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说了他也不懂，浪费口舌。
“好的。”
舒央让他呆着，司寒琛就真的乖乖呆在那里，盯着远处的天空。
“姐，你说人活着有什么意思？”
“没意思你就去死啊。”
司寒琛：……
他姐一天不怼他就不高兴。
好不容易想伤春悲秋一下，结果被她这么一说，所有的心情全都没了。
司栾尉在一旁，看了很久突然开口。
“小妙。”
听见自己的名字，舒央看向他，司栾尉准确无误的捕捉到她的位置。
他有阴阳眼？
“谢谢。”
司栾尉语气慎重，舒央扬眉，没有说话。
“谢谢你救了我。”
谢谢你，用生命将我换回。
舒央：……
不用谢，她又不是故意的。
当时她是想开启那个阵法没错，但那并不是以生命为代价，她高估了自己的实力，这只是一个意外。
在山上呆了几天，三人由于没有带吃食，而这山上也没有有什么吃的，最后只能无奈下山。
此刻安县内的阴气已经淡了很多，但是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腐臭味，那是尸体的气息。
之前死的那些人没有人去收尸，只能被空气腐化。
大街上走的人都是外来的，安县本地的除了一些阳气特别旺盛的，基本上都死了。
“你是？司姑娘的什么人？”
有人认出司寒琛，突然开口。
舒央抬头看向那人，是阿婆的那个妹夫。
“你是？”
司寒琛并不认识对方，有些疑惑。
“我……呵呵，没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那人自言自语，失魂落魄的离开。
“姐？”
司寒琛歪头。
舒央只是看了那人的背影一眼，没有说话。
他估计是听到了消息，来给阿婆收拾的。
就上来往的人都没有什么精神气，虽然有人行走，但是这里却像是一座死城。
一开始司寒琛并没有什么反应，直到他看见一个人的尸体。
那是他最好的玩伴，从小和他关系就很好，两个人无话不说，然而往日鲜活的人此刻却了无生气地躺在那里。
“阿南？”
司寒琛几步上前，凑近了看那人的脸，几天时间过去，对方的尸体表明已经开始出现尸斑，臭味扑鼻。
显然，对方的内里已经腐烂。
“阿南……”
司寒琛蹲到对方面前，开始失神。
眼泪就这么流下，舒央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司栾尉的注意力一直在东方竺灵身上，时不时也会分一些给舒央，对于司寒琛的关注度反而很低。
“等把这里的烂摊子收拾完我得好好休息一下。”
女子伸着腰，慵懒的从一旁街道走出。她的脸上带着微笑，显然心情很愉悦。
这里的氛围似乎并没有影响到她。
“那是，只是不知道这里的烂摊子要什么时候才能收拾完。”
“啧啧……”
“怕什么？不过是多花点时间而已。”
这人舒央总觉得有些熟悉，可对方的那张脸有些陌生，直到对方走近了些，舒央感受到对方的气息。
是那只女妖。
当初跟在司夏梁身边的那只，她还抽走过司寒琛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