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本身就是一场豪赌。
赌赢了,那么他的主子平安无事,赌输了,那么就是说有人一起死。
反正,是没有一个人能逃的。
“你们养的兵在哪里,由谁统领?现在需要多少粮草支援?位置,人数,统领性格,你们计划的日期在两天之内,将这些东西全部交给我。”
“你!”
管家这下是真的惊到了。
她居然连这些事情都知道,难不成公子是真的将所有事情都告诉她了?这么相信她的吗?
“别这么看我,这些是不是你们公子告诉我的,都是我自己猜的,但是如果要我帮你们,那么这些东西你必须要告诉我。我只有知道了这些信息,才能真正的给你们提供需要的帮助。”
“自己猜……猜的?”
“别瞪了,把你眼睛收一收。”
白爔翻了个白眼,对管家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很是不屑。
管家清咳两声,有些犹豫。
这些东西都是机密,如果告诉对方,到时候被对方通知别人……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明白?”
舒央就像是他肚子里面的蛔虫,知道他的一切顾虑。
“好好。”
管家满口答应,心里却在想些要找谁将消息传递进去,问问主子的意思。
“木姑娘,这些东西我会尽快统计出来告诉你,只是人数位置太过稀疏分散,需要些时间,你看五天行吗?”
“早一天就让你家公子少受一天罪,我无所谓。”
她现在身体都还没恢复好呢,对方愿意拖着对她反来说反而是件好事,她倒是无所谓。
“好的。”
管家出去,白爔在舒央对面坐下,直勾勾的盯着她。
“看什么?”
舒央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嘴角上扬。
“我怎么发现你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就是……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就是觉得,嗯,好像气势变强了,特别是刚刚说话的时候,我觉得那才是你真正的样子,你看你平时都要死不活的,一点都不像你。”
“不像我么?”
舒央看了她几眼,白爔的眼睛很澄澈,就像此刻她的人一样,简单而又干净。
“你不是没有记忆的吗?怎么知道那不像我,我也失忆了,失忆以后性情大变,不是正常的吗?”
“不不不,一个人性情再怎么变本性是不会变的,性格虽然会有差异,但不会太大。”
白爔晃头,摸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并没有注意到对面的人在听见她的话以后,微微低垂的眸子。
性情不会变?这个话可不对。
无数人在经历一些其他的事情以后性情都会发生极大的改变,整个人都会以一个全新的姿态面对这个世界。
比如她看的话本子里的那些人。
虽然跨本子里有故意夸大这些东西,但是不得不说某些东西也是事实。
舒央在司园闲着的时候就让丫鬟给自己读话本听,对于各种故事都耳熟能详。
更是明白其中道理。
只是不知道她自己和画本子里的人,会不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