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汐捂脸，“那你还说你穿过来后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下了药，难道还能是假的？睡没睡过你自个儿感觉不到吗？”
一说这个夜晴就想起了人生头一次当男人的窘迫了。
“额……其实我也不太懂这个耶，毕竟我连怎么洗澡都洗不明白，差点就拎起那玩意儿一刷子就刷下去了……”
边上还沉浸在伤心事中的夜帝一听，急忙快速回神，条件反射地捂住了裆部。
“而且我当时就是感觉身子挺累的，就诏华太医来把脉啊，他说我被下药了啊，然后纵欲过度底子虚空了，需要好好调养之类的。
我就借机把柔妃的牌子给下了，且自那以后，我就没宠幸过嫔妃了。”
夜晴继续补充道。
“所以柔妃的药到底是下给了谁啊？！”
顾汐感觉这事儿的谜团越来越多了。
这时候夜帝举起了大手，“我想是下给了我和夜旭了，那日我处理完公务刚进殿就感觉有点不太对劲，这后宫的手段我都清楚，于是便急急跟夜旭对换了。
不过我还是吸入了一些，于是便到密室，自个儿…解决了……至于夜旭，应该是代我受罪了……
唉，我哪想到我和他对换回来后，就直接睡死过去了。想来是那阵子公务繁忙，劳累过度所致。”
这下子算是补全了部分谜团了。
顾汐拍拍胸膛，莫名觉得安心了些。
看来夜帝还是很专一的。
夜帝对于此事也感慨颇多，想不到事情这么曲折。
夜晴后面还帮他把几个儿子的破烂事儿都给平了，他走到夜晴面前，向她伸出手。
“那几个小崽子虽不是我的血脉，不过还是感谢你的辛勤付出，为我收拾了那些烂摊子。”
夜晴也伸出手与他握手，“不客气，我也是为了完成任务嘛。”
“话说你后面有去好好安顿夜旭吗？”
“诶？”
“我刚才不是说夜旭代我受罪了吗？想来他应该被柔妃“折磨”得身子骨都亏空了吧。”
完犊子！
该不会是出人命了吧？！
夜晴额头滴下两滴冷汗，“额……那个……额……”
“我不知道有他这号人物啊……所以……就，就……后面我就……他……该不会死，死了吧……”
俩人握着的手瞬间就分开了，夜帝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夜晴尴尬地站在原地，脚趾在鞋子里疯狂扣别墅。
此时少女捧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夜旭他死了。”
见少女来了，众晴急忙让开了些，把空间都留给了这四人。
少女放下托盘，每人倒了一杯，“我想我可以解答你们的疑问。”
少女转过头看着夜帝，郑重道：
“你和顾汐的故事属于那本小说的前传，夜晴过去的任务是处理王爷们的事，所以她不知道前传的事很正常。
且从你劳累过度而死的时候，夜旭因为纵欲过度，身子骨熬不住，也死在密室了。
即便夜晴后面发现有夜旭此人，密室里的尸体也早已凉透了，做什么都于事无补了。
故夜晴在这件事上，不算有错。毕竟造成夜旭死亡的因由，也有你和柔妃，以及湘王的一份‘功劳’。夜晴顶多就是不知者无罪了。”
少女的解释有理有据，夜帝也只得听服了。
也是，若不是他和夜旭对换，若不是湘王为了顾汐报仇想要杀他才指使柔妃下的药，夜旭就不会死。
一切的一切，不是冥冥中早已有了安排了吗……
这是顾汐第一次见到少女，不由有些愣住了。
心里不禁连连惊叹，少女和夜晴竟如此相像，二人站在一起，就跟亲姐妹一样。
原来这就是那个开启了所有故事的“因”，那个让所有人都凑到了一起的少女。
有些人已经死了，但是却还活着。
她活在每个世界里，活在每个人的心里，活在所有故事里。
可以说，没有她，就没有现在所有的一切。
少女见顾汐失神的样子，低声笑了下。
朝她伸出了手，“顾汐，你好。”
顾汐讷讷地伸出手，“哦，哦。”
“一直很想见一见你呢，今天终于如愿了。”
“诶？为什么？”顾汐疑问道。
“因为造成你一切悲剧的人，是我啊，我一直很想和你好好道歉来着，可惜我这个样子，也没法和你相见。
现在好了，托夜晴的福，大家都在这里。有什么话，总算可以说清楚了。
我想你应该和夜晴一样看过我那本笔记了吧？”
顾汐点头，“嗯。我知道夜晴进入快穿的那些小说都是由你写的。”
“没错。小说的基调和整个故事的走向都是定好的，前传的女主角的人设确实是个穿越者没错。
只是我没想到你会穿越到了夜朝，成了前传的女主角，和夜帝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不过我还是想申明一点，那本小说的结局，是全员be。所以，你和夜帝的遭遇，追根究底，也是由我造成的。
毕竟，除了你们，大家都是要死的，不过是看谁比谁死得更悲惨罢了。
故事走向是无法改变的，且当初我写这本小说时，管理局还没有成立，所以你和夜晴这种为了任务而快穿进去的性质不一样。
管理局给快穿者的任务本就是要改剧情走向的，而你，是去实实在在地走剧情的，我想你应该能明白这两者的区别吧？”
顾汐平静地点点头。
“我知道的，这事不能怪你。我不过是倒霉了些，那么多人偏偏就是我穿了过去。
当时我还以为我是气运之子呢，手中拿着的一定是大女主剧本，却想不到，身份上是女主没错，就是结局太让人心伤了些。
要怨，只能怨我的命不好。
呵呵，穿了一次还不够，好不容易死遁回了现实世界，结果又被管理局给抓壮丁了，呵呵，这命，也是没谁了……”
说着说着，顾汐就自嘲地笑了起来。
一边笑一边无力地流下两行清泪。
夜帝见状又拿出那张绣着麻雀的帕子给她擦眼泪。
夜晴觉得这事儿总算是说清楚说明白了，还是让夜帝和顾汐多聚聚吧。
她起身拉起少女的手，“既然一切都解释清楚了，我们还是把时间都留给你们吧。”
顾汐摇摇头，“没关系，我们刚才在外面已经讲完了。”
“时间不多了，你们还是多说几句吧……”夜晴再道。
说罢便和少女牵着手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