽然只被贬为庶人，但却在三天后因病去世。
只要是个有脑子的人，都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程玄此刻打量着何氏，发现其已经没了那种雍容华贵的姿态了，头发凌乱无比，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看起来十分凄惨。
见到程玄，何氏立刻开口道：“郎君，佑儿怎么样了？他真的死了吗？”
程玄道：“身为皇子，却参与谋反，虽然表面上是被贬为庶人，但其实还是难逃一死。”
“昔日太宗之子李承乾，在被废为庶人，流放到黔州后不久就因病去世。这其中蹊跷，旁人恐怕一眼便能看透。”
程玄虽然没有明说，何氏却已经明白了无情帝王家这个事实。
参与谋反还能活着，哪怕这个谋反不是主动意愿，而且还是亲儿子，基本上也是不太可能活着了。
李晔本身就是天子，又不是权臣，李佑又没有被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必要。
何氏脸上立刻露出了悲伤的神情。
她立刻脱口而出：“佑儿什么都不懂，他只是被裹挟的，到底有什么错？”
何氏悲伤的表情中，立刻又多出了愤恨，胸前一阵起伏。
“李晔！”
程玄看着何氏的样子，忽然道：“如果我给你报仇的能力，你要还是不要？”
何氏闻言，立刻朝着程玄跪了下来。
“求郎君帮我，我这条命以后就是郎君的了！我要为佑儿报仇，让害死他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程玄听着何氏话语中的愤恨，忽然想到了一件东西。
准确来说是两本书。
“你等我片刻，我马上回来。”
说完，程玄便当即转身离去。
等到一刻钟后再回来时，程玄的手中已经多出了两本书！
这两本书明显是抄本，因为封面上的字墨甚至都没有干，明显是刚写的。
这封面上的字，赫然就是：九幽玄天神功！
“这门武功，便是九幽玄天神功。”
程玄将九幽玄天神功的抄本递给何氏，道：“九幽有玄天，上玄下九幽，勿约而自同，生死之昭彰，摄阴半摄魂，无相亦无尚，黑白终不化，气海挂灵堂......”
“欲练此功者，务必心存恨意、杀伐果决，以杀气养身，以意念行气。厥气上行，满脉去形，神分腕建中，尾庭中堂宫，经络之气畅通经脉之海，方可以阴制阳......”
“你若修炼此功，最好挑选至阴之地为练功之所，而且最好是找一个有水的地方，等到月亮出来后你就可修炼此功。”
听到这晦涩难懂的话语，何氏的眼睛似乎有了一些光芒，她深吸一口气，竟朝着程玄叩了一个头，沉声道：“谢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