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勾栏听曲
在场的众人，看着真的燃烧起来的黑色石头。
再感受着那燃烧的黑色石头所传来的热度，一个个都是面带震动之色。
完全被眼前所出现的情景，给惊到了。
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原来，竟然真的有可以燃烧的黑色石头！
原来张成张高就先生，并没有错！
错的是自己等人。
面对着，这铁一般的事实，在场的众人都觉得格外的震撼。
那些不久之前，还在质疑石头可以燃烧的人，更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觉得这脸，被打的是真响真疼！
尤其是听到，曹操现在这扬眉吐气一般的话，就变的感触更深了。
“神奇！当真神奇！事情竟如此之奇妙！
真有可以燃烧的黑色石头。”
曹嵩啧啧称奇，然后忍不住蹲下来去，仔细的看那些还没有被放进火里面烧的煤。
曹操昂首道：
“那是自然，这事儿是高就说的。
既然是高就说的，那就绝对没有任何的错。
我早就知道，必然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高就知识渊博，见多识广，只要是他说的，那就绝对准没错。”
曹操一本正经的如此说道，很是开怀。
仿佛那之前，对此忧心忡忡，犹豫不决，觉得张成是不是说了假话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一副聪明睿智的他，早就已经看穿了一切的样子。
“高就先生，不愧是高就先生！”
“是啊，还是高就先生，就是厉害！”
在场的众人，听到曹操这话之后，也都纷纷跟着开口对张成夸赞起来。
张成的口碑，迅速发生了一个两极反转。
在场的其余人，这个时候大多也都学着曹嵩的样子，都伸手去抚摸那还没有点燃的煤。
并拿起来仔细的研究，对这种可以燃烧的石头充满了好奇。
想要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竟如此之神奇。
明明是石头，却可以燃烧。
很快，在场的众人手上衣服上都沾上了不少的煤灰，但这些人却都不在意。
“哈哈哈哈！”
曹操又一次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太好了！当真是太好了！
有了这煤，这一次自己所面临的诸多问题，便可迎刃而解！
不仅可以解决燃料短缺的问题。
还可以迅速的，将高就所说的那种，提高钢铁产量的办法，应用到冶炼钢铁里。
来提高自己这边，钢铁的产量，以及品质。
这事情只要想一想，他就觉得无比的开怀。
“主公，有些事情，属下需要向您单独禀告一些事。”
过了一阵之后，几度欲言又止的乐进，终于是望着曹操说出了这话。
曹操闻言愣了一下，不过并没有再多言，很快就随着乐进来到了僻静处。
“什么事儿？”
曹操望着乐进询问。
他清楚的知道，乐进的性格。
既然乐进如此说了，那这事儿，必然不小，干系重大。
否则乐进不会如此。
乐进道：“主公这石炭，找到是找到了，而且也很好用。
经过实验发现，确实如同高就先生所说的那样。
比木炭的温度更高，而且也更耐烧。
但是……但是这东西，好像有个缺点，很致命的那种……”
致命的缺点？
一听乐进这话，曹操忍不住的愣了愣。
这东西，竟然有致命的缺点？
他忙道：
“快来说一说，到底是什么缺点？”
乐进道：
“属下等人，在找到这石炭的地方，有人家在此居住，是在那里居住的人所说的。
他们说他们这边，很早的时候，也有人用这石炭来烧过火。
但是……但是后来有两户人家的人，却因为烧石炭直接死掉了。
还是无声无息就死了的那种。
一开始，他们还不知道，是因为石炭才死的人。
后来，又死了两家之后，他们才意识到是石炭这种东西在作怪。
这东西有毒。
听他们说死的人，走的很安详，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样。
所以……所以那里的人，就再也不敢烧这种石炭了。
而且他们那里，还给了石炭起了一个名字，叫做索命石。”
一听乐进的话，曹操瞬间就愣住了。
整个人宛若像是被兜头浇下了一瓢冷水一样，将他心中的所有兴奋，一下子就给浇下去了很多。
原本他这边，还正在为找到了石炭而兴奋不已，觉得大事可成。
可哪能想到，紧接着就得到了这样一个消息。
这石炭，竟然有如此致命的缺陷！
这可当真是令人意外。
倘若真的有毒的话，那这事情就有些难做了。
想想看，他这边可是准备用石炭，来解决之下燃料严重不足的问题的。
用来分发给诸多百姓，让他们进行取暖御寒。
从而好度过，这个寒冷的冬天想。
要将他们的性命救下。
结果，这石炭有毒的话，岂不是救人不成，反而害了人？
自己还不得被那些百姓们给骂死？
好不容易，才汇集起来的民心，必然会为之大失！
这个情况，实在是太严重了！
曹操都不敢仔细去想。
一旦这种事情发生之后，那必然是极其致命的。
除此之外，那些冶炼钢铁的工匠们，也因此被毒死，那自己这边损失，也非常的大。
要知道，这冶炼钢铁之事，并不是每个人都会的。
熟练的工匠，至关重要，是一笔极其宝贵的财富。
一旦发生了这种事情，不要说自己这边的煤炭产量，能够得到一个快速的增长了。
还必然会遭遇一个极其重大的打击，从此一蹶不振！
想要恢复，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
曹操的心情，瞬间沉重了，他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不对。
如果使用石炭进行取暖，冶炼钢铁，这件事是别人给他说的。
那么曹操此时，都想要拎着刀子去砍人了。
必然会怀疑对方的用心。
就此时看来，这绝对是一个极其险恶的用心。
一旦真的推广，对自己这边的伤害，是极其巨大的。
这是一招，险恶无比的险棋，用心歹毒！
可是现在，这是高就给他出的主意。
他却不会有任何的怀疑。
因为高就绝对不会如此做的，在这上面，他对张成还是有着足够的信心！
“不对，不对！这事情不对！”
曹操想了一会儿之后，忽然间连连摇头，出声如此说道。
“这事情，是高就和我说的。
高就与我说此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提及任何石炭有毒，会索命的事。
这说明，石炭不会有毒，不然的话，高就绝对会给我进行特殊的说明。
也不会让我大张旗鼓的，去寻找石炭当做燃料。”
听到曹操如此说，乐进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他也觉得在这事情上，曹操说的很对，这事情就是如此。
可是再想想，他在那边仔细打听到的消息。
乐进心里面，又忍不住有些打退堂鼓。
他想了一下，斟酌着语言，望着曹操迟疑的道：
“主公，那个……会不会，会不会高就先生，根本不知道石炭有这么个缺点？
还是说，那边的人，那些村民们说了谎？
可那些村民们，也没有任何说谎的必要。
在这事情上，我仔细的询问过。
他们说的信誓旦旦，我进行了多方面的验证。
所有的结果，都指向了这一处，那就是这是炭燃烧，就是有毒，会死人。
不然他们那边，也不会给他起一个索命石的名字。”
听到乐进如此说，曹操一时之间，也是显得有些沉默。
这样过了一阵道：
“这个事情，先不要声张，我这边立刻前去找高就，询问高就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我没有把事情问清楚之前，你这里绝对不能够有任何的透露。
还有，知道这个事情的人，都有多少？
全部给他们下封口令！
任何人不得往外透露。”
曹操目光严肃的望着乐进，如此说道。
曹操太清楚，这件事情的影响力了。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尤其这事情，还关系着人的身家性命。
而且，从乐进的讲述之中，他已经明白石炭有毒的话，是非常的毒，直接就是一家全灭！
这样的消息，若是流传开来，被有心人利用。
那么接下来，他这边就算是真的能够证实此事，是无稽之谈，石炭也非常好用，也将会非常不利于石炭的推广。
今后，真拿石炭去推广的话，很容易遭受反弹。
乐进闻言，用力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轻重，知道该怎么做。
曹操伸手，在乐进的肩膀上，用力的拍了拍。
“文谦，这一次你立下大功了。
多亏了你做事情稳妥。
这要是换上一个人，弄不好就会将此等消息走漏。”
得到曹操这样的夸赞，乐进心中自然是高兴的。
只是，在想到这石炭可能存在的致命问题之时。
他的心情，又忍不住的沉重起来。
他很清楚，这石炭的重要作用。
也知道自己家主公，想要做什么。
以及自己家主公麾下，现在所面临的一些困难。
这石炭，在这里面可以说是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倘若真的是石炭出现问题，不能用的话，那事情就大了！
可以说一条光明大道，被彻底堵死。
曹操这边，并没有立刻前往张成那边。
而是和乐进一起，返回到后院。
把那些没有燃烧的石炭，全部都给收了起来。
并将那些燃烧的石炭，用水给浇灭。
然后道：
“这事儿，我需要立刻前去见高就，让高就看一看，这到底是不是他所说的石炭！”
曹操如此说着，很快便和乐进一起，带着一些护卫，还有那找来的石炭迅速的朝着陈留郡而去，去见张成。
众人见到曹操如此作为，都是以为这是曹操得到石炭这种重要的东西，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找张成进行求证。
他们也都觉得，曹操的这种行为非常的正常，并没有往其余的地方去想。
却不知道曹操此时心中，早已经是焦急万分，也忐忑万分。
原以为他这边找到了石炭，就找到了一条光明大道。
哪能想到，这条路刚一出现，竟然就有种要被彻底堵死的可能。
这绝对不是他所想要的结果。
此时他的心情，特别的忐忑，非常担心乐进所说的这些是真的。
倘若真的是如此，他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面对这等事情。
毕竟这事关系实在是太大了，他不想出现任何的差错。
而在曹操以及乐进等人，在迅速的朝着陈留郡这边而去，寻找张成的时候。
乐进找到了可以燃烧的石头的事儿，也已经逐渐在甄城这边流传开来。
至少是在那些，比较有身份地位，消息比较灵通的人之间流通起来。
在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这些人也都一个个觉得无比的震惊，和满满的不可置信。
这竟然是真的，怎么可能会是真的呀？！
竟然真的有可以燃烧的石头，不是张成那人信口雌黄！
“这消息不会是假的吧？”
有人忍不住望向身边的人询问。
“不可能是假的，是真的可以燃烧！
当时我就在身边看着，亲眼看到那石头着了，红彤彤的，非常的热！
而曹公这个时候，已经是迫不及待的带着这石头，前往陈留郡那边，去找张高就去了。
想要让张高就确认一下，这种石头是不是张高就所说的那种。”
听到边上这人如此说，那一开始时，还将话说的非常满的人，顿时就沉默了，觉得脸火辣辣的。
竟然是真的，竟然真的有可以燃烧的石头！
这当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这张成怎么知道这事儿？
怎么连有石头可以燃烧，他都知道？
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刘兄，我记得伱之前的时候，曾说过，要是真的有石头可以燃烧，你是要吃屎的。
这话，好几个人都听到了，怎么，刘兄现在是不是可以付诸行动了……”
有人望着身边的人，如此说道。
一听这话，那边上被称为刘兄的人，面色顿时就变得惨白。
他道：
“那个……这算不得数，算不得数，一时的玩笑之语。”
他心里暗骂张成！
此事居然真的被张成说中了。
“人而无信，不知其可？”
“做人讲究的就是信誉二字，说话算数，刘兄，你这样可不好啊！”
“这事儿传出去，今后刘兄的名声可就臭了。”
有人笑着进行挤兑。
这位刘兄连连拱手作揖，求几人放过他。
随后陪着笑道：
“那个……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我请几位前去勾栏听曲，今日消费我全部买单如何？”
听到此人如此说，刚才还非常郑重的几人，顿时就都变得不太一样了。
都点了点头，表示如此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
几人都不再去提打赌这个事。
这位刘兄，人一边忍着肉疼，一边招呼几人，前去勾栏听曲儿。
这人，是一个很抠门的存在，一向舍不得花钱，找不到宰他的机会，
这一次他们几人可是逮到机会了。
那自然是没有任何客气的。
钱如同流水一般花出去。
把这位刘兄，心疼的不得了。
同时也忍不住的，猛抽自己的嘴巴。
让你口嗨！让你乱说！
现在好了吧？！
他一边打，一边在这里骂自己。
早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那他说什么，都不敢去说张成。
怀疑这个事儿。
而这一次的经历，也让他彻底的长了记性。
决定今后，再遇到事关张成的事儿时。
那么不管事情听起来有多离谱，他都绝对不发一言，不在这事情上对张成进行质疑！
实在是这一次的经历，太痛了！
痛彻心扉！
这几个损友抓着机会，是真不客气啊！
这只是其中的一个缩影。
在这一日，有不少因为之前就此事口嗨过的人，都受到了相应的惩罚。
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当然，也不是没有人，想要耍赖。
耍赖的人，今后名声可就彻底的坏掉了，会被许多人看不起。
这个时代的很多人，还是比较注重承诺的。
口碑和信誉非常重要。
许许多多的人，对张成都是极为的佩服，觉得张成是真的神了。
这么离谱的事，竟然能够被证实是真的。
而曹操此时，却没有了半分的喜悦。
有的只有紧张和忐忑不安。
一番疾驰之后，他来到了陈留城，以最快的速度去见张成。
张成正在这里说曹操，结果就有人禀告，说曹操来了。
张成闻言不由一愣，这还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莫非，自己家的这未来老丈人，真的会轻功不成？
不然怎会如此？
心中如此想着，便到外面对曹操进行迎接。
看着曹操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张成忍不住道：
“岳父大人，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跑得这么快？”
听到张成的话，曹操道：
“自然是有一些比较重要的事。
走！到屋子里面去说。”
一边说，一边带着乐进往房间里面走。
这一次，曹操没有再去拎装着石炭的包裹，而是让乐进拎着。
从这里就能够看得出来，曹操此人，对于自己的命，是真的很爱惜。
真的很苟。
“高就，已经找到你所说的石炭了。
而且，那边煤有很多。”
来到房间之中后，确认这里没有外人，曹操这才看着张成如此说道。
张成对此，倒没有任何的意外。
这本就是在他预料之中的事儿。
“找到石炭的话，岳父大人便可以立刻进行开采，进行运用，你怎么这个时候来这里见我了？”
张成显得有些不解。
毕竟按照曹操，在这事情上的上心程度，能够想到曹操在得到的石炭之后，必然会在第一时间里，便迫不及待的去做这些事儿。
尽可能快的，将煤给开采出来。
结果曹操却没有这么做，反而是一路急匆匆的，来到了自己这边。
莫非，这事情还有什么特殊情况不成？
听到张成的话，曹操和乐进二人忍不住对视一眼。
然后曹操这才开口道：
“找是找到了，也确实证明这煤能烧。
而且，效果和你说的很一样一样。
只是……这媒好像有一个非常致命的缺陷。
那就是烧了之后，会死人。
它有毒。”
曹操将这事儿说给了张成。
乐进在边上补充。
并且将索命石这个称呼，也给说了出来。
张成一听这话，顿时就显得有些错愕。
好家伙，连索命石都给整出来了！
如果仔细想想的话，凭那些人的经历来看，给煤起这么一个名字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高就，这事儿你怎么看？
莫非这煤炭真的有毒？”
曹操望着张成，显得有些紧张的询问。
张成点了点头道：
“岳父大人，这煤怎么说么，说它有毒的话，那也确实是有毒。
在这上面，是我之前一时不查，没有考虑清楚。
忘了将此事告知岳父大人。”
张成说这话，曹操心里面的最后一点侥幸，一下子消失不见，心里面忍不住咯噔一下。
竟然真的有毒？！
那这一次事情大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石炭，结果竟然有毒！
曹操现在这个心情就别提了。
瞬间就从云端，跌入到了谷底！
一时之间，只觉得脑瓜子嗡嗡响，有多失望就别提了！
张成将曹操，还有乐进二人的反应，给收入眼中。
知道曹操和乐进二人，大概是有些误会了。
也明白他们二人的心情。
当下边连忙道：
“主公，这事情，你二位有些误会了。
这石炭，你说的有毒，也可以是有毒。
但如果说它没毒，也是没毒。”
这等绕口令一样的话，顿时就将曹操给说的有些懵了。
“好好说话，别在这里绕来绕去的！”
曹操忍不住对着张成瞪眼。
他的心情都这样了，这张成还在这里绕来绕去的，这可当真是一个大孝子！
“哦，那好，其实这不叫毒，
而是说火焰的燃烧，需要氧气进行助燃。
空气之中有一种东西，叫做氧气。
而我们人之所以能够活命，那也是依靠着呼吸获得氧气，来维持性命。
人缺了氧就会死亡而。
石炭的燃烧，便会消耗氧气。
人和它在一起时间长了，房间里面的氧气被火给烧尽了。
那么自然，便会出现缺氧的状态，然后就会死亡。
同时会释放一氧化碳，空气之中，氧气减少，一氧化碳增多，人就会死亡……”
张成在这里，向曹操和乐进进行科普。
结果随着他的诉说，曹操和乐进二人都蒙了。
什么是空气？！
什么又是氧气？！
什么有助于燃烧？
什么是一氧化碳？
这都什么和什么呀？
怎么听起来这么乱呢？
一时之间，曹操还有乐进二人，都觉得满脑子都是星星。
简直比刚才，张成在那里绕来绕去时，更加的让人难受
曹操一向觉得自己，还很博学多才的。
可是在张成这个女婿面前，他好像差的有些太远。
“那……那这不还是说石炭有毒，会要人性命吗？
曹操迟疑了一会儿之后，望着张成如此说道。
听到此言，张成忍不住用手扶了扶额头。
和古人讲这种事儿，实在是太费劲了。
就连曹老板这样的聪明人，也一样如此。
合着自己刚才那一段话，是白说了。
他想了想，就决定通过一些更加简单直接的事，让曹操对这个事情，有一个更为清楚的认知。
张成用柴火将煤给点燃，然后放在了一间屋子里面。
在张成如此做的时候，曹操退出去了老远。
他现在已经对着煤有一些恐惧。
那这个行为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做君子不利于危墙之下。
虽然曹老板自认为，自己不是君子。
但是对于这不立危墙之下这件事，还是践行的非常好的。
将点燃的煤放到了屋子里面，将门窗关闭。
同时，这房间里还拴了一只非常活泼的羊。
他要通过这样的行为，向曹操来表明，石炭这东西没有毒。
也演示是如何让人死亡的。
如此过了一阵之后，张成基本上确定里面的羊，已经是没有命了。
说可以打开去验证一下。
一听张成如此说，曹操便就更为的紧张了。
“那个高就，你别去打开房门了。
让别人去打，我们离的远一点！”
听到曹操如此说，张成笑着摇了摇头道：
“没事这东西没毒，只要我这会儿站在外面，就不成任何问题。”
说着就上前将门打开，顿时就有一股子呛人的味道弥漫出来。
曹操很警惕的，往后面连退了好几步，都退到院门外面去了？
这一阵子呛人的味道，消散的差不多之后，张成就走了进去。
只见那关在屋子里面的羊，已经彻底死掉了，没有了生息。
曹操站在门口，见到此幕之后，又往后退了几步。
“你还说这没毒？
羊都死了！”
他忙喊张成，让张成快些出来，不要在里面呆。
张成道：
“主公进来吧，没有事了。
之前，不过是缺氧了，现在这门窗一开，进行了通风换气。
被消耗了的氧气，重新补充，再来到这里，也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听到张成如此说，曹操好一会儿，才算是将信将疑的走了进来。
但是多少还是有些心惊胆战。
“其实不仅仅是石炭，任何会着火的东西，都有这样的一个效果。
比如木炭，比如柴草，只要是封闭的过于严，那么人就会因为缺氧而死亡。”
张成说着，就将这羊给拎了出去，然后又点上木炭，重新将门窗紧闭，又牵了另外一只羊进来。
向曹操演示。
在等待的过程之中。
张成顺手就将这头一只亲自参与到这场伟大胜实验，并付出了生命代价，做出了卓越贡献的羊，给剥了皮开膛破肚，准备等一下就下锅吃。
将这些处理完毕之后，
又等了一会儿再去看。
只见刚才的这另外一只羊也死掉了，房间里面的炭火没有燃烧完便因为消耗掉了大量的氧气而熄灭。
“怎么样？主公现在明白了吧？
其实这东西，和柴草什么的都一样。
之所以那些人会因此而死亡，和烧媒没关系。
普通的柴草只要燃烧的时间长过于封闭，也一样如此。”
听了张成的讲述，再仔细的研究了这两只做出伟大付出的羊之后。
曹操对于张成的话，已经相信了。
“也就是说，石炭是很安全的。
只要在使用之时，注意通风换气，那么就绝对不会闹出人命对不对？”
另外的一个房间里，曹操一边啃着羊肉，一边望着张成如此询问，带着兴奋。
张成一边啃羊肉，一边竖起一根大拇指，表示对曹操的称赞，对。
“就是如此，岳父大人您说的很对。”
在确认了这件事情之后，曹操心情大好，食欲大增，啃了一堆的羊骨头。
随后望着张成，满是感慨的道：
“高就，这多亏了有你！
若不是因为有你。
险些就错过了这么好的东西。
这下子，我们这边是捡到宝了！
所遇到的问题，再也不是任何问题！”
说罢之后望着张成道：
“我这边已经得到了最新的消息。
从长安那边送来的。
我派去长安那边的人，经过了一系列的打点。
已经初步将给你封侯的事，定了下来。
接下来，应该不会出现什么疑问。
至于封的是什么侯，这事情还没有确定，不过应该不会太差。
这一次我下的本钱足，满足李傕郭汜二人的胃口，应该会有一个不错的结果。”
曹操想起正事，与张成如此说。
张成点了点头。
“让岳父大人费心了。”
其实对于封侯不封侯什么的，张成并不怎么在乎。
毕竟这不过是一个虚名而已。
并不能给他带来什么太多实际的好处。
最起码不能让他的寿命增加。
要是能够让他寿命增加的话，那他的反应，绝对要比现在要大，不可能做到如此之淡然。
曹操也已经是习惯了张成的这个态度，也没有多说什么。
又在这里停留了一阵儿之后，曹操便不在张成这里多待。
立刻就从张成这边离去，骑着马返回甄城。
然后做出一系列的安排，让人立刻对煤炭进行开采。
同时，又将张成所说的，那些使用煤炭时必要的防护手段，注意通风换气的事，给说了出来，用来保证安全……
……
“这煤好是好，就是点燃起来的时候有些困难。
而且燃烧的时间还长，用来做饭什么的，太过于浪费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有所改进。”
几天之后，荀彧望着曹操如此说道。
曹操道：
“不如我就这个事情，再问问高就。
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别的好的办法？”
荀彧摇头道：
“要不还是别问高就了。
这煤虽然有一点，这样的缺点，但已经能够解主公这边的燃眉之急。
并且在今后，也能够起到极大的作用。
这已经是极好了，我们也不必如此吹毛求疵。”
听到荀彧如此说，曹操想了想，觉得荀彧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
当下就不再询问张成。
结果在当天下午的时候，张成却出现在了甄城，并且还给曹操带来了一样东西。
“高就，你带来的这是什么？”
曹操看着张成弄来的，黑乎乎的东西，显得很是奇怪。
他能够看出来，眼前的东西是煤。
只是和之前所见的煤，有着极大的区别。
之前的煤，和石头差不多，可现在张成弄来的，却和那煤差别很大，没有那种石头的质感。
更为重要的是，这东西非常规整，是一个圆柱形的，而且中间还有很多的小孔。
这让曹操显得有些好奇。
不知道张成又弄出了什么新花样。
同时，心里面对此，也保持着极大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