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新官上任
弗里奇看完林在山递来的纸条，身体继续稳坐在吧台前，悠然自得地喝酒，甚至还点起了一根令人羡慕的香烟。
“我还以为你是个苦修士，没想到你却烟酒不禁。”朱庇特摸着下巴，炯炯有神地注视着弗里奇。
“去告诉你那个递小纸条的朋友，就说：让他去吃屎吧。”弗里奇慢条斯理地说着话，仿佛他是一个完全无关的旁观者，而这些话压根就不是从他嘴里出来似的。
“我这个朋友虽然口味独特，但估计他是不会遵照你的吩咐的。”
“说不定他比你估计的要愚蠢。”弗里奇两手比划了一个奇特的动作。
在朱庇特看来，这显然是一种赤-裸-裸的羞辱，不过他知道弗里奇在约翰心目中的地位极高，表面身份是专家顾问，其实却是约翰的精神导师；再加上此人深沉多智、神鬼莫测——朱庇特实在不想得罪他，于是悻悻地离开，回到正在酒吧门口背对着大厅闭目养神的林在山旁边。
“邮递员的任务已经完成，我遗憾的告知你：你的纸条小伴侣显然不太领你的情，他奉劝你去吃屎。或许你应该采取其他‘求爱’姿势，要不就干脆体面地走开。”
“谢谢你朋友，某君的意思我已经收到了。”林在山微微一笑，抬脚离开。
“你不会真得去吃……那个吧？”
“累了一整天，该去睡大觉喽。”林在山头也不回、眼也不睁，大步流星走回宿舍。
“嗨，老兄，你今天看起来很神气！”两个被揍怕的门卫一见到林在山就自动做出一副摇头摆尾的小狗狗的模样。
林在山伸手掏出两颗五级晶体递给二人，用自己给他们取的外号热情地称呼道：“小甲、小乙，你们辛苦了。用这些晶体换一些物资吧。”
两名门卫看着林在山远去的背影，连声道谢，等他走远了，小声嘀咕道：“他今天贿赂我们，难道是想半夜里偷偷去约会？”
“管他呢？只要不挨揍，怎么样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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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在山打发了嘘寒问暖的几个室友，然后躺在床铺上沉思：“萨姆博士毫无疑问已经成为我目前最大的威胁，他理念偏激、行事乖张，掌控欲极强，一定会在各种场合横生枝节、变着花样干扰我的行动。如果不能摆脱萨姆，我早晚要被他玩死。问题在于如何才能摆脱萨姆的纠缠？要知道这个可编程粒子控制系统可不是什么电脑系统，只要摧毁几个部件就能使其崩溃的。它们携带着巨大的能量，随时能够左右我的机体。”
林在山不由得想起了先前遭受过的监控粒子和诅咒粒子，意识到这两者肯定也是可编程粒子，只不过是在不同的技术条件下设计的，而且很显然，萨姆博士的产品更加强大。
“监控粒子是直接被我清除的；诅咒粒子则是依照其自身逻辑被转移到鱼怪——那个新的宿主身上，在完成诅咒后，此种粒子失活。既然这两种粒子都能够去除，我敢断定，萨姆的粒子也能够摆脱。萨姆说过，可编程控制粒子是由足够的能量激活的，这种粒子能够对能量场和意识活动发生感应。所以，只要拥有足够强大的能量场，我也可以与可编程控制粒子感应，甚至操控它们。”
想到这里，林在山忍不住一阵兴奋。
“但从目前的种种迹象来看，萨姆博士的控制系统能侦测到的显然就只有视听等物理信号和能量场的变化，他对这些粒子的代码写入肯定是通过能量场的操控——而不是直接通过意识活动进行的，那样太神奇、太吓人了。视听等物理信号和能量场的处理及控制完全可以与电脑系统无缝衔接。如此以来，我大体猜出了萨姆博士这个系统的工作原理。知道了原理，就可以针对性地进行规避和反击。”
林在山当即启动真相之眼，定位了一部分可编程粒子，准备干预他们，却发现这些粒子都携带着巨大的能量，“个性”非常“顽强”，反作用力也很强大。他屡试不成，反而使自己变得虚弱，并且伴发剧烈疼痛。
萨姆博士突然在脑海里说道：“2222号，你大半夜不睡觉，机体为何如此兴奋？”
林在山见室友们正在忙着打-牌，就轻声答道：“我是因为想到自己劫后余生、大难不死，所以激动。”
“是吗？看来我要经常帮忙给你制造点劫难，这样你就可以一直保持兴奋了。”
“你还是省省吧。我有一点不太明白，你能否赐教？”林在山转移话题的能力可是很强的。
“说吧，反正我现在精力过剩。”
“你的试验对象肯定有2222号不止了吧？其中‘安装’了可编程粒子控制系统的一定不在少数，你应该很忙才对，却为什么老是悠闲地和我这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闲扯淡？”
“哈，你可不要小看自己。在我看来，你可是很有魅力的。”
“我去！萨姆，你不会是个gay吧？我不反对别人搞基，但是却不能接受将我当成搞基的对象。”
“被你这么一提醒，我才发现自己的性取向真得有点问题。”萨姆博士笑道：“看来我得多关注一些好看的女性实验对象，好自我纠偏一下。”
“友情提示：别和AI玩职场恋情，那样太前卫了。”
“你是说瑞秋吗？实话告诉你，瑞秋就是按照我心目中最理想的女性设计的。”
“听起来瑞秋也肯定是个超级变态。”
“你再羞辱我和瑞秋，我就把你变回猿人！”
一阵强大的能量场弥漫开，无力感和巨痛感瞬时笼罩了林在山。他咬牙忍耐，才不至于叫出声来。
“把这作为一个小小的教训，永远铭记在心年轻人。”萨姆博士得意地训道：“如果你以后再敢无礼，要遭受的痛苦就不再是这种级别了。对了，我再友情播报一则劲爆新闻，你想知道尸王怀特和小兔子战斗的结果吗？”
“怎么样了？”这则“新闻”不由得林在山不关心。
“今天傍晚17：56，尸王与小兔开始对战。仅仅3分钟，小兔就败下阵来。它展开双翅试图逃走，却被尸王紧紧揪住了后肢。就这样，小兔载着尸王一路向北飞行了将近两个小时，最后力竭，被尸王大快朵颐。就在我向你播报这会儿，尸王
正在完成新一轮的进化。”
“博士，你难道就不担心尸王有一天会强大到连你也制约不住的地步吗？”
“别影响我播报，还有惊爆信息没说呢。”萨姆博士似乎对自己这个临时播音员的角色十分中意。“猜猜小兔殒命之所都有什么有趣的东西？”
“其他变态博士？”
“你的想象力太贫乏了。小兔降落的位置密密麻麻聚集着上百万僵尸，我们的尸王算是找到归属感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我几乎现在就可以像天气预报一样预言：5-7天内，尸王将率领百万尸群大军兵临洛城，这场景想想就让人激动。可惜，好莱坞已经夷平了，不然我可以实录下来。这可是超级大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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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姆博士终于消停了。
林在山暗自咒骂萨姆N多次，确信体内这个控制系统虽然能够对能量场和意识活动产生感应，却还没有达到洞察人类最复杂的精神世界的地步，萨姆并不能真正侦测出自己的意识活动。
“这样我就放心了，至少明白萨姆并不是真正进入了我的脑子里，他只是在远处用控制系统来监控我而已。而且这个监控仪器只能‘看你所看，听你所听’，捕获我最基本的可物理感知的行为信息。许多内隐的、复杂的、微妙的行为，萨姆未必能够注意到，就算注意到也未必就能破解。”
林在山今晚在酒吧里给弗里奇递送纸条的举动就是一个试验，他背对着纸张，施展手速异能用左右两手交替书写中文和英文，并故意将大部分时间花在了英文上。英文写在纸张正面，内容仅是约翰城堡危在旦夕，而中文写在反面，是关于萨姆博士变态实验及其威胁的简要介绍。他自己故意只看了一眼正面，就是想让萨姆博士知道自己在搞小动作，但是又隐瞒了自己的真实意图。
纸条递送试验的结果尚未完全确认，但基本能够肯定，用假象来欺诈萨姆博士是可行的；当然，萨姆博士智力极高，稍有不慎就会被他察觉。
“看来今后我得多挖掘一下自己的演技才行，并且要及时改变自己的某些行为模式。”他当即构思出一套策略，对各种可能出现的意外进行了预估。
“萨姆博士，你不是自诩智力高超吗？那就让我们哥俩比比烧脑游戏吧。作为热身运动，我先呈上一套两层加密的编码语言考考你。问题在于，在约翰城堡内，谁来扮演这个所谓的‘秘密沟通’的对象？黑猫显然不行；朱庇特应该在特种部队待过，可以作为候选人；智者弗里奇从智力和知识储备上来考虑，应该是最佳人选；当然，不排除其他人。”
为了玩秘密沟通游戏，就得先把这套加密语言设计出来。对别人而言，这或许是天大的难事，但对创造了超级AI林夫子并且智商已经逼近170的林在山而言，这不过是几分钟的事情，而且他实际考虑的主要不是开发而是给沟通对象掌握和运用时的难度和细节问题。
很快，3套难度和形式各异的加密技术被林在山设计出来，下面要做的就是寻找适合的对象了。
林在山酣然睡着。当晚，由于暂时没有了八级加僵尸那怪异而可怕的吼叫声，许多人反而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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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林在山来到维修部“上班”。他一进办公室，就注意到众人对自己的态度与平时大不相同，个个是恭敬有加，这才想起自己的身份已经是维修部主任了。
“主任大人，你得给自己取个响亮的名字了。1051这个编号不能再用了。”黑猫提醒道。
“那就叫我渣林吧。”林在山为这个名字而暗自偷笑，自己明明是绝世好男人一个，竟然被一拨老外以“渣”来称呼，尤其是从卡洛琳等美女嘴里一本正经吐出来的时候更加好笑。
众人齐声呼唤“渣林先生好”，林在山点头示意。现在是会议时间，他这个新任首脑得“训话”。
“请各小组负责人一一向我汇报人员及装备情况。管线组先来。”
黑猫装腔作势地哼哈几声，对众人道：“我们管线组历来是约翰城堡中伤亡率最高的部门之一；但是这一情况近期来发生了根本性逆转。在过去的一周多里，我们不但完成了几乎所有的任务而没有死人，甚至还拯救了很多人。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我们的主任渣林的到来。让我们为渣林欢呼！”
林在山示意众人安静，“说点实在的，别老是拍马屁。”
黑猫道：“实在的就是：你当了主任以后，管线组又成我孤家寡人了。”
“我应该可以从其他部门为你物色几个员工。”
车辆组组长道：“渣林先生，我们车辆组共有人员7名，今天全部都在会场，包括您曾经认识的1055罗勃先生。我们能够对约翰城堡使用的所有车辆进行维修，甚至是那几台大吊车。”
机甲组组长路易斯素来跟着马库斯混，又与狩猎队布莱特相熟，再加上自己专攻机甲维修，自然趾高气扬；但是最近马库斯遭贬，布莱特身受重伤，路易斯的地位明显下跌。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生存危机——如果是在末世前，最多就是失业；但是在末世后，混得不好意味着悲惨地送命。他的前途命运几乎完全看林在山的主观意愿，后者如果想他死，只要派遣他去红色地区执行任务就够了。
由于以上原因，路易斯讲话的语气都有些不自然。“尊敬的渣林先生，我们机甲组目前共有4名成员，能够对4人联控的死神机甲以及仿制遥远的岛国的武士机甲、华夏的屠夫机甲、鹅国的北极熊机甲、鹰国的骑士机甲等多种单人机甲进行维修。”
“什么？对境外的机甲也能维修？”林在山感兴趣地问道：“路易斯，告诉我，这些境外机甲是怎么流入米国本土的？”
路易斯答道：“机甲技术并不是末世后才有的，末世前一些有实力的国家就已经在进行研究。末世后，约翰购买的机甲全都来自黑钻集团，该集团在出售机甲的同时，也顺带提供一些在技术上并不太敏感的信息，以便于促进机甲的维护。我敢打赌，一般人关于机甲的信息都来自黑钻的科普。”
“路易斯，你是不是比一般人懂得更多？”
“我的小舅子是MIT毕业的，作为高级技师供职于黑钻，现在应该是部门主管了
。他几个月前给机甲送货的时候曾经来过约翰城堡。我们俩喝酒聊天，他向我透露：黑钻通过与一艘船做生意，获得了末世后其他国家机甲。”
“一艘船？”林在山强行按捺住兴奋之情，他太需要一艘能够在末世的条件下漂洋过海的船了。
“是的，据说是一艘在末世前就已经造出但是没有来得及下海的超级大船。这艘船凝聚了最先进的科技和工业成就，不仅拥有坚不可摧的船体结构，而且携带着强大的侦查能力和火力，并具有近似永久续航的动力系统。”
“这可就奇怪了，这样一艘船竟然没有在那诡异的陨石爆炸中被摧毁？”
“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小舅子说，这艘船在末世后已经实现了环球航海，可以说历尽艰辛、百战百胜！”
“这艘船在哪你知道吗？”
路易斯摇摇头：“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林在山称赞道：“路易斯，你所提供的信息非常有价值，你的工作也极其重要。加油，好好干！”
“明白！”路易斯见新领导赏识自己，顿时又来了精神。
紧接着汇报工作的是飞行器小组，他们的小组长就是昨天与林在山一起出任务，将他训斥得死去活来的那名直升机维修人员，叫做凯奇，他此时正在为昨天的事提心吊胆，生怕林在山会故意打击报复。
“告诉我凯奇，直升机后续维修工作该如何进行？”林在山和颜悦色地问道。
“直升机虽然被取回，但是还有不少问题没有完全解决。另外，这架直升机上装载的武器系统只剩下机炮能用，其余因为弹药原因而无法激活。而单凭目前的两挺机炮，是很难充分发挥直升机的全部作战效能的。”
“你的建议是什么？”
“我建议在适当的部位增加射击孔和可调节角度的机炮，把这架直升机弄成了一个空中的战斗堡垒。”
“你立即拟订一个升级改造方案，最迟明天拿给我看。”
凯奇见林在山既往不咎，心中舒了一口气。
最后一个汇报工作的是建筑维修组，他们小组人员多达20人，平时主要在城堡内部值勤，主要负责防御工事建设和加固工作。
“有约翰城堡的建筑及工事示意图吗？”林在山问道。
“有的。”组长已经意识到这位新任主任的雷厉风行、真抓实干的务实作风，当即取来示意图铺在办公桌上。
林在山只扫描了一眼，就将目光转向别处（他怕萨姆博士借助他的视觉掌握约翰城堡的建筑及工事情况，从而制造麻烦），在脑海里将示意图各处细节认真检查，很快就发现了7处致命缺陷。
“约翰城堡的防御还需要大力加强，你们小组以后有得忙了。”
建筑小组组长也长舒了一口气，在城堡里忙碌可不是坏事：一则不用外出冒险，二则付出的努力领导和约翰都看得见。
林在山当即要来纸笔，躲入自己的办公室里，背转过身用手速异能奋力疾书，给每个小组以书面形式安排了工作任务。他的英文写作能力一般，有不少细节错误，但好在他描述工作的话语都简单易懂，即便是涉及复杂技术问题，别人也能一看即知。
“各小组组长，这是给你们的工作任务指示，请大家忠实地按照其中要求执行，但是相关内容务必保密。”
各组长都面面相觑，自末世以来，他们还是头一次收到书面工作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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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在山正在新岗位上忙得不亦乐呼，办公室的电话响了。
“我精干的部署、勇猛多智的左膀右臂！”约翰在电话里热情地招呼，“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听听你的意见，你如果方便的话现在就来我办公室一趟。”
约翰说得客气，但谁都知道他的要求可是不容辩驳和推辞的。林在山当即安置好维修部事宜，赶向约翰的办公室。
他一进门就发现除了约翰外，智者弗里奇也在。后者似乎对他的到来完全无动于衷，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1051，你应该给自己取个名字了，以后无需再用奴仆们专用的编号了。”约翰推荐道：“我感觉杰瑞、米奇、皮特、谢尔顿、莱纳德都很适合你。”
“谢谢，我有名字，叫渣林，大家以后还是用它称呼我吧。”
“渣林，昨天我除了派遣你们取回我的心肝宝贝外，还让一个拥有偷窃‘专业技能’的奴仆在勃朗宁的僚机上放了一个窃听器。”约翰带着一点得意的神色，“我这么做当然是为了确保城堡的安全。我这一睿智的举动马上得到了回报：在窃听器的信号超出我追踪的最大范围之前，我们获得了一段有价值的信息。”
约翰示意房内的无关人等都出去，只剩下林在山和智者弗里奇，然后开始播放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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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机组人员道：“阿尔法，我们已经完成小不点请求的运送任务，下面飞往何处，请指示。”
勃朗宁的声音吩咐道：“刚刚收到总部情报，北面350公里处有我们的特勤小队遭到大规模尸群的围攻，情况危急。因为我们是距离他们最近的飞行小组，总部要求我们立即前去救援。”
“收到，请问原定的南下弗兰兵工厂的任务如何安排？”
“暂时延后，等我们把特勤小组送回总部再说。我相信弗兰兵工厂里的大批先进的武器不会自行跑掉或者被南加州的酷热蒸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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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林，告诉我，你从这段录音当中发现了什么有价值信息？”
“大批尸群在北面350公里处聚集，这对洛城而言绝对是值得警惕的，我们必须尽早做好防范。”林在山毫不犹豫地答道。
“还有别的吗？”约翰带着嘲弄的眼神。
林在山看了一眼约翰办公桌上的地图，惊喜地问道：“难道你们要去弗兰兵工厂寻找武器？”
“聪明！”约翰赞道，“不过那距离城堡起码有70公里，在我派遣大队人马前去发财之前，需要确认兵工厂里的确有我想要的东西。”他笑着拍了拍林在山的肩膀，“这个前期侦查的光荣使命就交给你……”他顿了顿，“和据我所知这个世界上最有智慧的长者——敬爱的弗里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