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众生平等
桑耶寺的一座大殿内，程玄站在最上方中央，两侧则恭敬地站着吐蕃联军的诸多酋豪。
这幅场景，颇有些相似君臣之景。
然而谁也没想到，一刻钟之前他们还是要死要活的敌人。
但眼下，没人敢再对程玄喊打喊杀。
程玄的赞普身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确认了。
只因一道神迹。
这道神迹，可是让十万吐蕃人心服口服！
因为他们在进入桑耶寺后，发现这座寺庙居然不是假的，也不是虚拟的，反而是真真正正存在的寺庙！
甚至，这座新建起来的寺庙桑耶寺，比起先前的桑耶寺还有神韵、佛韵！
这当然只是心理作用，因为程玄用建筑卡建造的这座桑耶寺是新的。新的东西肯定要比旧的东西好看，
吐蕃人原本的桑耶寺，早就已经是一百年前的事儿了。
百年前，时任赞普的赤松德赞笃信佛教，便将印度的两位佛教大师寂护和莲花生迎请至吐蕃境内弘扬佛法，并决定为他们修建一座寺院。
这个莲花生，便是如今的宁玛派上师素山法师的祖师爷。
赤松德赞为他们宁玛派修建的寺庙，便是桑耶寺！
只不过当时赤松德赞修建是桑耶寺，是用了无数的人力物力。
而程玄，吐蕃人如今的聂赤赞普，用的是神力！
这也是为什么见多识广的素山法师，居然真的愿意臣服程玄的原因。
就算程玄是假的天神转生，甚至另有阴谋，但他的这手神迹也极其有利于宁玛派的发扬与广大！
因为桑耶寺，本就是宁玛派的象征性建筑，甚至称为圣地也不为过！
想到这里，素山法师立刻对程玄说道：“赞普乃英武之主，手下不可无人侍奉，我有一女可为赞普做些闲杂之事。艾雪勒，从今以后你就侍奉赞普吧。”
听到这话，站在另一边的肖黑恣顿时暗骂了一声：这老狐狸，表面上看着表面庄严，如今居然为了向赞普表忠心献出自己的女儿！
法师有女儿，其实是正常的，毕竟吐蕃的僧人与汉僧完全不同。他们不但有女儿，甚至还能参政掌军！
身为佛门中人的素山法师都有女儿，肖黑恣当然也有女儿，只不过相貌不是那么好看。
据说素山法师的女儿艾雪勒，实在是天姿国色。她就是因为长得太好看，容易引起年轻子弟的争端，这才戴上面具。
当然，这个艾雪勒不但漂亮，而且还能征善战，武功极高！这么一个宝贝女儿，素山法师居然也拿出来进献，真是恬不知耻！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贵族的女子不就是用来换取权势的吗？
素山法师话音落下，殿内的一名戴着面具的女子，立刻朝着程玄跪了下来，发出清脆的声音：“见过赞普！”
程玄瞥了那戴着面具的女子一眼。虽然见不到面容，以及甲胄下的轮廓，不过身材颇为高挑。
这女子显然是从小吃肉喝奶长大的，普通牧民家的女儿，没这营养条件长成这样。
仔细想了想，程玄却是开口拒绝道：“即是法师爱女，我不忍夺走，还是算了吧。”
主要是程玄知道素山法师可能没那么容易对付，之前他展现桑耶寺神迹的时候，所有人都跪了下来，惟独素山法师居然还皱了皱眉。
这说明素山法师不是无脑信奉宗教。
谁知道他如今送女儿，是不是派来监视自己的？
而且融合了鸠摩智人物卡后的程玄，已经清楚地明白艾雪勒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含义。
艾雪勒，可是吐蕃历史上中勒六王其中之一的名字！
素山法师居然敢给自己的女儿起这么一个名字，其野心昭然若揭！
程玄此话一出，素山法师当场又道：“赞普仁慈，但能侍奉赞普，小女定是荣幸之至。艾雪勒，赞普面前，怎么还戴着面具？”
艾雪勒很乖巧地拿下了脸上的面具。
“艾雪勒，愿为赞普而死！”
不过说这话时她并未抬头，显然是不敢用眼睛直视程玄。
程玄瞥着艾雪勒的容貌，一时间倒是觉得也不是不能接受。
毕竟漂亮的女子谁不愿意？程玄没有给自己找理由，他就是看上了此女的容貌。
而且接受的话，某种意义上也可以算得上是拉拢了素山法师。
于是程玄这一次没有开口拒绝，反而是望向素山法师：“法师，我要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即刻派人去通知吐蕃各部，让他们的首领前来桑耶寺朝圣，如何？”
“谨遵赞普之命！”
素山法师立刻开口应下。
忽然，肖黑恣这个大老粗忽然开口道：“我还是想不明白，赞普为什么会转生到汉人身上......”
“闭嘴！”素山法师当即呵斥，“伱这个没脑子的蠢货，赞普面前，也敢无礼？”
“无妨。”程玄淡淡道：“佛曰众生平等，吐蕃人与汉人，又有什么区别？”
“赞普慈悲。”
程玄要的可不是这一句慈悲，他又道：“我既然是天神转世，到哪里都可以身居高位。昔日降临神山，是吐蕃人的福祉，此次降临东海之滨，亦是汉人的福祉。”
......
当然，程玄此次所展现的神迹，不但让吐蕃人骇人听闻，也让凤林关的守军大惊失色。
程玄还没在桑耶寺待多久，就有吐蕃人来报，说凤林关的汉人守军闯出来了。
不过由于程玄的缘故，这些吐蕃人并没有对他们出手，反而带着他们来到了程玄这里。
梁令带着一干亲兵来到桑耶寺后，见到一大堆吐蕃人对程玄卑躬屈膝，也是不由得一愣。
不过看样子，他们的节帅是没有危险了。
旋即，他立刻朝着程玄单膝下跪，“见过节帅。”
“起来吧。”程玄用汉话说了一句，又用吐蕃话对周围说道：“汉人中也有我的随从，你们同为侍奉天神之人，要好好相处。我此次降临人间，只愿少杀伐，让更多的生命得以存活。”
“赞普慈悲！”
一时间，众人又是立刻下跪，口中说着梁令听不懂的话。
不过他虽然听不懂，却能清楚地知道一件事：这些吐蕃人奉他的节帅为主了！
跪拜之礼过后，当即便有一个身材魁梧的大胡子走到梁令面前。
他热情地给了梁令一个熊抱，虽然话语听不懂，不过梁令能够很清楚地感受到对方并没有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