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晨言看着已经空了的位置，久久不能回神。
蓦的，他再次从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看来我的时间不多了，要抓紧。”
他的声音很轻，轻的让人感觉下一秒就会消散在空气中。
抓紧将她从皇宫里带出来，抓紧给她找个可靠的男人。
如果能活到看着她的孩子出生，就好了…
——
舒央刚到舒贤宫，就看见了坐在宫墙上的少女。
白爔正坐在宫墙上，看到舒央回来手中旋转的手术刀立即收起。
“我这出去也没多久，你怎么就把自己弄成这样？”
她努着下巴，示意舒央看向宫门口。
红色的宫门上，两张白色的封条格外醒目。
“没什么，就是有人脸欠，我给他拍了两下。”
舒央语气随意，就像再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一样，而不是打了万人之上的帝王。
白爔哑然。
好吧，这行为很棒。
“既然你不喜欢他，为什么不直接一刀了解了他？”白爔手中的手术刀散发凌冽寒光，锋利的刀口可以瞬间将人封喉。
“投毒也可以。”
白爔指环中取出一个药瓶。
“选哪个？先投毒再封喉？”
舒央看她这样，突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若是以往，她确实早就已经终结了对方，可被系统的规则限制这么久，她已经没了多少杀人的欲望。
人……真的是一种很脆弱的东西，轻轻这么一碰就会死去，同样也是一种很大胆的东西，总是喜欢去肖想一些不属于他们的东西。
他们有时候很自私，自私的将自己的丑恶展露无疑。有时候又很无私，无私的将一生都奉献给了别人。
舒央没说话，将白爔手中的毒药接过，打开瓶盖轻轻嗅了一下。
“宁晨言的毒是你下的。”
白爔并没有要隐瞒舒央的意思，很自然的点头。
“嗯，这是他自己答应的。”
舒央偏头，看向身边这个神秘莫测的少女。
“你们有交易？”
“之前传你病危，他为了让我进宫为你医治，答应了如果你不死，他就给我试药。”
在舒央给宁晨言把脉的时候舒央就发现了，他中的毒有很多种，也有治疗的痕迹。
那时舒央就在想是不是白爔，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白爔要对宁晨言投毒同时还要给他治疗。
现在想来，估计是为了延长他的寿命，更好的给她试药吧。
“以后我给你试药。”
舒央将头转过去，眼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消失的太快，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你……不想他死？”白爔的手僵住。
“不，我只是有任务在身，他不能死。”
寄体为了保护自己的哥哥选择了自杀，如果她的到来不能改变寄体哥哥死亡的命运，那么这个任务应该算失败了。
“哦~既然你不想他死，那我以后不用他试药就行了。”
少女的手撑在砖瓦上，从墙上跃下。
“只要你想做的事我都会帮你。”
舒央一愣，低头看向白爔，少女好看的笑颜印入她的眼中，有一种温暖的感觉从她心底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