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离开后，傻柱还真找到那老大夫，询问这是什么药。
那老大夫查看以后，报出好几个药材的名称。
但说到最后，老大夫却皱起眉。
“你拿给我的这一块药渣，确实有止泻的作用。
但药材用法用量，完全一塌糊涂。
还有好几样药材，根本就是药性相冲。
虽然都有止泻的作用，但这么一用，效果反而差了。
你上哪儿弄来的药渣，这一看就是门外汉胡乱抓的药方！”
老大夫说道。
傻柱一脸懵，“这药真这样？可是这药治好了不少人啊。”
“胡闹，怎么可能治得好人？就这么个配法，还不如吃西药管用呢！根本是一塌糊涂！”老大夫说道。
“可是……可是我亲眼看到这方子救了人，您老人家是不是年纪太大了，所以没看明白，要不您再看看，这几天村里好多人拉肚子，就是这方子帮助大家止泻的。”傻柱说道。
老大夫一听，气得吹胡子瞪眼。
“你要不相信我，你来找我干什么？拿走拿走！”
“不是，您再看看！”傻柱说道。
“我不看，什么老眼昏花，这根本就是个乱抓乱配的方子，这要是我徒弟，我一天打他十顿！”老大夫说道。
傻柱一听，瞬间有了想法。
“叔，我错了我错了，您再看看，帮我把具体药材写下来，我怀疑有人用假方子害人，您帮我写出来，说不定我能立功，咱们能早点回家呢。”傻柱说道。
老大夫一听，觉得有点道理。
捋了捋胡须说道，“那成，你找纸笔来，我给你写下来。”
傻柱赶紧跑去找了纸笔。
老大夫一样一样的检查以后，记录在了纸上，接着递给傻柱。
“写完了，你就是随便找个大夫看，人家也会告诉你，这是个假方子，看着像模像样的，但根本救不了人。”老大夫说道。
“那会不会吃死人？”傻柱又问。
“那倒不会，这些药都是有利于止泻的，只是没用对，但吃不死人，非要说有什么用的话，顶多就是糊弄人，其实药效不大。”老大夫又说道。
傻柱千恩万谢地感谢了对方，还给对方许诺，明儿做饭给对方多留一点菜。
然后他便揣着方子回去找棒梗。
“棒梗，这事儿不对啊，我找人家大夫，人家说着这药根本就是胡抓乱配的，一点药效也没有，但是林阳却用它治好人，你说奇怪不奇怪？”傻柱说道。
棒梗一脸不相信，“不可能，我亲眼看着他端来的药锅，我也亲眼看到村民们喝下去的，喝完一个个都不拉了。”
“可是那老大夫说，这方子真是假的。”傻柱又说道。
“他都被抓了，能是什么好大夫，说不定就是他不懂，这都治好人了，他说是假的，就是假的？”棒梗一把夺过方子，塞进自己的怀里。
“傻叔，这方子你要不相信，反正我相信，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我就照着这么熬，只要治好人了，就有人相信我了。”棒梗说完，带着药方离开了。
傻柱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老大夫没理由骗他的。
但林阳又确实治好了人。
难道这些药都是幌子，林阳在里边加了什么别的东西，而那东西没有药渣，所以老大夫没瞧出来？
傻柱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他找老大夫聊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老大夫一听，顿时点了点头。
“你说的这种情况，也许真的存在，我以前看过好几个大夫，为了保住自己的秘方，把药材磨成药渣，包上纱布，制作成药包，和其他不重要的药材一起煮。
接着把药包捞出来，再用药汤去治人，这样的确能治好人。
而药渣看起来就是乱抓一气，根本成不了方子。
如果是这种情况，除非找经验特别丰富的大夫，亲自尝一尝汤药，也许能尝出来。
但大部分大夫舌头都没有这么灵敏，最多尝出来三五样，就算很了不起了。
你刚刚拿来的药渣，很可能是个不完整的方子。
有些重要的药材，也许被对方研磨成粉末，做成药包了，所以药渣里根本就没有那些药材。”老大夫说道。
傻柱皱着眉，“那要是给您尝一尝，您能尝出来味道吗？”
老大夫摇摇头，“我早年间尝汤药尝太多了，舌头早就不灵光了，就算给我尝，我也就能试出来五六种，还不如看这药渣有用呢。”
“那您能猜出来补全吗？”傻柱又问。
“猜不出来，这药材用法用量千变万化，除了那些写在书本上的常用方，这种土方子根本不好猜。”大夫又说道。
傻柱叹了口气，“那就是没办法了。”
“没办法，你要想知道这方子，除非问熬药的人，要不真的没办法。”老大夫说道。
傻柱又谢过人家，回到自己的住处。
他准备把这事儿告诉棒梗，让棒梗不要瞎用。
不完整的药方，谁敢用啊。
万一把人吃出个好歹，还得被追责，多不划算？
想到这里，傻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另一边，棒梗回到住处，就把方子塞进了笔记本里。
他踢掉鞋子后，躺在床上，一脸得意。
这下有了林阳的方子，轮到他贾梗出人头地了！
他住的是村子里一间废弃的房子。
原本他也住村民家里，可谁家能让他隔三差五的偷东西啊？
于是村里人就把他赶出来单住了。
即便是被换去其他林场好几次，再次回到九号林场，他依旧住在这个地方。
这是一座两间的土瓦房。
外间是土灶台，和一口破损的锅，里间就是土炕。
墙壁都是土制的墙壁，没有刮大白，也没有别的装饰。
只是和人肩膀高的地方，用旧报纸糊了一层。
棒梗一个人住，也没有柴禾，加上天气逐渐变暖，他便没有烧炕。
晚上一个人蜷缩在冰冷的被窝里，显得有些可怜，还有些无助。
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是特别想家。
今晚也是一样，棒梗特别想家。
而且因为晚上没吃饱，棒梗喝了好多水，躺着躺着就觉得尿急得不行。
他从炕上爬起来，出门去屋后尿尿。