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女儿已经去了，如果她的儿子再出什么事……
东方竺灵憋着一口气，将所有的想法都闷会心里。
当初她一个人挺着肚子，听见司寒琛的死讯她没有哭，而今她也不会哭。
东方竺灵一直是个要强的人，极少将自己的情绪暴露，以前是，现在依旧是。
司寒琛冷静下来，终于给自己开了个天眼。
可开天眼以后他就懵了。
面前这个少女是谁？司寒琛被舒央的容貌晃了一下神，很快就回过神来。
“姐？”
舒央面无表情的看着司寒琛左右张望。
“姑娘，你有没有看见一个……额，一只长的和我很像的女鬼？大概比我高这么多，五官比我精致一些……”
司寒琛极力用自己的方式像舒央描述她的样子，舒央就这么木木的看着他。
“蠢死了。”
舒央淡淡吐出几个字，司寒琛一愣，目光有些呆滞，然后眼睛突然一亮。
“对对对！她说话语气也和你很像，你见过她对不对？能不能告诉我她在哪？”
之前他明明感受到了对方的存在，为什么现在他没有看见她？难道他姐还在怨他吗？所以才躲了起来，不愿意见他。
舒央不知道司寒琛脑补了什么，见他情绪突然低落，伸手就一巴掌拍到了他头上。
“你怎么还打人！”
司寒琛捂着自己被打的地方，一脸委屈。
“蠢。”
舒央只吐出一个字，向着东方竺灵的方向飘过去。
司寒琛有些莫名，楞在原地。
舒央凑到司栾尉面前，盯着他那张脸看。
司栾尉的五官偏英气，只是站在那里都气场逼人，如果他再稍微摆个表情，那肯定能震慑四方。
东方竺灵的五官就犹如南方女子，温婉贤淑，都说相由心生，偏生她长了一颗和长相完全相反的心。
“竺灵。”
不管东方竺灵说什么，司栾尉都是用那副痴呆的表情盯着，他的眼神专注又执着，就仿佛在看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东方……竺灵”
司栾尉艰难的挤出这几个字，伸出手很想去抚摸对面那人的脸。
一个人被孤独的困在某个地方十几年，不管心智再怎么强大也会因为岁月的流逝而逐渐改变。
这么多年，他唯一不变的就是对她的的那颗心。
这么多年，有很多事他都忘了，甚至他都忘记了自己是谁，可唯有她，他没往。
在听见自己的名字从对方口中传出的时候，东方竺灵的心也跟着颤了颤，有种冲到对方怀里的冲动。
可她还是生生忍住了，将自己的头扭到一边，冷着脸拒绝对方。
司栾尉抬起的手僵在那里，眼里的光逐渐暗淡。
得，又到了悲情剧场。
舒央在一旁看戏看的心安理得，仿佛这两人和自己没有丝毫关系。
司寒琛愣怔许久，终于有些回过味来。
“你……你是我姐？”
司寒琛走到舒央身边，惊奇的看着她。
人死了还能变好看吗？
和舒央呆在一起这么多年，，司寒琛虽然从旁人口中知道自己和自己姐长的很好看，可已经看习惯了对方的脸，他根本没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