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阶？
刚才那种之前努力忍耐的不适感消失是因为进阶？
那她是不是可以呼叫系统了。
让花晚照失望的是，无论在脑海中怎么呼唤，系统都没有回应。
好奇怪。
“小师祖？小师祖？”
“做什么？”因为系统迟迟没有回应，花晚照的心情不怎么好，说话的语气也有些恶劣。
牧临笑显然是不肯吃亏的主：“我只是担心小师祖在温泉里呆的时间太长，泡晕了而已。听到小师祖中气十足的声音，我就放心了。”
花晚照：想打人！
既然今晚已经升了一级，花晚照也不贪心，麻利地从温泉出来。她在越秀峰是有住处的，白日也和居雍尊者说好了，去越秀峰那日可以不回孤峰，第二日也不必打卡。
和花晚照分别时，牧临笑突然说：“有件事无竹白日里没找到机会和你说。”
“什么？”
花晚照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还有小半月是绮罗真君生辰，我建议你准备点礼物。”
花晚照虽然是新入门的弟子，但她的师父辈分极高，连带宗门的大部分弟子都得尊称她一声“小师祖”，牧临笑是哪里来的理由这么理直气壮地要她送礼？
只听牧临笑不紧不慢地说：“绮罗真君是我焚影师兄的道侣，焚影师兄你还记得吧？”
花晚照：……
“对了，主持入门试炼的弟子你还有印象吗，他就是我师兄和绮罗真君的儿子，也是和你同期的宁辰昊的师兄。”
花晚照：确定了，他故意的！
焚影真君鸣慎的儿子，那不就是鸣一骞吗？
小说里这位可是前期boSS，他一直追查父亲的死因，却在刚刚有了眉目的时候，在一次师门任务中入魔，从此成为仙门百家众矢之的。
由于男主没有参与那个任务，小说对鸣一骞入魔的过程也是一笔带过。
入魔后的鸣一骞没有放弃调查，种种线索指向牧临笑，最后被天生剑体的宁辰昊一剑穿心。
可以说，这是一个十分悲剧的人物。
“我也知道小师祖没什么身家，”牧临笑的声音再次传来，“居雍师祖是小师祖的师尊，小师祖撒撒娇，居雍师祖肯定能解决的。”
花晚照拉长了声调：“哦——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不等牧临笑再说出什么能噎死人的话，花晚照接着说：“这事我知道了。”
***
第二天回孤峰，花晚照就把这事和居雍尊者说了。
重点是虽然花晚照自己也不清楚怎么闯进了焚影真君的战局，但他因为自己的缘故受伤是真，绮罗真君生辰也确实是个表明歉意的机会。
于是，到了梁诗洁生辰那日，花晚照带着居雍尊者准备的礼物去了晚芳峰。
修士寿元漫长，对自己的生辰并不在意，何况也不是整寿，梁诗洁没想到原本只是打算自家人小聚的生辰，小师祖会来送礼。
鸣慎稍稍一想便知是牧临笑干的好事。
别人送礼送的不是珍稀灵植就是极品法器，而花晚照不同，因为她有个修真界最强卜修的师尊，所以——
“绮罗真君，师尊特意交代过，现在就看这份礼物。”
梁诗洁不疑有他，打开檀木盒，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张折起来的纸。
纸上只有一句话：“命中劫，劫中命；劫也何惜，命也何惜。”
“这是师尊给焚影真君的命批。”
事关自己父亲，鸣一骞没忍住好奇，探头看去，却看到一句不明所以的话。
“居雍师祖这是何意？”
花晚照摇头：“师尊没说，我也不懂卜算，两位真君慢慢参悟。”
梁诗洁再低头一看，纸上的字迹已经没了。
鸣慎看向自己儿子：“一骞，小师祖难得来晚芳峰，你和辰昊带小师祖到处转转。”
“是。”
花晚照没有拒绝，这是刷男主好感度、了解小boSS的好机会。
虽然实际上年纪相差不大、但名义上辈分奇高的花晚照先开口：“我也不是那么喜欢闲逛，不如找个景色不错的地方坐一下。”
鸣一骞就引着二人到了梁诗洁日常抚琴的地方。
三个人都不擅长交际，彼此之间也算不上多熟，是以刚坐下时有些尴尬。
倒是花晚照看出鸣一骞几次欲言又止，问道：“鸣道友有话要说？”
“小师祖……”
“我也不过是占了师尊的便宜罢了，你可以叫我花道友。”
“……规矩不可废。”鸣一骞一板一眼地说。
花晚照：……
这人的性格倒是和书里差不多，一丝不苟。
没崩。
有了花晚照那一打岔，鸣一骞也不扭捏了：“小师祖，你为何特意来给我娘送礼？”
“怎么说焚影真君也是因为我受伤，听说今日是焚影真君道侣的生辰，便求了师尊这副命批——毕竟，我真的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小师祖不必妄自菲薄。”
就是那命批看了有种不祥的预感。
“担心命批？”花晚照轻笑，“其实师尊还有一言。”
“什么？”鸣一骞马上追问。
“有惑，可寻御始真君求解。”
其实居雍尊者并没有说过这话。
这命批花晚照自然是看过的，第一眼她就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并非她在卜算一道有着逆天的天赋，而是她知道他们不知道的事。
何惜。
不是文言中“没什么值得珍惜”的意思，而是牧临笑的小字。
这是牧临笑入道前在凡间使用的字，在小说中他也曾用这个名字做了些不可告人之事。
鸣一骞不知道父亲的命批和御始师叔有什么关系，但既然这是居雍师祖所说，他一定会重视。
“我看小师祖周身的灵气波动，这是又进阶了？”
一直没说话的宁辰昊忽然问。
这事没什么好藏着掖着，花晚照点头：“试炼的时候就是炼气三层了，前几天刚突破炼气四层。”
这男主果然有猫腻，她也是第二次见男主罢了，他刚才分明说的是“又”，显然试炼的时候他就看出自己的实力了。
“看来小师祖资质甚佳。”
“你呢？”花晚照反问，“入门测试上就属你的场面声势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