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宛打了个寒战：“抱歉抱歉，是我口不择言了……”
她真的不知道九曜垣给弟子试炼的幻境居然这么恶心，就算随口说的一句话都能具象化，这得是什么水平的阵师才能做出的幻境？
素清川笑嘻嘻地说：“没事，不知者无罪。不过，现在怎么办？”
就这么逃，他们也没问题，问题是这么逃下去没意义。
“容与，知道阵眼在哪儿吗？”
“距离这里很远，”晏容与说，“这个幻境是七十二个幻境中最完善的之一，与其费时费力地找阵眼，不如就地破坏。”
反正破坏了三成之后也会自动传送出去。
不过这种传送是随机的敌人知道会传送到哪儿。
时醒转头问：“她怎么样了？”
离开之前的环境后，雁云绯就感觉好多了，刚才其他人分头找阵眼的时候，她又服了颗归元丹，现在基本没有大碍。
“清川、容与，你们两个去收拾那只凶兽，其他人和我一起破坏幻境。”
凶兽也是幻境的一部分，杀了它应该也算破坏幻境。
“怎…怎么破坏……”风月宛举着剑，有点无从下手。
“随便朝哪里攻击，尽量朝一个方向集中，只要看见裂缝，就算成功破坏。”
风月宛点头，她还喊了应无尘，两个人一起攻击。
两人是八人中修为最低的，风月宛觉得还是两人一起努力更好。
没多会，这方幻境的天空就出现多处裂痕。
素清川和晏容与那边，随着凶兽的反扑越来越无力，这方幻境都在震动。
风月宛面上一喜：“有用！”
“先等等，等凶兽解决完再攻击裂缝。”司空琰说，“强行破坏幻境这种办法是有风险的，如果我们先行打破幻境，但没达到要求的三成以上，我们很可能会被关进幻境之间的夹缝。”
素清川和晏容与的动作很快，凶兽很快死在两人的联手合击之下。
风月宛他们在凶兽气候放手攻击裂缝。
没多久，幻境天空彻底碎裂，露出外面的黑色虚空。
一股无形的吸力就要将他们全都吸走，八人纷纷稳定住自己的身形。
风月宛问：“一个体型那么大的凶兽，加上这边的天空都被我们戳了那么窟窿，怎么还不能启动传送吗？”
“那就继续破坏！”
时醒朝快被捅成筛子的天空狠狠送出一剑。
磅礴的剑气在被他们捅出零星窟窿的天空划过，把那些窟窿连成一条线。
熟悉的震动传来。
时醒看向晏容与，确认：“这次对了吗？”
晏容与点头。
一回生二回熟，一阵强光过后，他们所在的场景再次变幻。
同样是密林，不过这一次是夜晚。
风月宛这次不敢随便说话了，她问识海中的时醒：【一般这样的会有什么样的危险？】
【你不乱说话是对的，】时醒说，【这里看起来和之前那个幻境除了一个白天一个夜晚外没有什么区别，但九曜垣既然把它能作为一个独立的幻境，必然有其独特之处。】
风月宛深以为然。
其他人自然也能想到这点，纷纷警惕地用神识扫向四周。
一刻钟过去，什么异状都没有发生。但有了前一个的前车之鉴，几人依然不敢放松。
晏容与：“都这么一只紧绷着消耗也很大，我们三个元婴期轮流守夜，你们扯这个机会恢复。”
***
这是个永夜的幻境。
六个时辰后，周围依然是一片漆黑，他们得出了这个结论。
“我没听说这个幻境。”晏容与说。
“晏师叔不知道也正常，毕竟晏师叔已经元婴，这个秘境对师叔的作用不大了。”说话的是雁云绯，“这个幻境是火曜子师叔前段时间才加的……”
雁云绯后面说的什么，风月宛已经听不清了，她只记得“火曜子”三个字。
就连应无尘都警惕起来。
毕竟钟离默嘱咐风月宛小心火曜子的时候，也没有避讳应无尘，甚至有意要应无尘看着风月宛，不要心一软就随意相信别人。
“晏前辈……”风月宛忽然问，“以前仙门大比没有这一环吧？是谁提出来这么改的，你知道吗？”
没等晏容回答，司空琰说：“这个我听师父说过，是三清明道一位太上长老提出的，具体是谁师父没说。”
风月宛看向晏容与。
晏容与摇头：“师父也只直接告诉大比规则改了，没有透露具体内情。”
【居然是三清明道提出的，可惜不知道是哪位太上长老。结合这个新幻境是火曜子做的，很难不把两者结合到一起。】
【喂喂喂，三清明道可是你的师门啊……】
时醒：【那又如何，如果我的师门出现了叛徒，一样处理。】
有时候，风月宛真的觉得时醒这种清醒自律到可怕。
素清川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好了，既然是一个全新的幻境，咱们就去探索一下吧。”
时醒提醒众人：“这个幻境看起来和前一个很像，首先猜测可能会复制前面那个幻境的能力，都小心不要乱想乱说。”
按照两个幻境很像的思路，他们朝着上一个幻境阵眼所在前进。
路过一棵畸形的树的时候，几人终于确定，这个幻境确实和之前的除了时间一模一样。
可是，做两个一样的幻境，有什么意义？
“师姐？”应无尘发现风月宛依然停在那棵树前。
“风道友，可是发现了什么？”
风月宛紧紧盯着那棵树左侧的疤痕：“这个……我记得应该是在右边……”
应无尘猜测：“可能是复制的时候出了问题，毕竟这个幻境这么大，完全一模一样的复制也没必要吧？”
“不，我觉得这个疤痕的位置正好解释了为什么要炼制一个一模一样的秘境。根本不是一模一样，还是颠倒了。
“我其实一直在想，这个初云镜既然是九曜垣的东西，九曜垣弟子必然十分熟悉。可如果某些队伍里没有九曜垣弟子怎么办？那岂不是对他们很不公平。”
晏容与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说，这个一模一样的秘境，本来就是针对我们这些出自九曜垣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