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季是个神奇的时间段，尤其对大学密集的城市来说，比如帝都、魔都、江城……
粉嫩的大学生，带着算不上膨胀的钱包，流窜在城市的各种苍蝇馆子感受着城市的气息。
这些四处观光的大学生，在陈东升眼里，则是一笔笔巨大的流量。
陈东升这会儿也在学校外面晃悠着找苍蝇馆子。上次郭晓达这个大聪明提的上门按摩虽然具体操作歪了点，但总体思路是对的，团购可以一做。
沿着学校两公里外的老街不断深入，陈东升找到一家偏僻的小餐馆。
这是一家川菜馆，就叫小四川。
推开门一看，空荡荡的，陈东升暗暗点头。
里面的大妈见到客人，惊喜不已：“来客人了？里边请里边请！”
“来盘麻婆豆腐。”
“好嘞！”虽然陈东升只点了一盘素菜，大妈并没有任何怠慢，麻溜地吩咐厨房，不到五分钟就把饭菜端了上来。
满头大汗地将饭菜一扫而光，陈东升拿出了钱包。
递过饭钱后，陈东升微微一笑，亮出名片：“大姐您好，我觉得您家的味道不错。但我看您家客人不多，有点可惜，有没有兴趣做下推广？这是我的名片。”
被陈东升夸赞味道，大妈很开心，接茬问道：“啥推广啊？”
陈东升坐下，说：“大姐，是这样的，我呢，开了个网站，现在在帝都差不多有8000多用户了，预计月底能突破10万，这些都是您店里的潜在客户。”
“你是说帮我打广告？没用的。”大妈有些丧气，“一帮子大学生，隔三差五就出来拉赞助打秋风，我这儿的客流也没见涨。”
“放心吧，大姐，我不是打广告。”陈东升笑道，“我们的推广方式能双赢。我的网站准备做个团购模块，在里面给一群人分享折扣，我先把人给您指过来，您这边给来的客人打折就可以，事后我再从订单上分成，你觉得如何？”
“真的？”大妈皱着眉头，“我读书少，你不会骗我吧？”
陈东升笑呵呵地掏出学生证：“大姐，我清华的，不会败坏学校名声的。”
听到这话，大妈更怀疑了，又问：“行是行，问题是我这位置不行啊，往年一到什么圣诞、新年，学生娃就过来薅羊毛，不，是拉赞助做活动，就没见效果。”
“反正情况都这样了，试试又没坏处，对吧？”
“也对。”大姐自认为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脑子还算灵活，又问，“你说要打折，怎么打？”
“这简单啊，比如现在是开学季吧？可以做3~5人的舍友餐吧？还有情侣套餐、圣诞节、新年都可以给套餐打折，甚至您这边上新菜了，也可以做个套餐……”
“哦哦哦，套餐打折啊？那没问题了。”
大妈秒懂，不是每个菜都打折，那可操作的就多了。
“行，这个活动我们先帮您做着，等开学季过了，再来找您谈国庆中秋的活动。拉一单，我们这边抽您百分之一的佣金，您看合不合适？”
“这么算的话，一单还不到一块钱？没问题啊！”大妈连连点头，“你们这些大学生呐，脑子就是好用。”
“那就这样，您先准备着，回头我让校园代表过来您这边拍照，录菜单。”
“嗯嗯，那到时候人来了，我怎么知道是你们拉的呢？”
“放心吧，来的时候已经准备好了。”陈东升掏出手机，打开了短信草稿箱，编辑出一条短信，“我会给他们发个这样格式的短信，表示他们是从人人网上拿到的优惠，然后过来你这里消费的。”
大姐皱眉，盯着那条短信看了又看，问：“这东西靠谱么？要是有人照着抄一条，自己发给自己，来找我怎么办？”
“放心吧，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陈东升指着短信最后的数字，笑道，“您看这个。”
“验证码？”大妈一头雾水。
陈东升掏出来的，正是后世的短信的唯一价值——验证码。
“你看啊，您怕有人造假，最好的办法就是找我们确认对吧。”
大妈点头：“所以我要不还是给你们打电话吧？”
“那您得打多少电话？电话费不是钱啊？还费时间，生意不要做了？”陈东升指着验证码，道，“这个验证码我们会同步发到您的手机号上。”
“我自己拿手机对一下就可以了？”大妈笑呵呵地说，“呀，这办法好。”
“岂止是好啊。”陈东升笑呵呵地说，“这个法子，起码领先世界十年。”
陈东升暗道，虽然领先十年，但漏洞还是有的，毕竟这年头不可能让小餐馆配个电脑核验验证码，让大妈自己对短信，就全靠自觉了。
谈完了，陈东升擦擦嘴，起身准备离开。
刚走出大门，大姐就挥舞着钞票追了出来：“小伙子！今天咱们也算是建立合作了，给你免单！”
看着手里的钱，陈东升笑了：“吃个饭能让老板倒给钱，我这算不算网红探店吃霸王餐？”
……
回去后，陈东升给高雯雯打了个电话：“雯雯，工作室招到人没有？”
“招了几个中专毕业生，学过几天doS。”
“我在这边买几本书给你寄回去，你安排员工学学做网页。”陈东升想了想，说，“我准备给人人网上个团购板块。”
“团购？什么是团购？”
“嗨，郭晓达那小子，前几天差点就跟几个鸡头商量好优惠活动，什么人人网过去的客户第二根半价。”
噗嗤——
高雯雯没忍住：“然后呢，你要把这个板块做到人人网里面去啊？”
“呸，我可不想被扫黄打非，”陈东升笑道，“晓达虽然搞具体业务总是容易跑偏，但点子还是不错的。就比如这个人人网到店优惠的点子，我管这个叫拼团折扣，也就是团购。”
“嘿，我看你是见不得地推团队闲着吧？当资本家还是你在行。”
“才没有，我就是看地推团队这会儿还有校园快递要搞，几家店都是亲自跑的。”
其实做团购还有个原因，那就是陈东升想着，反正自己已经做了人人网，王星的羊毛薅都薅了，还不如更干脆点，把美团也给薅了得了。
电话那头，高雯雯话锋一转，调笑道，“你在那边有没有跟郭晓达一起干坏事啊？”
陈东升笑道：“他倒是有邀请我一起去粤省见网友，但你知道的，我俩审美不太一致，他的牙口一项挺好，生冷不忌的。”
“嘿，我可以理解成你是在夸我？”
“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