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巩代云唾了一口，朱青青黑着脸，但到底没有再说什么。
“谢谢。”
安安走到朱青青面前，难得露出一个笑。
她脸上还有粉色的疤痕，但并不影响她的好看。
安安五官长的很漂亮，结合了父母所有的优点，并且进行了自己的优化，平时不笑还好，这一笑起来就有些晃眼了。
朱青青愣了一下，脸颊微微发红。
“不，不用谢，我只是看不惯她的行为而已。”
安安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你笑起来很好看，以后尽量别笑吧。”
朱青青扯扯嘴角，她的笑容有些勉强和僵硬，安安愣了一下，想到某些晚上的事，明白了她的意思。
自从那天和巩代云拌嘴以后，朱青青和安安关系就好了起来，去做什么她都会叫一下安安，安安也乖乖跟着她，朱青青开始给安安说一些学校的事。
这里与其说是学校，不如说是另一个监狱。
只不过这个监狱在用另外一种教育方式教她们做人。
朱青青是和人打架进来的，十一岁，把一个大她三岁的女生眼睛打瞎了，还用刀搅了她的嘴，差点就把对方舌头也削了下来。
“别看我现在好像很好说话，以前我可是很凶的。”
“你不像。”
虽然人会改变，但是本性这东西只会隐藏，并不会真的被替变。
“不像什么？”
“她做了什么，才让你这样对她的？”
朱青青沉默了。
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问她，当初所有人都在指责她凶狠，说她年纪轻轻就这样，以后长大也是祸害，应该直接枪毙。
要不是她年纪太小，连十二岁都没满，她说不定就不会在这里了。
“她乱说话，说看见我妈和别的男人乱来，我爸妈因为这个吵架离婚，然后我妈自杀了。”
虽然她说的很平静，可这件事带给她的伤害，有多大只有她知道，不然她也不会将那个女生弄成那样。
详细情况朱青青并没有细说，而是看向安安。
“你是怎么被送进来的？”
“我和人打架，被他奶奶打推了他奶奶一把，就被送到了这里。”
安安才来的时候脸上那些伤寝室里的人都看在眼里。
“人撞死了？还是残了？”
“应该都没有。”
“那不应该啊，你这最多也只能算是自卫过度吧。”
学校经常对她们进行法律教育，让他们意识到自己到底犯了多大的错。
“我是个没人要的孤儿。”
朱青青沉默了。
她虽然才十三岁，但是她知道，孤儿，意味着什么。
“乖乖听话，睡觉的时候能降低存在感就降低吧，如果被盯上……”
后面的话朱青青没法再说出口。
叫安安反抗吗？
反抗根本没用，可叫她接受，这么小的孩子，以后这辈子可能都会困在阴影里。
“我会尽力保护你的。”
大概都是没人要的孩子，朱青青总是下意识的对安安心疼一些。
尽力保护她吗？
这是安安第一次听见有人说要保护她。
心脏向是被什么往上抬了抬，感觉很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