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她醒了。”
“要你说？”
夫人声音中带着寒凉，尖锐的指甲掐住小姑娘的下巴，迫使她面对自己狰狞的脸。
“来，看着我。”
小姑娘眨眨眼，勉强看清面前的人。五官秀美中带点刻薄，和那个叫人打断她腿的人有些相似。
她不喜欢她。
“眼睛很亮啊？”
妇人勾唇，冷笑一声突然摸出匕首，对准了小姑娘的眼睛。
“唔……”
小姑娘没有喊叫，身体却颤抖的厉害。
“叫啊？怎么不叫？是不是哑巴了？痛吗？我儿子比你痛千倍万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你个低贱的贱种！”
血迹顺着小姑娘脸颊的弧度流淌，从下巴滴落，在地面晕染出一片痕迹。
“啪！”
妇人并不知足于此，狠狠的甩了小姑娘一个巴掌，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狰狞。
“把药拿进来了。”
“是。”
脚步声传来，眼睛的剧痛已经让小姑娘没了任何力气，还存在的那只眼睛在她全力支撑下睁开一条缝。
“敢动手，就要知道后果。”
妇人将什么东西滴到小姑娘已经被毁的眼睛上。
“噼啪！”
瓷瓶在地上炸开，妇人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蜷缩在地上颤抖的小姑娘，眼中都是厌恶与憎恨，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忍或者同情。
“好好看着她。”
脚步声响起，小姑娘的身体也随着步调强烈抽搐起来。
痛，仿佛被无数倒钩绞痛的痛在眼睛炸开，开始往全身蔓延。
“嗬……”
小姑娘想要尖叫，可实在是太痛了，痛的她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
小姑娘的头越来越重，身体猛的一凉，小姑娘清醒过来，身上的疼痛没有任何减轻，不过她稍微适应了一下，恢复了一点思考能力。
“拖出来。”
这次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冷漠，难辨情绪。
手脚被什么东西禁锢，小姑娘被人拖出潮湿的房间，如同破布娃娃一样被丢在地上。
“就是她伤的轧儿？这么小的一个姑娘都对付不了，真是没用。”
男人冷嗤一声，走到小姑娘身边蹲下。
小姑娘一只眼睛已经被戳瞎，另外一只眼睛也受到影响，本能的不敢睁开。
“将军府以为把这么一个野种丢过来就能交差？呵呵……别让她死了。”
小姑娘感受到男人离开了，没过多久再次进来一群人，小姑娘始终都闭着眼睛，只能凭感知来判断周围发生的事情。
“这腿是治不了了，眼睛……你们给她用的什么药？”
“你别管这么多，保住她命就行。”
“你看她这眼睛，都烂成这样了，这么下去过不来多久就会烂进脑子里，我最多能保住她二十天，这二十天她会活的无比痛苦，我觉得还是给她个痛快吧。”
大夫的声音带着些许的不忍，这才多大的孩子……
“必须保住她的命，多活一天是一天，敢让她死了，大人发火你的医堂别想开下去。”
男人声音没有一丝的客气。
氛围凝固的一会儿，传来叹息声。
“我尽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